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使勁地下著,車子的雨刷拼命的刮個不停,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們站在雨中,被猛烈的狂風吹得東搖西擺。原因是媽媽開車時軋過了一塊鋒利的巖石,車胎被撕開一道口子。大家不得不停下來換胎。
雨還是滴滴答答地打在傘上,不同的是爸爸額頭冒出了汗。他支起千斤頂,擰下螺絲,不過在擰第三顆螺絲時,爸爸那只長滿老繭的手被無情的撕開一道大口子,殷紅的血不停地往外流。我和媽媽驚慌不已,爸爸故作鎮定來掩飾早已亂如麻的心,拿出創口貼,草草地包了一下。
終于擰開了全部螺絲,只是輪胎還像頂天地的盤古一樣,紋絲不動。爸爸喊來媽媽幫忙。爸爸喊起號子:“一二三,用勁,一二三,用勁……”那個已經蹩了氣的輪胎,像個不聽話的小孩終于被我們死拉硬拽給拽了下來。那只被無視好久的備用胎終于派上了大用場?!靶断码y,裝上就簡單了?!蔽衣牥职粥9唬灰粫?,輪胎就裝好了。
一向節約的媽媽輕輕地拍拍輪胎,低語道:“補補還能用?!闭f著,把破胎抱上了后備箱。爸爸默默地拆下千斤頂,收好其他工具,坐上了駕駛室。我迫不及待地坐上車,為“逃過一劫”而暗暗高興。
車子緩緩開動了,慢慢地駛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