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資深的地理老師扶著鏡框低頭俯在講桌上孜孜不倦的講著世界地理分區的重要經緯度,滿意聽著底下的埋頭于書海中的學生孜孜不倦握筆記錄的窸窣聲。此時正值初春,天寒未脫,窗外的枯木的春意還尚不明顯,了了幾抹綠色也只是去年的遺筆。教室的門窗閉的嚴嚴實實,近七十個人的溫熱吞吐使空氣中彌漫著令人慵懶的氣息,趁著老師停頓的須臾,同桌邊轉筆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我笑著躲開,不想被可愛的哈欠傳染,微微偏轉頭,懶散的目光在觸及那些爛熟于心緯度的時候瞬間變得熾熱——35°N、29°N、1°N。這些記錄我青春與夢想軌跡的緯度,每每看到、怦然心動。
【35°N·綻放指尖的素色小花】
清晨。微冷。
中緯度的大陸,早春總是帶著些許的寒意,我拉緊了衣服、帶著綿綿的睡意,伴著早春的黎明,已然踏上新的征程。
這條路上,我走過了小學,跑過了的初中,騎過了大半個高中。此刻的我穿著厚厚的棉衣騎在單車上,看著周圍新建的高樓分割著天空的視線,看著季節的暗影深深的雕琢著路旁的樹木,看著某個角落曾經出現過的一張張或笑或怒或嗔或癡的臉,無比真切而透徹的懷念著那些已逝的青春歲月。
某一年的某一天,我帶著稚氣未脫的笑臉,走進一個一個為期三年的盛大的慶典。肩上的書包還沒放下,白紙上【理想】的一欄迷惘了雙眼。
某一年的某一天,我在數學作業本上畫下了一張悲傷的臉。老師的訓話還縈繞在耳邊,不爭氣的眼淚模糊了視線。
某一年的某一天,我們為了一個小事爭執不休,冷戰,冷戰,冷戰。一樣不服輸的性格,一樣倔強的脾氣。不知什么時候結束的冷戰。
某一年的某一天,教學樓前的紫藤花開得正爛漫,我們坐在運動場的住一天主席臺邊,打量著腿,肩靠著肩,手臂身向前,在開滿大大朵大朵白云的天空中描繪著有你有我有她的未來。
某一年的某一天,我們緊緊相擁,我們熱淚盈眶,我們用最美的笑容為我們的初中三年畫下最完美的句點,期許的下個季節再見。
生于斯,長于斯。十八年前呱呱墜地的小女嬰此刻以虔誠的心
態,懷念過去的點點滴滴。有過迷惘,有過倔強,有過淚水,有過錯誤,更有過執著,有過歡笑,有過夢想。
北緯35°的地方,青春最初萌發的地方。我可愛的家鄉。
【29°N·風痕劃過耳畔的圣潔】
再次聽了一遍圖大的《拉薩亂雪》,音樂里圖大的聲音依舊干凈明朗,如西藏之巔的皚皚白雪,最透徹而又重視的將那來自于布達拉宮前的失意重現。拉薩,日光城。拉薩,白雪藍天。拉薩,白墻紅磚。拉薩,29°N的亞州中部,圣潔的地方,我最想去的地方。MYDREAM。
時常因為圖大的歌倉頡的詩而感動,慢慢地撫摸著桌子上西藏旅游的海報,夢想著自己有一天如各種所唱的捧著酥油茶坐在路邊幻想瑪吉阿米的容顏,在這個最接近太陽的地方,去探求是怎么樣透徹的雪才能將一切的罪惡和丑陋化解。
【1°N·呼吸洋溢心中的夢想】
想一個人去教堂。以虔誠的姿態行禮。只為尋求一種清凈。抑或是接受靈魂洗滌,妄圖潔凈。
想一個人去看海。讓刺骨的海風穿透整個神經滲透至骨髓。這樣我稍許能感到一絲輕微疼痛。
想一個人去看場電影。然后被感人地劇情感動地一塌糊涂。這樣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放聲大哭。
想一個人去爬上山頂。當身體在高空中被呼嘯而過的風掠過。我能感覺自己獲得了一次重生。
女孩兒有夢,她不會就此放棄。亦如她從不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女孩兒一直堅信夢想,未來都掌握自己的手上。自己必須對自己負責。
女孩兒會一直努力地生活著,因為夢想,因為朋友,因為那些女人們。
最重要的,因為她對自己絕對的忠誠。所以,她不會放棄,絕對不會。
現在。今夜。
我用我最真摯的文字來回放過往的一些時光,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