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是由年代國際有限公司1994年出品的劇情片。該片改編自余華的同名小說,由張藝謀執(zhí)導,葛優(yōu)、鞏俐等主演。以下是小編收集整理的《活著》給我們的啟示【5篇】,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第1篇: 《活著》給我們的啟示
以先鋒小說著稱于當代文壇的青年作家余華進入90年代以后使用充滿親切溫情的敘述語言寫出了享譽文壇的中篇小說《活著》。并于1998年獲得了頗具影響的文學獎,向來以激憤訴求內(nèi)心真實的余華,在《活著》中卻以包容和平靜建立起新的平衡,它使過去離開了人物的敘述和想象,重新回到了人物的真實。《活著》用簡單的敘事話語以完全敞開的姿態(tài),抵達了它現(xiàn)在要表現(xiàn)的真實。《活著》用逼近生活的凡世俗事,以平實的民間姿態(tài)呈現(xiàn)一種淡泊而又堅毅的力量,提供歷史的另一種敘述方法。而死亡仍是其中的一大主題。這相對余華之前的小說敘事轉(zhuǎn)型顯而易見,它的敘事面貌也煥然一新。
一、內(nèi)心的真實和作品人物真實之間完成了融合統(tǒng)一
《活著》交互使用了一主一副兩個第一人稱的敘述層面:由福貴講述自己的故事,構(gòu)成了作品的主敘述層面,由“我”到鄉(xiāng)間采集民間歌謠遇見福貴,并聽福貴講故事,構(gòu)成了作品的副敘述層面,值得注意的是這兩個敘述層面都采用了第一人稱的敘述方式。在這兩個敘述層面上,作者和敘述者的合一,使得讀者如同聽當事人在侃侃而談,作者流露出來的生命關(guān)懷也顯得更加真實感人。
從主體敘述層面來看,作者與福貴歸于統(tǒng)一,福貴從他早年浪蕩生活開始,講述了他生命中的苦難與幸福。小說開頭,福貴以二流子形象在外浪蕩,他敗光了家財導致父親被氣死、妻子被岳父接回、被抓壯丁及母親病逝、鳳霞聾啞,鳳霞送人及有慶之死,鳳霞婚嫁及鳳霞、家珍、二喜、苦根之死的系列事件,敘事在較為舒緩的狀態(tài)下間歇,我們從敘事本身可以看到敘述者的態(tài)度,他對回憶的平和姿態(tài)。小說為了表述福貴的這種百感焦急的生命旅程,采用了第一人稱敘述方式,使得作者和福貴如同站在同一立場上,共同體驗福貴生命中的酸甜苦辣。在作品中,福貴的一些敘述話語所帶出來的溫情是作者關(guān)懷生命的流露,當福貴看到有慶在下雪天仍然光著腳跑去上學時,他說:“讓我這個做爹的看得好心疼。”當福貴講到有慶跑著到醫(yī)院為縣長的女人獻血時,他說:“我的有慶就脫下鞋子……”福貴的講述中都有個“我”字便使得作者和福貴之間的距離大大地縮短及至消除,福貴的溫情和作者對生命的關(guān)懷完全融合,不僅增強了福貴溫情的力度,也加大作者對生命的關(guān)懷之情。
小說里還運用了大量的對白,敘述者通過對話的不同聲音展示各個人物的內(nèi)心。正是福貴與父母、妻子、兒女、以及春生、村長等各種不同人物之間的對話,為他的展示設(shè)置了多條線索,從各個角度豐富了他的生命品質(zhì)。他在無法預知的一生中與這些人和這些事奇妙地相遇又分離,才使他的“活著”獲得了對包容和承受的全新的領(lǐng)悟,另外對白成為這部小說中心理分析無法替代的表現(xiàn)特定人物的方式。因為“當人物面臨突如其來的幸福和意想不到的困境時,對人物的任何的心理都會局限人物真實的內(nèi)心……內(nèi)心在豐富的時候是無法表達的。”而對話卻不會為豐富的人物想象設(shè)置邊界。
二、小說時空感的設(shè)置和間斷變化的效果
在小說《活著》里運用了一個敘述主體“我”,整個故事是通過小說的主人公福貴向“我”講述自己遭遇的形式來完成的。在小說中,“我”雖然只出現(xiàn)過五次,但作用卻不可低估。小說《活著》有著豐富的內(nèi)蘊和動人心魄的力量,它需要閱讀者細細體味。而這“細細體味”所需要的恰恰是時間跨度和空間距離。福貴所有的親人:爹、娘、家珍、鳳霞、二喜、有慶、苦根都先后離開福貴,只剩下福貴一個人在世間苦苦支撐,對這種滄桑和哀痛的咀嚼需要的是時間和空間。小說中的“我”正是給讀者們提供了這樣的語境,讓讀者在福貴的敘述與“我”的轉(zhuǎn)述所形成的時間、空間交織中,盡情地感受、體味生與死、樂與苦、希望與絕望,盡情放縱自己的情感和想象。
副敘述者(采風者)的敘述具有間斷的功能。在《活著》的第一次敘述中斷時采風者的敘述體現(xiàn)了其與主敘述者對話之后的面對現(xiàn)實的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和福貴的相遇,使我對以后收集民謠的日子充滿快樂的期待,我以為那塊肥碩茂盛的土地上福貴這樣的人比比皆是。”可是我再也沒有找到一個像福貴這樣令我難忘的人,對自己的經(jīng)歷如此清楚,又能如此精彩的講述自己。在《活著》敘述的第二部分中,福貴經(jīng)歷了死亡折磨回到家中不久有慶因為縣長夫人輸血死亡,福貴不愿意將這一噩耗告訴家珍,但自己又無法控制悲痛夜夜去村西有慶墳上與死去的兒子說話,家珍終于知曉以后哭著說:“有慶不會在這條路上跑回來了。”這時候主敘述者看到:“……那條彎曲著通向城里的小路,我聽不到兒子赤腳跑來的聲音,月光照在路上,像撒滿了鹽”。余華認為撒鹽符合福貴當時的心態(tài),鹽這個意象可以喚起讀者感同身受的情感體驗。主敘述者以冷靜的敘述將此前敘述積聚的敘述推向高潮,對讀者的情感造成極大的沖擊。這時候副敘述者開始敘述,在他的敘述虛擬時空中讀者無法體驗到主敘述者敘述敘述形成的悲劇力量。雙層敘述空間造成極大的敘述差異,讀者被置于雙層敘述空間的轉(zhuǎn)換中,副敘述者的敘述插入了較為輕松的事件。
三、敘述語言的明確性和包容性
余華小說要求語言必須準確。比如福貴這個人,他是一個只讀過幾年私塾的農(nóng)民,而且他的一生都是以農(nóng)民的身份來完成的。讓這樣一個人來講述自己,必須用最樸素的語言來寫。在《活著》里面,敘述語言開始變得明確而樸素。
這都是明白如語的語言,非常通俗易懂,而且很符合人物的身份。整個作品雖然有著一種不可抗拒的悲涼意味,但在敘述語言上卻是飽含深情的。整個作品被那濃得化不開的親情所籠罩。這種語言使先鋒話語中處于遙遠狀態(tài)的真實,突然之間愛在眼前,語言被精心錘煉出的實在和厚重,使敘述發(fā)揮了最大能量。《活著》的敘述語言,失去了余華過去的冷漠、尖銳和敏感,他的語言里不再充滿無法調(diào)和的沖突,而是用理解和包容實現(xiàn)了另一種敘述的自由。更加顯示出了作者高超的語言功力。
四、敘述節(jié)奏隨著主題的深入和情節(jié)轉(zhuǎn)換而變化
主人公福貴一生的遭遇可以被描述為禍福相依,一起一伏。同時,對苦難敘述的概略和對幸福敘述的減緩改變了由小說情節(jié)造成的明暗對比,增加了溫暖的分量,《活著》中福禍相伏相依的節(jié)奏形成一種敘述模式,這種模式甚至可以在中國“塞翁失馬”的古老寓言里獲取原型,經(jīng)典寓言的意義在于日常經(jīng)驗敘事向哲理傳達的轉(zhuǎn)換之間,讀者會突然失去象的理解而進入更深的自我表現(xiàn)。余華當然不是想以《活著》的故事喻示某種簡單哲理,而是借寓言的力量轉(zhuǎn)化為現(xiàn)實的力量,從中找到自我表達的途徑。
《活著》以獨特的敘事表達作者的生命關(guān)懷,用高超而又充滿溫情的敘述把我們帶到了一個美的世界之中,寫出了具體的苦難,寫了現(xiàn)實境遇中的人如何在苦難中活著。在這里,它把一切都賦予不可言說的生命之中,它讓所有的情感都化為平靜,讓生命之水靜靜流淌。它包含了善與惡,美與丑,喜與悲,幸福與痛苦,偉大與渺小,以死寫生,以痛苦寫關(guān)懷,也在于它關(guān)懷生命的生存,更在于它找到了生命的真諦――包容生命出現(xiàn)的一切苦難,平平淡淡的活著。
第2篇: 《活著》給我們的啟示
“人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的,而不是為活著之外得任何事所活著。”——題記
老人吆喝起來:“二喜、有慶不要偷懶,家珍、鳳霞耕得好,苦根也行啊!”
其實只有一頭牛,叫福貴。老人只解釋:“多叫幾個名字,福貴就會
以為有好幾頭牛在耕田,干活更起勁!”其實誰都不知道,這幾個名字就是老人的一生!
在那個充滿陽光的下午,老人平靜地樸實地向我介紹了自己。
在曾經(jīng)年少的時候,他是城里的“少爺”,有一個不算美滿但是完整的家。他的父親在糞缸上因為他輸光了所有家產(chǎn)被氣死;他的母親也隨著父親去了;第一個女兒鳳霞得了疾病變成了啞巴;第二個兒子有慶給縣長的女人獻血,結(jié)果醫(yī)生直到抽干了他的血才拔出針筒;后來女兒找了個好老公二喜,只是她在生孩子時失血過多死了;最后總算留下一個孫子苦根,和女婿三人相依為命;后來女婿被水泥板給壓死,唯一的一個孫子,在吃青豆的時候被咽死。
誰能體會在他看見躺在地上的孫子時,內(nèi)心的絕望與落魄。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人群面前的空虛與卑微。這一個個離奇的死亡,正好的都擊落在這個老人的身上。當我再次聽見他那清涼的吆喝聲時,我能感到那背后的痛苦,那時間的沉淀,如渾濁的泥巴,草草地蓋在這一道道血淋淋的傷疤上,久久不能愈合。很難想象一個老人如何平平淡淡地為我講述這一生。
等老人說完了,他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塵土,對牛說:“今天有興、二喜耕了一畝,家珍、鳳霞也耕了七八分田。你嘛,說出來你會覺得我是要羞你。”老人和牛漸漸遠去,只留下那粗啞的令人感動的嗓音——
少年去游蕩,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
我靜靜的傾聽這悠揚的旋律,仿佛眼前這個黝黑的老人,早已不是那放浪不羈的少年,因為他已背負了太多歷史的滄桑。活著已經(jīng)許久,他早已看穿一切凡塵俗世,現(xiàn)在的活已經(jīng)沒有了那樣的浮華,當他在冷眼看待世間百態(tài)時,他才道出了活著的真諦,只有在經(jīng)歷過如此的種種后,老人才可以如此平靜安詳?shù)鼗钪?/p>
剛剛放下書,不覺已過了這么久,看看書桌上的作業(yè),樓下的老大媽為了一個車位喋喋不休,我頓時感到如此的可笑。
人為什么要活著?
生下來不就是為了等待死亡,人終有一死,卻還是要留在這個世上。即使是千瘡百孔的心,也希望能聽見火熱的跳動。一個即將垂死的老人,當他回顧這一生他留下了什么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人生長河里只是一位匆匆過客,沒帶走也沒留下什么。但他依然要活著,死命地撐著下垂的眼皮,就算是費勁了全身的力氣,也一定露出眼白,用那看穿一切的瞳孔,再次賞望著這他再熟悉不過的世界。他已享盡了世間的凡塵俗世,現(xiàn)在,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看待世間百態(tài),一切喜怒哀樂,最終都將化為一縷輕煙。這便是老人在經(jīng)歷一生坎坷后,對活著的態(tài)度。
老人,是啊,還記得我家樓下的那一對老夫婦。
樓下得小路子邊上,有一堵墻,原來應該是白的,現(xiàn)在卻滿是黑色的污穢。路面往下,一扇歪斜得鐵拉門,一對對蒼老得夫婦倆。婦人的頭發(fā)很長,一直垂到膝蓋上,很直,老人沒事的時候就坐在床上,用粗手指從她發(fā)間掠過,一次又一次,像是在撫摸自己的孩子。老頭子在撒滿面粉得木板上,揉著面團,手上、頭發(fā)上、臉上都有點點白色的面粉。婦人用一根將近一米長的木頭筷子將面團放入油鍋,面團旁立刻濺起層層得白沫。
后來的一天,路過那兒門口,又看見那對夫婦,還是兩個人,一人揉面團,一人炸面團,門口圍著一些老人,一些騎自行車的白領(lǐng)。只是老婦人的頭發(fā)到了肩膀就斷了,有長有短,被汗水浸濕了,像是茅草窩一樣。我打趣著“這老奶奶終于剪頭發(fā)了。”媽媽把我拽到一旁,低下頭來,輕聲對我說:“她把頭發(fā)賣了吧!你不懂!”賣頭發(fā)!
總覺得觸及到了什么若有若無的東西,像是棉花糖那樣柔軟,很幸福,很美好,但卻帶著一絲苦澀。
不想羅嗦與鼓噪,也不想虛偽地表達。有些人說要講究精神上的活,我覺得太空虛,活下來,不為什么,只為能再見到明天的陽光。我們哭著來到這個世界,就不要再哭著回去吧?
閉上眼,細細體會,作者余華只是娓娓道來,卻一點點將殘酷與痛苦深入人心,他沒有用任何煽情的詞藻,當我一合上書,才感到心頭的隱隱作痛。余華的小說《活著》和《許三觀賣血記》同時入選“九十年代最具有影響的十部作品”,這一位作者,他的字里行間流露出的不僅是自己的悲劇,更是時代的縮影,是苦難一次次撞擊著這個時代,才能讓余華對活著有了超然的思考。他經(jīng)歷了從大富大貴到赤貧如洗的物質(zhì)生活的巨大變遷,經(jīng)歷了多次運動給他帶來的窘迫和不幸,更是一次次目睹妻兒老小先他而去。而他也將此套入主人公福貴的身上,一個個他深愛的人離他而去,他卻仍然這樣孤獨地活著,這揭露了現(xiàn)實的殘酷:生命只是活著,靜靜地活著,有一絲孤零零的意味。
生活像是河流,無論你怎樣努力地改變它流動地方向,他終將會流向大海。為自己活著、為愛你和你愛的人活著。活著就有種自帶地價值,樂觀地努力地活下去,活著便是一切地源泉。我們作為一個孩子,現(xiàn)在我們在意的也許只是生命長河中的一些塵埃,只有已經(jīng)飽經(jīng)風霜的老人,才能看淡紅塵凡事,看清一切的本質(zhì),但命運總要我們傻傻地經(jīng)歷這長長的一生,去經(jīng)歷凡塵俗世,生離死別,不正是活著的意義嗎?也有一些孩子們幼稚無意間的話:“我們要好好的活著,因為我們將會死很久。”為何而活?也許就是命運留給人類一生的難題,而我得出的答案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想像一下:清晨,老人和那頭牛,坐在犁頭上,靜靜看著太陽升起,牛掃掃尾巴,老人黝黑的皮膚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第3篇: 《活著》給我們的啟示
內(nèi)容摘要:余華的《活著》中主人公福貴后半生的命運坎坷多艱,面對接踵而至的打擊,福貴最終卻以一種超脫、悠然的姿勢抒寫著自己的劫后余生.原來,漫長的人生道路中,他已經(jīng)找到了一種自我救贖的道路——溫柔地忍耐.本文試圖從人物形象、語言特色及敘事藝術(shù)這三個方面來解讀余華《活著》的魅力.
關(guān)鍵詞:《活著》余華人物形象語言特色敘事藝術(shù)
一、人物形象——主人公福貴的人生態(tài)度及起由
在《活著》中,作者對于主人公福貴的刻畫,主要是通過描述他的生平遭遇來側(cè)面反映他內(nèi)心世界的發(fā)展與變化,與其說《活著》是福貴的個人傳記,倒不如說是他在生活磨難中逐漸發(fā)展形成的精神史.“富貴的精神史是在生命——人性的層面上展開的.”i正如余華本人對福貴這一角色的評價,“世界上對生命最為尊重的人”.事實上,如果沒有體會到生老病死的無常,如果沒有不能直面生命的殘酷與真實,福貴是無法得出如此真切的體驗的.從青年時期的家道中落、家破人亡到成家立業(yè)之后的妻離子散,從妻子被病魔纏身到兒女因意外而離世,最后再到與孫子相依為命最后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孫子痛苦離開人世.這些接踵而至的痛苦恰似一座座厚重的大山一次又一次壓在這位老人滿目瘡痍的脊梁上,沒有氣餒,沒有絕望,沒有墮落,當發(fā)現(xiàn)反抗只是一種無謂的掙扎,福貴最終選擇了以一種樂觀的態(tài)度來承受生命之輕.
縱觀《活著》全文,我們不得不體會到余華在塑造福貴這個角色時,所暗含的一種黑色幽默意識,即福貴身邊的親人朋友相繼離世,甚至連自己的兒女、孫子也先自己而去,而自己最后依然還是“活著”,這是何等的無奈和諷刺.此時,“活著”已經(jīng)不僅僅是主人公的現(xiàn)實狀態(tài),它更體現(xiàn)了一種源自于對生命的尊重,是人生而為人的基本責任.為了實現(xiàn)這一目的,人們不得不改觀自己對于生命與磨難的認識,不得不重新審視對于苦難的態(tài)度,不得不在沉重面前不斷忍耐,不斷追求精神的強大和堅強.《活著》因為福貴這種溫柔地忍難而變得沉郁、堅定,變得溫情脈脈.
然而,對生命包容態(tài)度的形成,這里不得不提及對福貴影響至深的兩個人——福貴的母親和妻子家珍.當福貴敗光祖產(chǎn)祖業(yè),失魂落魄地回家后,父親氣恨交加,聲嘶力竭地喊道:“孽子,我要剮了你,閹了你,剁爛你這個烏龜王八蛋”ii.此時此刻,福貴像是行尸走肉一般,連自己都無法看到自己的希望,只是單純地想要去逃避父親的懲罰,這只是一種本能的心理,然而他的妻子和母親卻真正地鼓舞了他,告訴了怎樣好好地活.妻子家珍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卻依然不離不棄,而母親則告誡他,即使再窮,只要活得問心無愧,活得高高興興,就已經(jīng)十分滿足.正是由于這兩個深明大義的女人在背后的默默支撐,才使得福貴能夠重拾好好生活的信心.在福貴的一生中,妻子家珍是一個閃光般的人物,她象征著中國傳統(tǒng)女性當中最為美好、純潔的品質(zhì).少年福貴在敗光家財之后,她不離不棄;與福貴生兒育女之后,她遭遇了連番打擊依然沒有倒下;即使是在最后彌留之際,她對在福貴表示出了感激與細膩之情.可以說,福貴之所以能夠一直“活著”,與他所遇上的這個“貴人”有著莫大的聯(lián)系.
正是有母親和妻子這兩個偉大的女人,才能夠讓福貴真正地領(lǐng)悟生命的真諦,讓他了解到生活的本質(zhì),在感悟生命意義的同時不斷尋找自己的生存價值.
二、語言特色——樸素、口語化的語言及簡潔的句子結(jié)構(gòu)
余華《活著》這部小說的語言有簡練、質(zhì)樸的特性.主要表現(xiàn)在民間化的常用語匯、簡潔的句子結(jié)構(gòu)這兩個方面.這些表象是余華寫作觀念的轉(zhuǎn)變即消隱作者聲音,讓作品中的人物發(fā)出自己的聲音.
這是一部幾乎全部用民間常用詞匯寫作而成的小說,消解了所有迂回的表達方式,力圖模仿一個農(nóng)民“福貴”的真實的語氣和知識結(jié)構(gòu).小說中有許多的比喻,這些比喻都是日常生活化的,符合人物所見所聞的,這也讓小說在邏輯上達成了一致.如“幾十年來我爹一直這樣拉屎等那兩條腿就和鳥爪一樣有勁”(第7頁);“這個嫖和賭,就像是胳膊和肩膀連在一起,怎么都分不開”(第9頁);在福貴的講述中,他將父親的腿比喻為鳥爪,這與他年青時候紈绔子弟喜好玩鳥的生活經(jīng)歷是息息相關(guān)的,而將嫖和賭的關(guān)系比喻為胳膊和肩膀,這也有賴于福貴自身的體驗,正是由于自己深諳此道,才能得到如此精準的判斷.在修辭上“余華為了讓人物發(fā)出自己的聲音,放棄了以往擅長的川端康成式的雕琢”iii.余華放棄了自己的知識水平,模擬福貴應有的詞匯量,從中選擇合適的比喻進行修飾.
其次是句子結(jié)構(gòu)的簡化,從長句到短句的變化是讓人物自己發(fā)聲的第二種需要,因為短句更符合人物日常的語言.例如《活著》中福貴自己的講述:“我是跟在往南打去的解放軍屁股后面回到家里的,算算時間,我離家都快兩年了.走的時候是深秋,回來是初秋.我滿身泥土走上了家鄉(xiāng)的路,后來我看到了自己的村莊,一點都沒變,我一眼就看到了等”(第66頁)
在《活著》中,余華改變了前期對每一個句式的雕琢,語義的完整性己經(jīng)不再在一個句子中完成,而是分攤給段落甚至篇章.《活著》的句子意思簡單明確,余華放棄了表現(xiàn)性的語言,而力圖通過人物的語言來再現(xiàn)人物.從這個角度,有評論曾指出,余華放棄了以往的先鋒性,回歸到了現(xiàn)實主義.
三、敘事藝術(shù)——敘事的雙重性及敘事的節(jié)奏感
從敘述學的角度上來看,《活著》當中的敘事藝術(shù)也頗值得回味.就全文而言,在整體上作者將整個敘述活動分為了兩個層面,即敘述人層面與所敘述故事主人公層面.在第一個層面中,敘述者“我”是游離于整個福貴一生故事的旁觀者,通過賦予“我”一種歌謠采風人的形象,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一記錄下來;而第二個層面中,敘述者“我”就是借由采風人之口所講述故事的主人公——福貴.通過這樣一種兩層敘述的視角,在對文本進行敘述的時候,福貴這一敘述者自然而然就同時具備了故事主人公與故事敘述者的雙重身份,這種雙重身份所造成的敘述效果就很容易讓讀者產(chǎn)生一定的代入感,甚至對故事中福貴所遭遇到的磨難感同身受.值得一提的是,在《活著》這一文本中,余華并非選擇第一人稱視角,也未選擇第三人稱視角,這是由于在講述福貴一生時,這兩種敘述視角都無法單純地將文本背后所蘊含的生命哲理與歷史厚重感給很好地呈現(xiàn)出來.余華很巧妙地將兩種敘述人稱視角有機地結(jié)合起來,通過這種雙重聚焦模式,增強了小說的真實和可信性.正是由于這種獨特視角模式的運用,讀者在進行文本閱讀時,仿佛能夠與福貴進行直面對話,真正聆聽他的心靈獨白.這種敘述方法事實上有效地拉近了讀者與敘述者之間的距離,讓我們能夠與人物產(chǎn)生情感共鳴的基礎(chǔ)上,不斷地強化了文本的情感渲染力度,從而讓讀者深切地體會到了“活著”這一基本主題.
第4篇: 《活著》給我們的啟示
《活著》這部小說所講述的,是一個荒誕卻又真實的故事。這部小說的主題與內(nèi)涵,一向是一個很有爭議的話題,許多人都認為這部小說太過于消極,過于沉重,對讀者可能會產(chǎn)生負面的影響。會有這樣的評論也是難免的,因為的確,這部小說從頭至尾都浸沒在一種杯具的氣氛中,主人公富貴的一生是痛苦的,悲慘的,他的親人一個個的離他而去,他生命中那些難得的溫情一次次的被死亡撕扯地粉碎。讀者讀完整部小說,合上書本,看到封面上小說的題目——活著二字時,都會思索: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么?是否像主人富貴一樣,活著就是為了承受活著的痛苦?
另外,小說的結(jié)局——富貴和老牛一齊生活,似乎也暗示著一種消極的觀點:人和動物的生命價值是一樣的,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僅僅是一種活著的狀態(tài)而已。然而我認為上述觀點并不完全準確,主人公的生命如此悲慘,但他從未放棄,一向堅持活下去,無論或者是多么辛苦。所以我認為作者想要告訴我們的,是這樣一個道理:活著雖然充滿了苦難,但路還得走下去。
余華在書中寫道:“活著的力量不是來自于叫喊,也不是來自于進攻,而失去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人們的職責。”職責,是活著的意義,也許生命有些事你無法預料,無法改變,可是更多的是需要你去負責,去擔當。所以不論活著多么痛苦,你都要活下去,為了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活著這件事本身也是你的職責。
第5篇: 《活著》給我們的啟示
人生本身就是一次浪漫的旅行,我們看似是過客,實則是主角。
《活著》寫于1992年,是一部兼具現(xiàn)實主義以文學和先鋒文學特征的作品。作者用一種近乎冰冷的語調(diào)娓娓道來福貴的一生:一個百無一用的地主少爺,一具只會享樂的行尸走肉。在賭博拜盡家業(yè)后就一蹶不振。父母相繼去世后,兒子妻子女兒包括女婿和外孫都無一例外的離開了他。福貴體味了一次又一次常人無法想像的悲傷,生命里難得的溫情被一次次撕得粉碎。他經(jīng)歷了從地主到貧民的家境變遷;被迫被國民黨抓壯丁;土改;大革命;文革;分戶到田......在親人相繼離世后,晚年只有一頭老黃牛與其相依為命。
福貴是可憐的,在這可憐中又有些許的幸福。正如余華先生所說:我只能用第一人稱敘述福貴的故事,否則在他人看來,富貴的一生除了苦難還是苦難。生活本就是一個又一個的選擇,如果我們無法改變,那我們就應該試著接受。福貴剛開始的人生是極其“幸福”的:他錦衣玉食、家財萬貫、父母健在,家庭圓滿幸福。極其嘲諷的是他毫不珍惜這常人看來近乎奢侈的幸福,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直至后來,他成功的敗光所有家產(chǎn),成為了一個徹徹底底的貧農(nóng)。福貴的父親因為氣急攻心從糞缸上掉下來摔死了。此時的福貴并不懂親情的可貴,甚至對于父親的死都沒有感到很悲傷。只是擔心自己家道中落沒面子的他甚至沒有因為父親死去而哭泣。——仿佛那是他人的父親,福貴仿佛在看他人的故事。
之前的一二十年福貴的教育并沒有教會他承擔和責任,他賭博輸了錢后讓他懂得男人需要養(yǎng)家糊口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在自己母親生病他去城里請醫(yī)生時他被國民黨抓壯丁了,一邊是放任自己臥病在床的母親、年幼無知的女兒、養(yǎng)活自己都艱難的妻子不管,另一邊是面臨逃跑就有可能喪命的危險。懦弱的福貴果然讓人毫不失望的選擇了保全自己的性命,隨軍打仗東奔西走,無數(shù)次徘徊在死亡邊緣。也正是因為這次噩夢一般的“征兵”,讓福貴懂得了親情、友情和活著的重要性。
人生本就是一趟旅行,在這個旅途中或多或少充斥著艱辛與辛酸,如果說生死是無法避免的,我們何不在苦難里接受現(xiàn)實。面對一起生活幾年的戰(zhàn)友相繼死去,福貴在慶幸自己活著的時候越發(fā)思念自己的親人。后來回到家中格外珍惜自己的老婆女兒和兒子,也認識到教育的重要性。福貴看似是不完整的,卻又是最完整最鮮活的站在了我們的面前,躍然紙上、呼之欲出。正如余華先生所說:福貴是我多年的朋友。
人都是有缺陷的,正是因為福貴之前的虛度光陰襯托出之后福貴珍惜家人的改變。他曾經(jīng)自私、不負責任、只顧享樂、感覺生活沒有意義;讀后感www.simayi.net后來的他在痛苦的生活中感受到家人對自己的愛和包容。他有家珍這種不離不棄、溫婉賢淑的妻子;有懂事得讓人心疼的友慶和勤勞能干的鳳霞;有真心愛鳳霞的忠厚老實的女婿二喜;還有最后陪他慢慢老去的老黃牛.......
上帝為福貴關(guān)閉一扇門的同時也給他留了一扇窗。他的一生雖然遭受了常人無法想象的苦難,但是他一直活著,還有感悟生命的能力。周國平說:“沒有浪漫氣息的悲劇是我們最本質(zhì)的悲劇,不具英雄色彩的勇氣是我們最真實的勇氣。”他很可憐卻又很偉大。在經(jīng)歷巨大的痛苦和苦難之后仍然保有最大的活下去的平淡的面對世界和命運的勇氣。勇氣就是在你看清生活的現(xiàn)實之后,依然熱愛生活!
作者一直在引導我們思考活著的意義,在這冷與熱中,作者以情緒消解了苦難。在作者看來,對待苦難的辦法是忍受它,逆來順受,放棄內(nèi)心的掙扎和疑問,并用佛道的逍遙來遺忘來瓦解痛奪。
余華給了苦苦追尋的我們一個看似簡單實則無比深刻的答案:活著是一種過程,生命只是活著,無論幸福或者不幸,都需要我們?nèi)ソ?jīng)歷,去面對。活著,生命才有意義。有時候,苦難也是生命中的一種必然,不能輕易的放棄生命才是實質(zhì)。
福貴的命運昭示著人類苦苦追尋一切不過虛妄而已,結(jié)尾那個與福貴同行的老牛暗示一個令高貴的人難以接受的事實:其實人真的只是一種存在,它和萬物一樣并無意義。仔細想想,活著就是很艱難的事情,我們只能不同的在艱難程度里享受我們自己的人生。所以我看這個書反倒覺得富貴很幸福。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的意義要去追尋,俯瞰整個人類,一個人太過渺小--滄海一粟。反觀自己的人生,對自己來說并不是毫無意義的,追尋自己人生的意義可能正是每個人生活里最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