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由于工作的調(diào)整,我被派到Q市,來接替那里原經(jīng)理的職位。初來Q市,一切既陌生又新鮮。為了解決我的生活問題,公司特意在職工宿舍給我騰出一個套間,供我居住。那里的環(huán)境雖然很好,卻離我的辦公室很遠,為了工作上的便利,我放棄了公司安排的公寓,在辦公室附近租了一套房子。
這是一套將近八十平米的樓房。一樓,樓內(nèi)有兩間臥室,一間方廳,一個廚房,一間洗浴室,一個衛(wèi)生間,一個飯廳。整個房屋經(jīng)過精心的裝修,方廳、飯廳和臥室鋪的是實木地板,廚房和洗浴間是大理石地面。方廳的三面墻壁上都鑲嵌著兩米高、通墻長的大鏡子,使方廳顯得寬敞明亮。臥室是落地的碎花玻璃門,玻璃的四邊包有實木,門上面是球形鎖。我很滿意房子的格局與裝修,簡潔,寧重,卻又不失時尚氣息。
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到顯得有些空曠,但租金卻便宜得驚人,一年才三千元錢,還包括取暖費。這要是在我原來住居的城市,最少也得八千元不止。簡單的買了床、沙發(fā),還有一些生活用具,我就搬了進去。
公司剛交接那階段,每天忙的不可開交,迎來送往,請客招待,帳目交接,結(jié)識新客戶等等,每天都要喝到深夜才能回租住的房子休息。
二十幾天后,一切都履順了,不用每天應酬了。此后下班我便回到家里,一個人怡然自得的享受單身生活。看看書,上上網(wǎng),寫點東西,這種安靜的生活到也蠻適合我。
可是好景不長,就在我搬來一個月左右以后發(fā)生的一系列怪異的事,卻讓我心驚肉跳,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那一日晚上約了客戶吃飯,席間喝了很多酒,九點鐘宴會結(jié)束,回到家后倒在床上便睡著了。也不知睡了有多久,大概是半夜吧,迷迷糊糊間聽到門鈴響。我以為是在做夢,就沒在意,翻過身接著睡。可隔了一會,又聽到一聲清晰的門鈴聲。這次我知道絕不是做夢,是真的有人那鈴。于是我張開眼睛。坐起了身子。
室內(nèi)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泛這月色的銀輝。窗外的風很大,吹動著窗欞呼呼做響。樹枝被風吹得搖蕩著,不時的張牙舞爪撲向臥室的窗戶。我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打開一看,已是午夜1點鐘了。室內(nèi)很靜。
就在這時候,屋外的門鈴又響了起來。我不知道這么晚了還會有誰來。于是連忙下床打開燈,披上衣服走出臥室來到方廳的房門前。沉默了一下,我輕輕的問了一聲:‘誰呀’。門外沒有人回答。我又側(cè)耳聽了聽,門外除了樓道里有些風聲以外,沒有人的動靜。但我還是又大聲的問了一遍:‘誰在外面?’……還是沒有人回答。
我以為是按別人家的門鈴,我聽成自家的了,就要回去接著睡覺。可剛一轉(zhuǎn)身,門鈴又響了一聲。這一聲‘玎玲’在寂靜的深夜中格外清晰,分明就是我家的門鈴響。
我生氣的大聲對著門外喊道:‘誰呀?大半夜的,別鬧了。’可門外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開始覺得奇怪了,就趴在門鏡上向外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我用腳使勁的踢了一下門,門的響聲把樓道里面的感應燈震亮了。我再從門鏡向外看,外面除了寂寞的樓梯連個人影都沒有。我很納悶,這是怎么回事?
正當我趴在門鏡上向外張望時,門鈴又響了。我努力的向門外左邊門鈴按鈕的位置看,可門鏡的可視范圍有限,還是什么也看不到。我開始緊張起來。莫非來賊了?等我開門就沖近來搶劫?
我跑進廚房取出一把水果刀又返身回到門口。本想打開門到屋外看看,可手握住門把手幾次,都沒敢開門出去。
門鈴接連不斷的響著,我開始煩躁不安。于是拿起電話,撥打了110。就在我與110通話的過程中,電話那邊也清晰的聽到了門鈴的響聲。接線員對我說:‘保持冷靜,千萬不要開門,民警馬上就到。\'
放下電話,我點燃一根煙,坐在方廳的沙發(fā)上面焦急的等待著。大約過了5分鐘,我看到樓外閃著警燈的汽車駛了過來,隨即,樓道響起了腳步聲。
在門鏡中看到確實是著裝的警察,我便放心的打開門。民警進到屋里詢問了一下情況,一個民警又從一樓到六樓巡視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另一個民警幫我檢查了門鈴,發(fā)現(xiàn)原來門鈴中心的按鈕是向里面凹陷的,沒有完全彈出來。最后民警們認定是風吹動了凹進去的按鈕,弄響了門鈴。他們幫我把門鈴里面的電池卸下來后,就開車走了。
折騰了大半夜,虛驚了一場。弄的我啼笑皆非。送走民警,關上房門。我準備關掉方廳的燈進臥室睡覺,可就在我關掉方廳燈的一剎那,我猛然發(fā)現(xiàn)方廳墻壁上的大鏡子中有一道白影閃過,是一個人形的白影,著實嚇了我一跳。我連忙打開燈,再向鏡子看去,什么都沒有。莫非是我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