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上一道碧藍的傷口在干燥的平原上蜿蜒而過。深秘的風寒冷而蕭瑟,已有一絲仲冬的冷冽。零落的枯草在搖曳中艱難地站立。越是靠近這道傷口,枯草就是密集。依稀辨認出草原上蘆葦蕩的尸體。
深秘的季節,只有大雁愿越過這傷口飛向南去。突然,一個雄厚卻不宏亮的男音劃破了寂寥的天空。“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伴著高漸離躁動不安的鼓聲,那聲音似乎更加堅決以至于幾百人一起唱起來,聲音響徹天空。
那無盡的傷口映射著蔚藍的蒼穹,那白衣冠在枯草的搖曳中顯得更加刺眼。
“荊卿”,一碗酒在一雙不安的手里泛起不安的漣漪,太子丹將目光從酒盞上緩緩移至對面人的臉上,“我敬你”。觸及到的是一雙波瀾不驚的眸子,荊軻定往了,隨即端起一碗酒,仰視蒼穹,那酒便順著衣袖滲透地下,而后便是利落的絕響,易水河畔,雄壯的歌聲取代了傷悲,
荊軻載著許多希冀,離開了,他始終也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