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千萬年之中,于千萬人之中,誰知會與誰相遇?但唇間輕吐的“平平仄仄”,卻述說著先人的暢懷與絲絲愁緒。猶如與他促膝長談,以坦然,或是躊躇不定的心態,去尋覓那消逝在千百年前的情愫。
夕陽下落,映紅了藕塘,也映紅了詩人的臉龐。雖是醉游在“藕花深處”,也不忘爭搶著劃呀,劃呀…卻飛起一灘的鷗鷺。最初讀《如夢令》,只是愛它委婉的韻味。似乎讀著讀著,就與詞人身處同境,她的那份愉悅便不再只屬于她,也讓醉在詞中我感同身受。不同于李清照的婉約之美,杜甫的沉郁,韋應物的淡雅,溫庭筠的綺靡,李商隱的隱蔽,都各自抒寫著詩人心中的那些憂,那些愁。更有“詩仙”李太白,用浪漫的筆調,讓人不覺地陶醉在他所創造的“雨紛紛”或是“直下三千尺”的意境之中。
從“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到“吳楚東南坼,乾坤日夜浮”;從“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到“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從“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到“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愛國、思鄉、壯志難酬,鑄就了太多的千古華章。而我獨愛那月下思鄉的詩人,那為國而愁的前人。綿綿的春雨曾洗刷了詩人身上的塵埃,釀出一種濃郁;急驟的風雨曾打破夜的安寧,奏響一曲豪情;月的柔情曾偷走游子的心,只留一份思念……“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前人的詩作,將他們的思想和情感由不朽變為永存。我仍繼續追尋著,葬于詩賦中的種種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