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的舅母因為在外打工時與其他的人有越軌行為,被舅舅發現后,他們離婚了。
但他們有個女兒,已經初讀中,在重點中學,成績極好。所以每年在外省打工的舅母,都要回到這座小城看望女兒。
她的老家在幾百里外的大山上,當然就住我們家。
我們總是熱情接待。兒子與他媽住在大間的臥室里,我住小間的臥室,舅母就住在我臥室對面的電腦房里。只有舅母每天晚上的房門緊關著,我們的房間,都習慣性地打開,利于通風。妻子也許心理上有什么問題,我晚上在客廳看電視,把轉了幾個彎的客廳的玻璃門打開一點,她會立即在床上喊著讓我關上,她說風吹得她臉上痛。我說,這風再會轉彎,也轉不到你臉上呵。她堅持讓我關好玻璃門,不然真的是風大她睡不著。
我想這風吹在她心理上。
舅母住了四天,就帶著補習完的女兒上山過年了。
客走主人安。幾天后的一個晚上,我很愉快地與朋友交流完麻將藝術,1點過才回到家里。妻卻沒有睡,坐在床上看書。她冷冷地對我說,你把你的事情好好交待一下吧。
我大怒。我不就是把單位發的前兩年的七千塊補貼捂在身上,好與朋友們玩嗎?我不是不交這個錢,我是想緩一下再交。現在,這七千還只有四千了。所以我說,你等著。不就是錢嗎?我列個清單,我們好好算一下帳,看到底我應該不應該用這些錢。
她說,誰與你說錢?錢用完了可以掙。我讓你交待的不是錢。
一聽不是錢的問題,我大喜。只要不是錢的問題,啥問題都不是問題。我說,那是什么?
她說,你把你床上有兩根長頭發的事,給我說清楚。
我說,在哪?
她將一本雜志打開過,里面真的有兩根長頭發。
我一笑,說,你的。
她說,兒子回來后,我一個多月根本沒在你床上睡過,哪可能將頭發掉在床上?
我倒吸一口冷氣,道,那會是誰的?
她說,除了是她舅母的,還會是誰的?
我把兒子叫醒,問他這幾天,舅母是否在他打電腦的時候,到我床上去睡過?
兒子肯定地說,沒有。
我說,我不可能。即使是我,我也沒有作案時間。白天兒子全在家,而且我這幾天都是早晨一大早出去,很晚才回來。
妻子的一句話,讓我如五雷轟頂。她說,難道不可能她晚上半夜的時候,從她的房間,鉆進你的被窩?
我喘了半天,才說,國際警察沒把你召去當警察搞偵破,他們的損失真是太大了。你竟然敢有如此大膽的想像?
妻子寬宏大量地說,你們做了也沒關系。哪個男人不偷腥?我們把這件事當成家庭的災難,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度過這個災難,好不好?一切看在孩子份上。
我吼道,度你媽個鬼的災難,賢惠的妻子都是把自己男人屁股上真正的女人抹掉,你倒硬給你守身如玉的男人屁股上栽了個真正的女人。告訴你,你想像的事,是絕對沒有的事!
她說,尊敬的先生,如果沒有,請問你枕頭正中下面的這兩根長發,從何而來?你能給我解釋清楚?
我嘴皮氣得直打哆嗦,我的確解釋不清楚。
這幾個月來,這兩根神秘的頭發的來源,就成了我們家解釋不清楚的懸念。妻子每追問一次,本帥哥就被這兩根來路不清的頭發氣得手腳發抖,抓耳搔腮,目瞪口呆,而又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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