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猶如一個永遠(yuǎn)也講不完的話題,在眾多文人的筆尖中涓涓流淌。
記得上學(xué)時就寫過許多次關(guān)于家的作文。家,寄托著我的相思與情感;家,是我們每個人的出生地;家,就是一片肥沃的土地,是孕育我們生長的根基,在家的日子里,我把白天和夜晚當(dāng)作靈魂的歸宿,在家的日子里,我的視覺時刻得到更新。家,并沒有教我如何明智,而是教會了我懂得去愛,愛是維護家的一種靈物,我們只有擁有了這種靈物,方能感受到家?guī)Ыo我們的溫馨。
每每想到家,那些因被低落了的熱情而產(chǎn)生的憂傷便被悄無聲息地沖淡,甚至能還回一個全新的自我,這都?xì)w功于家這個概念在我的腦海里回蕩的作用。每一個家的組成都可能是上天的恩賜,在人們還不能用知識和智慧解釋它的緣由之前,我不得不承認(rèn)世間神的存在。
家對于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溫馨的字眼。而自從有了“家”這個詞,也就有了相應(yīng)的漂泊,漂泊的終點卻是找到自己心靈的樂土――回家。遭遇離騷的屈原,在放逐的過程中,想得最多的就是那個家――郢都。
所以無論多少苦難,他都可以戴著高冠,佩著長劍,行吟著自己的“九歌”。而一旦郢都被攻陷,國破家亡之時,他便知道這個世界已沒有他的家了,他去了另外一個更遙遠(yuǎn)的地方,那里就是他的家。也難怪人說,“萍水相逢,盡是他鄉(xiāng)之客”。
想想有多少人經(jīng)歷這樣的時刻:“云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lán)關(guān)馬不前。”李白再飄逸,也會“低頭思故鄉(xiāng)”;杜甫再無私,也知道“家書抵萬金”;辛棄疾“半夜里挑燈看劍,沙場秋點兵”,也只是想光彩地回到幸福的家;李后主有“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的愁思,也只是對南唐故土一席安馨的懷念……封建時代的文人們或許是因為前途,或許是因為戰(zhàn)亂,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常常漂泊在崇山峻嶺里,斜陽古道下,但當(dāng)他們看到城市里的萬家燈火與大江上的零星漁光,或者看到蕪山野嶺的數(shù)縷輕煙,又怎么能不憶起美好的家,涌出萬般感慨呢?“曰暮鄉(xiāng)關(guān)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即使在平和安詳?shù)哪甏?,對家的依戀也仍然是那么強烈。“我的家庭真美麗,幸福安詳又健康,兄弟姐妹都和諧……”。
《北京人在紐約》講述了海外的中國人對家的看法,就是四合院內(nèi),一家人歡樂地團聚在一起。《似水年華》里黃磊的家也就是江南水鄉(xiāng)所特有的底韻與齊爺爺那里的書的味道。我們這個年齡對家有著更加不同的見解:想擁有一座屬于自己的房子,自己布置,自己生活;誰與我遠(yuǎn)遠(yuǎn)漫步云端,在靠近太陽的地方住下,能掩耳不聽那俗世的喧囂,要一種干凈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叛逆的孩子就是這樣想的,乖孩子可不是這樣的,他們愿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將以前的家和未來的家放在一起。家不僅僅是一幢房子,它是漂泊者的避風(fēng)港,是心靈的驛站,簡而言之,它也是一種真正屬于自己的生活方式,我的親人,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