老婆跟著我受苦,心里真難受。
我和你同樣有感,我也覺得我的老婆跟著我很苦,不過我的建議是希望你會更加珍惜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好好愛她呵護她疼她是你給她最大的回報,另外,工作掙錢少可以換個職業,別在一棵樹上吊死是吧,只要努力并且堅持你會成功的,而且你有一個很愛你的老婆還有你即將出生的孩子一起在支持著你,怕啥啊,兄弟,加油。
求余華《活著》小說的人物形象、主題和藝術特色~
講述一個人一生的故事,這是一個歷盡世間滄桑和磨難老人的人生感言,是一幕演繹人生苦難經歷的戲劇。
小說的敘述者“我”在年輕時獲得了一個游手好閑的職業——去鄉間收集民間歌謠。
在夏天剛剛來到的季節,遇到那位名叫的老人,聽他講述了自己坎坷的人生經歷: 地主少爺嗜賭成性,終于賭光了家業一貧如洗,窮困之中因母親生病前去求醫,沒想到半路上被部隊抓了壯丁,后被解放軍所俘虜,回到家鄉他才知道母親已經過世,妻子家珍含辛茹苦帶大了一雙兒女,但女兒不幸變成了啞巴。
真正的悲劇從此才開始漸次上演。
家珍因患有而干不了重活;兒子因與縣長夫人血型相同,為救縣長夫人抽血過多而亡;女兒鳳霞與隊長介紹的城里的偏頭二喜,產下一男嬰后,因大出血死在手術臺上;而鳳霞死后三個月家珍也相繼去世;二喜是搬運工,因吊車出了差錯,被兩排水泥板夾死;外孫苦根便隨福貴回到鄉下,生活十分艱難,就連豆子都很難吃上,福貴心疼便給苦根煮豆吃,不料苦根卻因吃豆子撐死……生命里難得的溫情將被一次次死亡撕扯得粉碎,只剩得老了的福貴伴隨著一頭老牛在陽光下回憶。
主題思想小說是創作中的分水嶺。
展現了一個又一個人的死亡過程,掀起一波又一波無邊無際的苦難波浪,表現了一種面對死亡過程的可能的態度。
活著本身很艱難,延續生命就得艱難的活著,正因為異常艱難,活著才具有深刻的含義。
沒有比活著更美好的事,也沒有比活著更艱難的事。
通過藝術心理學的角度,《活著》的材料與形式之間存在著內在的不一致,但是作者以精心布置的形式克服了題材,達到了材料和形式的和諧統一,從而實現了情感的升華,使讀者的靈魂在苦難中得到了凈化,獲得了藝術的審美。
用類似小說的敘事風格——零度介入的方式來展現《活著》的悲劇美。
作者可以排除主體對苦難人生作明確的價值判斷和情感滲透,好像站在“非人間的立場”,客觀冷靜地敘述人間的苦難。
客觀中立的敘事立場、溫情深沉的情感基調在文本中的運用,使得《活著》成為的風格的轉型標志。
小說運用象征的手法,就是用死亡象征著活著。
可能很少有人會遭遇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而白發人將黑發人一一送走的事情可能只能在小說中可以看到。
藝術的真實會讓人相信世間不但有過活生生的福貴,而且將來還會有很多。
死亡的重復發生,既給人物心靈巨大打擊,也給讀者出乎意料的震撼。
余華家把重復發生的死亡事件鑲嵌在日常瑣碎的生活里,放大了“苦難”的廣度和深度,使渺小而軟弱的人物面對巨大的“苦難”形成的力量懸殊,從而產生一種強烈的命運感;同時,也放大了人物身上所具有的閃光的精神力量,從而使整部作品充滿了藝術張力。
作品中死亡的重復發生,除了福貴的父親、母親、妻子家珍的死存在合理的因素,其他人物的死亡無不處于偶然:兒子友慶死于抽血過多,女兒鳳霞死于生孩子,女婿二喜死于建筑事故,外孫苦根吃豆子撐死,最后福貴所有的親人都一個個死去,只剩下他一個孤零零的老頭和一頭同樣年邁的老黃牛相伴,并且是那樣樂觀豁達地活著,完全出乎人的意料。
小說通過這些出乎意料的死亡重復,更加彰顯了活著的意義和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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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里有,對話和詩詞,還有對話截圖,都有,不過太多了發不過來,你要是想要就留個電子郵箱給我吧。
我發給你不過拿到了可得給我點積分哦
失去媽媽的痛苦句子
一切的一切都無法用言語來表述…您去了天堂,我留在人間,我想報答您的養育之恩卻永遠沒有了機會……
老婆明天就要做手術了,我的心情沉重。
好怕會失去她
沒事的,抱著最好的心態去面對
心底默默為老婆祝福
一直陪著她
此時你不應該自己獨自害怕,你要和老婆談談心,讓她感受到你對他的愛和保護
駱駝祥子15章的內容是什么
駱駝祥子:第15章十五 講動武,祥子不能打個老人,也不能打個姑娘。
他的力量沒地方用。
耍無賴,只能想想,耍不出。
論虎妞這個人,他滿可以跺腳一跑。
為目前這一場,她既然和父親鬧翻,而且愿意跟他走;骨子里的事沒人曉得,表面上她是為祥子而犧牲;當著大家面前,他沒法不拿出點英雄氣兒來。
他沒話可說,只能立在那里,等個水落石出;至少他得作到這個,才能象個男子漢。
劉家父女只剩了彼此瞪著,已無話可講;祥子是閉口無言。
車夫們,不管向著誰吧,似乎很難插嘴。
打牌的人們不能不說話了,靜默得已經很難堪。
不過,大家只能浮面皮的敷衍幾句,勸雙方不必太掛火,慢慢的說,事情沒有過不去的。
他們只能說這些,不能解決什么,也不想解決什么。
見兩方面都不肯讓步,那么,清官難斷家務事,有機會便溜了吧。
沒等大家都溜凈,虎姑娘抓住了天順煤廠的馮先生:“馮先生,你們鋪子里不是有地方嗎
先讓祥子住兩天。
我們的事說辦就快,不能長占住你們的地方。
祥子你跟馮先生去,明天見,商量商量咱們的事。
告訴你,我出回門子,還是非坐花轎不出這個門
馮先生,我可把他交給你了,明天跟你要人
” 馮先生直吸氣,不愿負這個責任。
祥子急于離開這里,說了句:“我跑不了
” 虎姑娘瞪了老頭子一眼,回到自己屋中,鐘①著嗓子哭起來,把屋門從里面鎖上。
馮先生們把謔劉四爺也勸進去,老頭子把外場勁兒又拿出來,請大家別走,還得喝幾盅:“諸位放心,從此她是她,我是我,再也不吵嘴。
走她的,只當我沒有過這么個丫頭。
我外場一輩子,臉教她給丟凈
倒退二十年,我把她們倆全活劈了
現在,隨她去;打算跟我要一個小銅錢,萬難
一個子兒不給
不給
看她怎么活著
教她嘗嘗,她就曉得了,到底是爸爸好,還是野漢子好
別走,再喝一盅
” 大家敷衍了幾句,都急于躲避是非。
祥子上了天順煤廠。
事情果然辦得很快。
虎妞在毛家灣一個大雜院里租到兩間小北房;馬上找了裱糊匠糊得四白落地;求馮先生給寫了幾個喜字,貼在屋中。
屋子糊好,她去講轎子:一乘滿天星的轎子,十六個響器,不要金燈,不要執事。
一切講好,她自己趕了身紅綢子的上轎衣;在年前赴得,省得不過破五就動針。
喜日定的是大年初六,既是好日子,又不用忌門。
她自己把這一切都辦好,告訴祥子去從頭至腳都得買新的:“一輩子就這么一回
” 祥子手中只有五塊錢
虎妞又瞧了眼:“怎么
我交給你那三十多塊呢
” 祥子沒法不說實話了,把曹宅的事都告訴了她。
她眨巴著眼似信似疑的:“好吧,我沒工夫跟你吵嘴,咱們各憑良心吧
給你這十五塊吧
你要是到日子不打扮得象個新人,你可提防著
” 初六,虎妞坐上了花轎。
沒和父親過一句話,沒有弟兄的護送,沒有親友的祝賀;只有那些鑼鼓在新年后的街上響得很熱鬧,花轎穩穩的走過西安門,西四牌樓,也惹起穿著新衣的人們——特別是鋪戶中的伙計——一些羨慕,一些感觸。
祥子穿著由天橋買來的新衣,紅著臉,戴著三角錢一頂的緞小帽。
他仿佛忘了自己,而傻傻忽忽的看著一切,聽著一切,連自己好似也不認識了。
他由一個煤鋪遷入裱糊得雪白的新房,不知道是怎回事:以前的事正如煤廠里,一堆堆都是黑的;現在茫然的進到新房,白得閃眼,貼著幾個血紅的喜字。
他覺到一種嘲弄,一種白的,渺茫的,悶氣。
屋里,擺著虎妞原有的桌椅與床;火爐與菜案卻是新的;屋角里插著把五色雞毛的撣子。
他認識那些桌椅,可是對火爐,菜案,與雞毛撣子,又覺得生疏。
新舊的器物合在一處,使他想起過去,又擔心將來。
一切任人擺布,他自己既象個舊的,又象是個新的,一個什么擺設,什么奇怪的東西;他不認識了自己。
他想不起哭,他想不起笑,他的大手大腳在這小而暖的屋中活動著,象小木籠里一只大兔子,眼睛紅紅的看著外邊,看著里邊,空有能飛跑的腿,跑不出去
虎妞穿著紅襖,臉上抹著白粉與胭脂,眼睛溜著他。
他不敢正眼看她。
她也是既舊又新的一個什么奇怪的東西,是姑娘,也是娘們;象女的,又象男的;象人,又象什么兇惡的走獸
這個走獸,穿著紅襖,已經捉到他,還預備著細細的收拾他。
誰都能收拾他,這個走獸特別的厲害,要一刻不離的守著他,向他瞪眼,向他發笑,而且能緊緊的抱住他,把他所有的力量吸盡。
他沒法脫逃。
他摘了那頂緞小帽,呆呆的看著帽上的紅結子,直到看得眼花——一轉臉,墻上全是一顆顆的紅點,飛旋著,跳動著,中間有一塊更大的,紅的,臉上發著丑笑的虎妞
婚夕,祥子才明白:虎妞并沒有懷了孕。
象變戲法的,她解釋給他聽:“要不這么冤你一下,你怎會死心踏地的點頭呢
我在褲腰上塞了個枕頭
哈哈,哈哈
”她笑得流出淚來:“你個傻東西
甭提了,反正我對得起你;你是怎個人,我是怎個人
我楞和爸爸吵了,跟著你來,你還不謝天謝地
” 第二天,祥子很早就出去了。
多數的鋪戶已經開了市,可是還有些家關著門。
門上的春聯依然紅艷,黃的掛錢卻有被風吹碎了的。
街上很冷靜,洋車可不少,車夫們也好似比往日精神了一些,差不離的都穿著雙新鞋,車背后還有貼著塊紅紙兒的。
祥子很羨慕這些車夫,覺得他們倒有點過年的樣子,而自己是在個葫蘆里憋悶了這好幾天;他們都安分守己的混著,而他沒有一點營生,在大街上閑晃。
他不安于游手好閑,可是打算想明天的事,就得去和虎妞——他的老婆商議;他是在老婆——這么個老婆
——手里討飯吃。
空長了那么高的身量,空有那么大的力氣,沒用。
他第一得先伺候老婆,那個紅襖虎牙的東西;吸人精血的東西;他已不是人,而只是一塊肉。
他沒了自己,只在她的牙中掙扎著,象被貓叼住的一個小鼠。
他不想跟她去商議,他得走;想好了主意,給她個不辭而別。
這沒有什么對不起人的地方,她是會拿枕頭和他變戲法的女怪
他窩心,他不但想把那身新衣扯碎,也想把自己從內到外放在清水里洗一回,他覺得混身都粘著些不潔凈的,使人惡心的什么東西,教他從心里厭煩。
他愿永遠不再見她的面
上哪里去呢
他沒有目的地。
平日拉車,他的腿隨著別人的嘴走,今天,他的腿自由了,心中茫然。
順著西四牌樓一直往南,他出了宣武門:道是那么直,他的心更不會拐彎。
出了城門,還往南,他看見個澡堂子。
他決定去洗個澡。
脫得光光的,看著自己的肢體,他覺得非常的羞愧。
下到池子里去,熱水把全身燙得有些發木,他閉上了眼,身上麻麻酥酥的仿佛往外放射著一些積存的污濁。
他幾乎不敢去摸自己,心中空空的,頭上流下大汗珠來。
一直到呼吸已有些急促,他才懶懶的爬上來,混身通紅,象個初生下來的嬰兒。
他似乎不敢就那么走出來,圍上條大毛巾,他還覺得自己丑陋;雖然汗珠劈嗒啪嗒的往下落,他還覺得自己不干凈——心中那點污穢仿佛永遠也洗不掉:在劉四爺眼中,在一切知道他的人眼中,他永遠是個偷娘們的人
汗還沒完全落下去,他急忙的穿上衣服,跑了出來。
他怕大家看他的赤身
出了澡堂,被涼風一颼,他覺出身上的輕松。
街上也比剛才熱鬧的多了。
響晴的天空,給人人臉上一些光華。
祥子的心還是揪揪著,不知上哪里去好。
往南,往東,再往南,他奔了天橋去。
新年后,九點多鐘,鋪戶的徒弟們就已吃完早飯,來到此地。
各色的貨攤,各樣賣藝的場子,都很早的擺好占好。
祥子來到,此處已經圍上一圈圈的人,里邊打著鑼鼓。
他沒心去看任何玩藝,他已經不會笑。
平日,這里的說相聲的,耍狗熊的,變戲法的,數來寶的,唱秧歌的,說鼓書的,練把式的,都能供給他一些真的快樂,使他張開大嘴去笑。
他舍不得北平,天橋得算一半兒原因。
每逢望到天橋的席棚,與那一圈一圈兒的人,他便想起許多可笑可愛的事。
現在他懶得往前擠,天橋的笑聲里已經沒了他的份兒。
他躲開人群,向清靜的地方走,又覺得舍不得
不,他不能離開這個熱鬧可愛的地方,不能離開天橋,不能離開北平。
走
無路可走
他還是得回去跟她——跟她
——去商議。
他不能走,也不能閑著,他得退一步想,正如一切人到了無可如何的時候都得退一步想。
什么委屈都受過了,何必單在這一點上叫真兒呢
他沒法矯正過去的一切,那么只好順著路兒往下走吧。
他站定了,聽著那雜亂的人聲,鑼鼓響;看著那來來往往的人,車馬,忽然想起那兩間小屋。
耳中的聲音似乎沒有了,眼前的人物似乎不見了,只有那兩間白,暖,貼著紅喜字的小屋,方方正正的立在面前。
雖然只住過一夜,但是非常的熟習親密,就是那個穿紅襖的娘們仿佛也并不是隨便就可以舍棄的。
立在天橋,他什么也沒有,什么也不是;在那兩間小屋里,他有了一切。
回去,只有回去才能有辦法。
明天的一切都在那小屋里。
羞愧,怕事,難過,都沒用;打算活著,得找有辦法的地方去。
他一氣走回來,進了屋門,大概也就剛交十一點鐘。
虎妞已把午飯作好:餾的饅頭,熬白菜加肉丸子,一碟虎皮凍,一碟醬蘿卜。
別的都已擺好,只有白菜還在火上煨著,發出些極美的香味。
她已把紅襖脫去,又穿上平日的棉褲棉襖,頭上可是戴著一小朵絨作的紅花,花上還有個小金紙的元寶。
祥子看了她一眼,她不象個新婦。
她的一舉一動都象個多年的媳婦,麻利,老到,還帶著點自得的勁兒。
雖然不象個新婦,可是到底使他覺出一點新的什么來;她作飯,收拾屋子;屋子里那點香味,暖氣,都是他所未曾經驗過的。
不管她怎樣,他覺得自己是有了家。
一個家總有它的可愛處。
他不知怎樣好了。
“上哪兒啦
你
”她一邊去盛白菜,一邊問。
“洗澡去了。
”他把長袍脫下來。
“啊
以后出去,言語一聲
別這么大咧咧的甩手一走
” 他沒言語。
“會哼一聲不會
不會,我教給你
” 他哼了一聲,沒法子
他知道娶來一位母夜叉,可是這個夜叉會作飯,會收拾屋子,會罵他也會幫助他,教他怎樣也不是味兒
他吃開了饅頭。
飯食的確是比平日的可口,熱火;可是吃著不香,嘴里嚼著,心里覺不出平日狼吞虎咽的那種痛快,他吃不出汗來。
吃完飯,他躺在了炕上,頭枕著手心,眼看著棚頂。
“嗨
幫著刷家伙
我不是誰的使喚丫頭
”她在外間屋里叫。
很懶的他立起來,看了她一眼,走過去幫忙。
他平日非常的勤緊,現在他憋著口氣來作事。
在車廠子的時候,他常幫她的忙,現在越看她越討厭,他永遠沒恨人象恨她這么厲害,他說不上是為了什么。
有氣,可是不肯發作,全圈在心里;既不能和她一刀兩斷,吵架是沒意思的。
在小屋里轉轉著,他感到整個的生命是一部委屈。
收拾完東西,她四下里掃了一眼,嘆了口氣。
緊跟著笑了笑。
“怎樣
”“什么
”祥子蹲在爐旁,烤著手;手并不冷,因為沒地方安放,只好烤一烤。
這兩間小屋的確象個家,可是他不知道往哪里放手放腳好。
“帶我出去玩玩
上白云觀
不,晚點了;街上遛遛去
” 她要充分的享受新婚的快樂。
雖然結婚不成個樣子,可是這么無拘無束的也倒好,正好和丈夫多在一塊兒,痛痛快快的玩幾天。
在娘家,她不缺吃,不缺穿,不缺零錢;只是沒有個知心的男子。
現在,她要撈回來這點缺欠,要大搖大擺的在街上,在廟會上,同著祥子去玩。
祥子不肯去。
第一他覺得滿世界帶著老婆逛是件可羞的事,第二他以為這么來的一個老婆,只可以藏在家中;這不是什么體面的事,越少在大家眼前顯擺越好。
還有,一出去,哪能不遇上熟人,西半城的洋車夫們誰不曉得虎妞和祥子,他不能去招大家在他背后嘀嘀咕咕。
“商量商量好不好
”他還是蹲在那里。
“有什么可商量的
”她湊過來,立在爐子旁邊。
他把手拿下去,放在膝上,呆呆的看著火苗。
楞了好久,他說出一句來:“我不能這么閑著
”“受苦的命
”她笑了一聲。
“一天不拉車,身上就癢癢,是不是
你看老頭子,人家玩了一輩子,到老了還開上車廠子。
他也不拉車,也不賣力氣,憑心路吃飯。
你也得學著點,拉一輩子車又算老幾
咱們先玩幾天再說,事情也不單忙在這幾天上,奔什么命
這兩天我不打算跟你拌嘴,你可也別成心氣我
”“先商量商量
”祥子決定不讓步。
既不能跺腳一走,就得想辦法作事,先必得站一頭兒,不能打秋千似的來回晃悠。
“好吧,你說說
”她搬過個凳子來,坐在火爐旁。
“你有多少錢
”他問。
“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嘛
你不是娶媳婦呢,是娶那點錢,對不對
” 祥子象被一口風噎住,往下連咽了好幾口氣。
劉老頭子,和人和廠的車夫,都以為他是貪財,才勾搭上虎妞;現在,她自己這么說出來了
自己的車,自己的錢,無緣無故的丟掉,而今被壓在老婆的幾塊錢底下;吃飯都得順脊梁骨下去
他恨不能雙手掐住她的脖子,掐
掐
掐
一直到她翻了白眼
把一切都掐死,而后自己抹了脖子。
他們不是人,得死;他自己不是人,也死;大家不用想活著
祥子立起來,想再出去走走;剛才就不應當回來。
看祥子的神色不對,她又軟和了點兒:“好吧,我告訴你。
我手里一共有五百來塊錢。
連轎子,租房——三份兒②,糊棚,作衣裳,買東西,帶給你,歸了包堆③花了小一百,還剩四百來塊。
我告訴你,你不必著急。
咱們給它個得樂且樂。
你呢,成年際拉車出臭汗,也該漂漂亮亮的玩幾天;我呢,當了這么些年老姑娘,也該痛快幾天。
等到快把錢花完,咱們還是求老頭子去。
我呢,那天要是不跟他鬧翻了,決走不出來。
現在我氣都消了,爸爸到底是爸爸。
他呢,只有我這么個女兒,你又是他喜愛的人,咱們服個軟,給他陪個‘不是’,大概也沒有過不去的事。
這多么現成
他有錢,咱們正當正派的承受過來,一點沒有不合理的地方;強似你去給人家當牲口
過兩天,你就先去一趟;他也許不見你。
一次不見,再去第二次;面子都給他,他也就不能不回心轉意了。
然后我再去,好歹的給他幾句好聽的,說不定咱們就能都搬回去。
咱們一搬回去,管保挺起胸脯,誰也不敢斜眼看咱們;咱們要是老在這兒忍著,就老是一對黑人兒,你說是不是
” 祥子沒有想到過這個。
自從虎妞到曹宅找他,他就以為娶過她來,用她的錢買上車,自己去拉。
雖然用老婆的錢不大體面,但是他與她的關系既是種有口說不出的關系,也就無可如何了。
他沒想到虎妞還有這么一招。
把長臉往下一拉呢,自然這的確是個主意,可是祥子不是那樣的人。
前前后后的一想,他似乎明白了點:自己有錢,可以教別人白白的搶去,有冤無處去訴。
趕到別人給你錢呢,你就非接受不可;接受之后,你就完全不能再拿自己當個人,你空有心胸,空有力量,得去當人家的奴隸:作自己老婆的玩物,作老丈人的奴仆。
一個人仿佛根本什么也不是,只是一只鳥,自己去打食,便會落到網里。
吃人家的糧米,便得老老實實的在籠兒里,給人家啼唱,而隨時可以被人賣掉
他不肯去找劉四爺。
跟虎妞,是肉在肉里的關系;跟劉四,沒有什么關系。
已經吃了她的虧,不能再去央告她的爸爸
“我不愿意閑著
”他只說了這么一句,為是省得費話與吵嘴。
“受累的命嗎
”她敲著撩著的說。
“不愛閑著,作個買賣去。
”“我不會
賺不著錢
我會拉車,我愛拉車
”祥子頭上的筋都跳起來。
“告訴你吧,就是不許你拉車
我就不許你混身臭汗,臭烘烘的上我的炕
你有你的主意,我有我的主意,看吧,看誰別扭得過誰
你娶老婆,可是我花的錢,你沒往外掏一個小錢。
想想吧,咱倆是誰該聽誰的
” 祥子又沒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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