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欣賞“四明狂客”賀知章,說到賀知章就不得不提他的《詠柳》·《回鄉偶書》等富有情趣的詩。
在他無數的詩歌中,最讓我感動的是《回鄉偶書》: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年輕的時候離開家鄉,年老了才能夠回來。家鄉的口音雖然沒有什么改變,但兩鬢已斑白稀疏了。小孩子看見我都不認識了,笑著問我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賀知章早年離開家鄉,在朝廷做官。唐天寶三年他已85歲高齡時才“衣錦還鄉"。這首詩就作于那個時候。
回鄉一年后,賀知章離開了人世。詩中寫的一二句,寫自己重回闊別五六十年的故鄉,平淡的敘述中透出的是喜悅和興奮。但從未見過的孩童的一句笑問,卻讓作者受到極大震動:與故鄉人的關系應該是最親的,現在反而疏遠;自己在故鄉應該是主人,現在卻反而成為客人。這讓詩人生出萬千感慨與無限哀傷。但仔細一想,這一切又在情理之中,這就是詩的高明之處。
哎,故鄉還是那個故鄉,口音還是那個口音,但是故鄉的人已經不認識他了,這種”物是人非”讓人總覺得有一種悲涼和辛酸的味道,這是我被這首詩感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