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是一個冬天的夜晚,電視臺發布了氣溫下降到零下三度的緊急通知。糟糕“爸爸出差了,母親又得了胃病,我的棉衣剛做了一半,明天咋辦呢?,我在床上翻來覆去,聽著西北風”“呼呼”地響,難以入睡。忽然我看見母親房間的燈亮了。我連忙起來,心想母親是不是胃痛醒了呢?
我赤著腳悄悄跑到母親的房間里,只見母親半坐在床上,正在臺燈下一針一線的為我縫棉襖呢。我急忙走上前奪下母親手中的針線,央求母親快睡,可母親卻強裝笑臉,說胃病好了。我望著母親那蒼白的臉,心里真不是滋味。我知道母親在騙我,于是一個勁兒勸母親睡,母親拗不過我,只好熄了燈睡下。一覺醒來,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我發現母親的房間里燈又亮了,我連忙走進母親的房間,只見母親額頭上冒著冷汗,我失聲叫起來:母親,你怎么………
“母親一驚,針扎破了手指,血一滴滴地滴在棉襖上,她瞇著眼,抬起頭來,望著我支吾道:“睡不著,給你做棉襖”,我拿來“創可貼”給母親止血,血止住了,可我的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當當當”我坐在母親的床上,半倚在她身邊,鐘滴滴答答走著,母親一針一針的縫著,十一點……十二點……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第二天早晨我醒來,只見母親披著衣服睡著半靠在床邊睡著了。我望著母親那臘黃的疲勞的臉龐,望著那件浸透著母親心血,用千針萬線縫成的棉衣,我真的想大聲說一聲“母親,您是最偉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