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負(fù)情郎
林麗要親手殺了前男友馬生。
一個多月前,林麗被戀愛兩年多的男友馬生拋棄了。
馬生傍上了一個有錢人家的貴小姐,輕而易舉地就把林麗給拋棄了,就跟隨手扔掉一塊破布廢紙似的,連多說一句解釋的話也顯得不耐煩,他只是用手機(jī)發(fā)來了個寥寥數(shù)語的短信:“你不適合我,我們分手。”
短信發(fā)完后,馬生把手機(jī)號碼換了,住處換了,人也像蒸發(fā)了似的,再也不見蹤影。林麗受不了,她把自己的心都交給了馬生,他怎么可以說分就分,一點情意也不講呢?林麗發(fā)瘋了似的,滿世界到處找馬生。
有一回,林麗好不容易逮住了馬生。馬生剛從一輛轎車?yán)镢@出來,對林麗視而不見,徑直往一個別墅走去。顯然,他這是去會那個貴小姐的。
林麗叫住馬生,淚流滿面,質(zhì)問道:“馬生,你對我真的一點感情也沒有了?你的心真的那么黑那么毒?”
馬生回過頭來,看了看林麗,嘿嘿一笑,振振有詞地說:“我倆不合適,早晚都得分手。與其晚分手,不如早分手,這樣對你我的傷害小一些。行了,你不要再糾纏我了,糾纏也沒有用。”
林麗已經(jīng)泣不成聲,哽咽著說:“你真是個狼心狗肺的家伙,我把我的心都交給了你,可你竟這么輕易地拋棄了我。我,我會把以前的事統(tǒng)統(tǒng)都告訴給你那個貴小姐,讓你的陰謀不能得逞。”
馬生嘿嘿一笑,說:“行啊,你去說吧。告訴你,我倆之間以前的事,她什么都知道,也不在乎,你告訴她也沒用。你走開,我還有事。”
林麗攔在馬生前面不讓開,馬生惱羞成怒,雙手攥拳,沖著林麗大聲吼叫:“你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哪有你這么死纏活纏男人的,你是街頭拉客的啊。告訴你,你再敢影響我的生活,干擾我的行動自由,我就不客氣!”
說著,馬生橫沖直撞地把林麗撞到一邊,徑直往里走去。這時,周圍圍攏過來不少看熱鬧的人。大家知道這事的大致情況后,都對林麗指指點點。林麗心里想,這些人一定是在說她不要臉。她覺得無地自容,捂著臉哭著跑出了人群。
回到家里,聯(lián)想到馬生的種種無情無義表現(xiàn),林麗忽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殺了馬生這個負(fù)情郎!
這個念頭一旦產(chǎn)生,林麗心里反倒平靜起來,她開始籌劃殺馬生的事。可是,林麗要殺馬生,顯然不行,自己身單力薄,根本不可能殺死人高馬大的馬生。說不定,殺馬生不成,反倒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jìn)去了。要殺馬生,必須得找個好幫手。
林麗把周圍的朋友想了一遍,最后決定找李秀做幫手。李秀是林麗特別要好的朋友,大學(xué)時,兩人錢一起用,飯一起吃,睡上下鋪,關(guān)系鐵得很。更為有利的條件是,李秀學(xué)過跆拳道,又很有主見,如果找她一起刺殺馬生,肯定沒有問題。
林麗找到李秀,把自己跟馬生的事說了,然后直截了當(dāng)說出了自己要殺馬生的想法,并要求李秀幫忙。李秀聽后,想了一下,說:“這個馬生,簡直可惡透頂,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過,要殺他……”
林麗似乎知道李秀下面要說什么,打斷她的話說:“李秀,這個忙你幫還是不幫?明說,別繞圈子,更別來勸我。殺馬生,我決心已定,誰也動搖不了我。”
李秀一聽,知道林麗真的是動了殺馬生的心,深思了一下,說:“林麗,咱姐倆誰跟誰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殺馬生,問題不大,不用你動手,有我一個就成了。不過,殺人不同于殺雞殺狗,畢竟不是小事,事先得做好準(zhǔn)備,不打無準(zhǔn)備、無把握之仗。可是,現(xiàn)在你我連他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殺他?”
林麗覺得李秀說得有道理,想了一下,說:“這個好辦,明天我就開始去偵查,找出馬生那小子的新住處。”
李秀果斷地說:“算了,偵查他的事還是由我來。如果你去偵查,很容易讓馬生發(fā)覺生疑,打草驚蛇。”
林麗聽后,連連點頭同意,對李秀說:“你一定要快,我現(xiàn)在一天都不想看到馬生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李秀嘿嘿一笑,拍著林麗的肩膀,說:“老姐辦事,你盡管放心。這回,馬生那小子撞在我倆手里,他死定了!”
沒過幾天,李秀找到林麗,高興地說:“我算是把馬生那小子的行蹤搞清楚了。他現(xiàn)在找了個新的地方住,每天晚上跟那個臭小姐鬼混到半夜才回來。回到屋后,他像個死豬似的倒頭就睡,一覺睡到大天亮。”
林麗高興得直拍手,咬牙切齒地說:“好好,這下他死定了。趁他熟睡時,我們偷偷摸進(jìn)去,然后一刀結(jié)果他的小命。”
李秀從口袋里掏出把匕首,往林麗面前一放,眼里露出兇光,說:“事不宣遲,今天晚上我們就動手。到時候,你先在家里等著我,我把一切都準(zhǔn)備好后,打你電話,你趕快過來幫忙,我倆一起把馬生那小子干掉。”
晚上十二點多,林麗的手機(jī)響了,李秀讓她趕快過去。林麗興奮不已,忙按照李秀交代的地址,找到了李秀。
李秀指著一間房子,低聲對林麗說:“看到?jīng)]有,那間房子就是馬生現(xiàn)在住的地方。他進(jìn)去已經(jīng)有半小時了,現(xiàn)在肯定睡得跟死豬似的。路線我都偵查好了。走,你現(xiàn)在跟在我后邊,去殺他。”
說著,李秀在前面帶路,林麗跟在身后,兩人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往馬生住的房間摸去。盡管林麗從心底里恨死了馬生,巴不得他馬上去死,但是現(xiàn)在去殺他,還是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渾身直哆嗦。
李秀見林麗這個樣子,問:“你害怕了?實在害怕,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還來得及。”
林麗搖搖頭,堅定地說:“不,我不害怕,今天一定要馬生死!”
李秀也不再多說什么,把手放在嘴邊,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后,帶著林麗往馬生住的房間小心翼翼地摸索過去。走近馬生的房間,李秀慢慢撬開房門,兩人悄無聲息地慢慢朝馬生睡的床摸去。馬生仰面熟睡在床上,從窗戶透進(jìn)的斑駁月光照在他臉上,一副心滿意得、得意忘形的樣子,嘴角還浮起一絲笑意。
真是見到仇人分外恨,林麗從李秀手里一把奪過匕首,朝馬生的胸脯猛刺過去……
看著昔日的戀人渾身是血,命喪黃泉,林麗忍不住問李秀:“殺了馬生,我倆會怎么樣?”
李秀輕松地說:“能怎么樣,等著警察來抓唄,然后一起被槍斃。”
聽到這里,林麗忽然失聲哭了起來。李秀大大咧咧地問:“怎么啦?殺了馬生,你心疼了?”
林麗抽噎著說:“殺他,我不心疼。可是……可是,秀姐,殺了馬生,我倆都完了,我們會被判死刑的,我真后悔,也很害怕。”
李秀聽后,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輕松地說:“那怕什么,只要能為你解氣報仇,我就是被槍斃也值。我這叫兩肋插刀為朋友,活得高興,死得痛快。”
林麗卻越哭越傷心,說:“我是家里的獨生女,是我爸媽的心肝寶貝,如果我死了,我爸媽可怎么活啊。而且,你也是獨生女,你爸媽今后怎么過啊?”
李秀長嘆了一聲,說:“我倆都一樣,我倆死了,我爸媽,你爸媽,肯定也會活不長的。唉,現(xiàn)在說這些干嗎,人已經(jīng)讓我們殺了。當(dāng)初,我想勸你,你根本聽不進(jìn)去,現(xiàn)在后悔了害怕了,晚了!你也不想想,為一個不愛你的人、一個無情無義的人,最后把自己和最要好的朋友的命搭上,值嗎?!”
林麗拉著李秀的手,哭著說:“如果,一切可以從頭再來,我一定不會殺馬生。我真是太蠢了,連你也給搭進(jìn)去了。”
李秀轉(zhuǎn)過身來,詫異地問林麗:“你這話是真的?”
林麗使勁地點頭。李秀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然后啪地拉亮了電燈,指著床上血肉模糊的馬生說:“你好好看看吧,這個馬生是什么人?”
林麗膽戰(zhàn)心驚地仔細(xì)一看,床上的馬生臉無人色,伸手一摸硬邦邦的。李秀哈哈笑著說:“跟你說實話,這個馬生是蠟像人,流出來的血是顏料。”
林麗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用拳頭擂了一下李秀,說:“你搞的什么鬼嘛?”
李秀又笑道:“當(dāng)時你在氣頭上,我勸不住你。沒辦法,我只好來了個順其自然,順?biāo)浦郏业揭患页鰵夤荆餐邉澚诉@起‘謀殺行動’。”
林麗一聽,破涕為笑:“真得好好感謝你。不然,我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蠢事來的。你說得對,為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做出不理智的事,那是蠢上加蠢。從今以后,我要振作起來,從頭開始,我要過得比他好。”
李秀高興地說:“這才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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