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了,沉著心在廣州的大街上逛著……穿過這條破街小巷又是一片色彩斑斕和徹夜通明了。八車道的馬路兩旁羅列著紅橙橙的路燈,朦朧中略帶點黃……雙手插著褲帶在玩弄著兜里干扁的錢包和殘破的手機,隱約從帆布料中傳出汪峰的《再見青春》。很早以前就習慣一邊走路一邊聽劣質喇叭的音樂了,不遠處幾個人在路邊罵咧著,似乎是汽車又拋錨了……但車軸依舊在那不停的空轉……
發動機也在跟著嘶吼,似乎氣憤得想要把這凄冷的夜幕扯碎,但最終也只能發出無能為力的悲鳴。
忽而想起了某天某個同僚問我的一個問題。為什么他明明拼命在跑了拼命在努力了,生活和情感依舊在原地停留?我當時沒有給那個人回應,或許連我也沒有問題的答案。如今我還是沒有給他答案的能力,很多人也包括曾經的我在內,就像這汽車的轉軸一樣,明明已經很努力在轉了,可是車子還是停滯不前。車子的問題明顯不是出現在發動機和輪軸上……是出現在車子的其它部件或者整個車子本身。我唯一的建議就是先把發動機關掉讓輪軸歇一歇吧……等維修的人來了問題也許就解決了……
話說,近日感情生活又凌亂了……一直停滯了幾年的轉軸似乎耐不住生銹了。因為某人,我說我應該戒煙了;因為某句話,我說我不會再每星期堆這么一桶衣服了;因為某件事,我說我要學會做飯了。其實,我一直也是不抽煙的,只是偶爾心情煩躁了,偶爾陪一下朋友就象征性的玩了一下。現在衣服真的也天天洗了呢,那天跟老媽視頻的時候說:老媽子~下次回家輪到兒子給你做飯了。
不知為何,因為感情的凌亂導致我原有的一切都變了。記憶中不是這樣的,記憶中的感情是令我頹廢的,記憶中的感情是讓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強調著對自己說‘其實我是幸福的’,記憶中的感情曾是讓我看不見摸不著的。
某閨蜜說我原有的自卑的確還是自卑,我說我能夠因為這一自卑而用行動去彌補一切。這不是么?某段時期,不會唱粵語歌的我,在聽某人說喜歡聽《十指緊扣》的時候學會了生平第一首粵語歌曲。某些年,聽說某人喜歡集郵,把自己僅有的一本親手集滿的郵冊在生日那天送給了她,而且還說自己有
幾本,無所謂……在別人眼中感情生活瀟灑的“情圣”真有點像“情剩”啊!的確呢,如今為了學會做飯而興高采烈的承包了宿舍伙夫的職位,滿手油腥味的拿著筷子問舍友是不是鹽放太多了……
發動機在動了,情感的轉軸也重新在動了,車子能不能動也許就不是我說了算了。或許有人會對我說,你的軸承已經承受不住車子的重力了。那我要問,問題的本身是出現在軸承身上么?也許是,也許轉軸在許久以前就被氧化了;也許不是,也許是因為車子上的負載太多了……
剛剛在一朋友的空間看到他在掐指數自己留下文字的時間,突然想起我也好一段日子沒有更新過我的記憶了。舊時的死黨在日記中說訴著挺多哀傷的往事,用感恩戴德來激勵自己的成長。的確,用文字來記憶是一件好事,因為就算日記本滿布灰塵了里面的記憶也還是不會塵封。早前在某一科普書上看到,記憶有時候會因為時間的推移和外人的影響而產生混亂,很多時候明明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腦子里卻連錯誤的影子也播放得實至名歸了。
外面貌似有雞鳴了,掃地的大爺已經在樓下忙碌了。想起顏真卿有一句詩說得好:“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方知讀書遲。”貌似我還一夜未眠呢。讀書的日子早已離我遠去,說不后悔是假,但也已經過去了。就讓我在古人勤勤懇懇的五更天睡去吧……希望一覺醒來路上拋錨的汽車已經離開了……
留下一地的狼藉也已經無所謂……關鍵是轉軸不再孤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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