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扔給隱士的是不義和穢物。但是,我的兄弟,如果你想成為一顆星星,你還得不忘舊念的照耀他們。”
——尼采《創造者的路》
“閑云潭影日悠悠,物轉星移幾度秋。閣中帝子今何在?欖外長江空自流。”時光如水淘盡了多少風流人物,淹沒了多少曾津津樂道的往事。而那些散發著智慧光芒的錦句、美文、睿思、佳話卻歷久彌香。在無數黑夜里如同繁星照耀著我們,深切的感受到其灼灼光華。
無數的偉人,我把他們比作繁星。他們在浩瀚的夜空中照耀找我們,從古人到今人,從中國到外國,無數的文化傳承就這樣交匯在一起。從“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到“古月依舊照今人”,憑欄處,你似乎能聽見他們優雅的呤唱?
《夢溪筆談》里說,金碎鎖是指日影。亦有人認為尤指透過植物葉叢的光線。亦引用了韓愈《城南詞句》里的詩:“竹影金碎鎖,泉音玉淙錚。”想來是很美妙的一種景象。午后百無聊賴的時候看著散漫穿過門前的花草,影影綽綽的樣子像極了逝去的舊時光,那一些當時心心念念耿耿于懷的東西都變成了泛了黃的瑣屑玉音。投在心房上,星星點點,溫潤人心。
《黃帝內經.素問》里這樣寫到:“春三月,此謂發陳,天地俱生,萬物以榮。”想來是一種浩蕩之感。而我此時卻想到以心抗世,以筆喚天的李清照——以平民之身思躬親之責,念國家大事;求人格平等,追愛情之尊;憑其極高的藝術天賦,將這漫天愁緒抽絲剝繭般進行細細紡織,化愁為美,創造了讓人們永遠享受的詞作珍品。“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在孫姓女子的一句“才藻非女子事也”的拒絕下,清照頓感失望與孤獨,她茫然行走在杭州深秋的落葉黃花中,呤出了這首濃縮了她一生和全身心痛楚的《聲聲慢》,像落在四面不著邊際的深淵里,可怕的孤獨迎面襲來。清照是我心中的一顆星星,她散發著如絲般的愁緒,剪不斷,理還亂;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無數深夜伴我遙想。
司馬遷說莊子是“其學無所不窺”,哲學大師方東美先生在談到莊子時也多次強調莊子是太空人,擁有不凡的見識。莊子是繁星中最為閃耀的一顆,他用“大鵬南飛”的寓言來勉勵我們從事修煉功夫,借此展現人類生命的不凡潛能。人的生命最大的特色是有待自己去開發與發展,所謂“取法乎上,得乎其中”即是此意。尼采在《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一書也表達了相同的意思,他說自己就像太陽一樣,擁有無限的智慧之光,但是光明存在的目的,是要照耀大地,使人可以分享。兩位偉人的思想如同星星照耀著我,提醒著我,在其光輝下感受人生精神的三種變化:駱駝、獅子、嬰兒。
李白說:“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辛棄疾推而廣之,說“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何止是青山綠水,一花一葉也有動人的姿彩。李義山說:“莊生曉夢迷蝴蝶。”在這里,“迷”字與其說是執著與依戀,不如說是欣賞與贊嘆。古人對大自然的見諦如星輝,播撒于大地,如繁星照耀于大地,萬物同輝。
詩書里寫,韶華不為少年留,說的是年少的人不懂得珍惜眼前美麗的風景,在我看來,那是因為他們本身就已經在風景里了,所以才毫不自知。正如現在的我們在非主流瘋行的時侯,處于一種茫然虛空的狀態,是時候在眾偉人如同繁星的灼灼光華下體味這生活、這自然、這文學所帶給我們的美感。
秋天草木凋零。西風漸緊,北雁南飛,讓人聯想起時光流逝,也許,我們需要一雙明眸去看那點點繁星;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也許,我們需要一副聆聽天籟的耳朵,去傾聽那繁星的低呤。他們在一一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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