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是看過皮影戲的。只是記憶太模糊,如今回憶起,也只有那燈火輝煌、華燈初上以及絡繹不絕的看官罷。
那時的我不過是六、七歲的小丫頭,不知人事。我坐在爺爺的肩上去看皮影戲。“哦,哦!去看耍皮影兒嘍,看耍皮影兒嘍!”那皮影館在巷子的中央,巷子很長,黑白的房屋,翹起的屋檐,烏黑又顯破舊的瓦礫緊挨著小巷。
皮影館里透著一股味兒,像是那皮影們身上散發的獨特生命力,又像是那些老藝術讓人無法自拔的感染力。館子不大,也容得下百人。昏暗的燈光下是個小舞臺和一塊布幕,隨著那柔和歡快的二胡聲,節目開始了。那獸皮做的皮影好看極了,做工精細,惟妙惟肖,就連人物頭上小小的釵花也做得光彩奪目。
至于唱的是什么,我便不知了,應該是一些名曲。在臺下師傅的擺動下,那皮影如同活了般,演繹著那些耳熟能詳的故事。底下的觀眾隨著故事高潮的來臨連聲叫好,觀眾可多了,男女老少都來。還有好多賣小玩意的,賣冰棍的、汽水的、小燈籠的、糖葫蘆的都來。這過節才有的氣氛如今因為這皮影戲而每天夜里都上演,誰能說這不是皮影戲給我們帶來的樂趣呢?
而現在,皮影戲怕是無人問津了,那些個老藝術也漸漸被人們淡忘出視線。
如今,在那漆黑的夜中,再不見兒時的霓虹閃爍,再不見那如黃昏般昏暗燈光下舞動的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