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攤上擺攤的大多數(shù)是下崗工人,或者農(nóng)民,他們被稱為弱勢階層。
爸爸說這是個兩極分化極其嚴重的年代。有人笑,就有人哭;有人富,就有人窮;有斑駁陸離、五光十色的城市文明,就有霓虹燈下的血淚;有一頓飯能吃下一個家庭的大老板,就有過了今天,不知道明天該咋辦的弱勢群體。下崗工人、農(nóng)民——他們是共產(chǎn)黨的恥辱,是改革開放的恥辱,是我們這個社會鮮艷外表下難以掩蓋的兩塊補丁。
陽泉,人均占有財富全國第一,可她城市的建設(shè)并不高檔,深入市場或考察農(nóng)村,依然會難以避免地體會到艱難和辛酸。
陽泉如此,其他地方不如此?
物價飛漲,但卻谷賤傷農(nóng),肥了的是壞了良心的中間商,瘦了的,是我們的農(nóng)民伯伯。據(jù)報載:在山東,在這個傳統(tǒng)的農(nóng)業(yè)大省兼蔬菜大省,放任大白菜爛在地里的現(xiàn)象比比皆是。農(nóng)民,面對著他們以汗水和心血換來的收獲,欲哭無淚。有什么辦法呢?每畝種植成本800多,賣白菜買不到200塊,種的越多,虧得越多!野心越大,死得越快!魯南有個農(nóng)民貸款種了70畝,也就泥足深陷,不知該怎么還債了,無奈之余,服毒自殺。
前幾年在江西九江曾發(fā)生了一件憾人心魄的事件:老公數(shù)年前工傷癱瘓,吃了幾年救濟之后,廠子倒閉了,老婆也是這家廠子的職工,一家沒有了生活來源,于是,老婆只好賣菜,小孩上不起幼兒圓,天天跟媽媽去菜市場。一天,小孩被賣豬肉的屠夫狠狠地打了,因為偷肉,恰巧屠夫也是下崗工人,氣憤不已,打完一拳又一拳,踢完一腳又一腳,才四、五歲的孩子號啕大哭。母親聞聲趕來,當(dāng)場跪下,“大叔啊,他爸工傷癱瘓,廠子倒閉,好久沒有補助了,我也是這個企業(yè)的,也下崗了,買點菜……孩子苦啊,我們家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有吃過肉了”。幾句話說得屠夫悔恨不已、熱淚盈眶,說什么呢,只好拿起刀子,割一塊最好的瘦肉雙手遞過去,“大妹子,我……也下崗,沒什么幫你,這塊肉……拿回家給大兄弟、給孩子燉頓吃吧”。
這女人接過肉,拉過孩子一步一步地慢慢回家,邊走邊哭。
第二天,一家三口死在了家里……原來,女人想想一家人的處境,越想越悲哀、越想越凄涼,竟買來老鼠藥煮肉,讓全家犒勞犒勞……
弄清真相,鄉(xiāng)親們唏噓之余,抬起一家人的尸體去市委市政府靜坐,引起很大的社會震動。
曾有這么一件事:爸媽帶我逛市場,先買了一箱奶,又買碗禿,我正津津有味地吃碗禿,忽然一輛破破爛爛的小型運輸車開過來,把箱子壓扁,奶,濺了一地!“賠!”“讓他賠!”修鞋的、刻章的、買菜的一齊喊起來,他們都是下崗工人或市區(qū)農(nóng)民,為我們助威,而賣碗禿的老奶奶,她攤子就在路中間!司機忙伸出頭,道歉。望著他光著膀子、汗流浹背的辛苦樣,爸爸說:“走吧,走吧,不就是一箱奶嘛,沒關(guān)系的。”
車開走后,人們不解,爸爸說:“大家都是窮人啊。否則,若他開的不是小運輸車,而是奔馳,那我就不會放他這么走了。”
這句話讓大家很吃驚。
“他這是遇上好人了!”
半晌,才有人感慨地這么說。
若他開的是奔馳,那我們絕不會放過他。我相信:我的爸爸能做到!
在地攤上擺攤的大多數(shù)是下崗工人,或者農(nóng)民,他們被稱為弱勢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