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提起筆的時候,手中的筆卻在食指于中指之間旋轉(zhuǎn),把玩。筆尖跳躍著,不小心劃破了一張張作文紙。
有的時候,在心里的創(chuàng)作欲望流成血液在血管中氤氳著突突跳動,當想些某個題材想到興奮,提起筆來,驚覺無從下筆了。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悲哀。我們讀遍了經(jīng)典名篇,讀完了青春讀物。遠久的依舊遠久著,未經(jīng)歷過的事情,何以感覺得到它所受歷史沉淀的分量。接近的依舊接近著,那些出名的獲獎的冠上“XX作文大賽”獲獎作品名冠的文章,那些被許多人在空間狂轉(zhuǎn)稱之為經(jīng)典的句子,讀起來都那么接近的,環(huán)繞著我們的生活,只是有人能將那抽象的莫名物體轉(zhuǎn)化為很舒服的文字,于是那些人就成為了經(jīng)典。
畢竟,應試作文與創(chuàng)作是不同的。按照我的觀點,創(chuàng)作是需要真的新。可以為所欲為地寫想寫的東西,寫到即便沒有人賞識也能自得其樂。可應試作文不行,你的目的不是把自己寫樂了,而是要把評卷老師寫樂了,滿意了,才能得分。縱使在你眼中風情萬種,但分還是會確確實實扣了。所以養(yǎng)成了一種瞻前顧后的習慣。應該說,這是一種毛病。真正的創(chuàng)作一旦一直為它安排好固定的套路,設定好計劃中的框架,手中的筆就徹底被關(guān)進了監(jiān)獄,像老太婆一樣從前到后都早已安排好,還有什么意思?我希望可以真的讓文字從筆下流出,信手拈來,讓每一個文字都有一種張弛有度,在遼闊的思維的境遇馳騁。但是,應試考試偏偏一定要存在。
因為它的存在,我會構(gòu)思構(gòu)思而不下筆,當提起筆的時候又款款放下。我會擔心情節(jié)是否合乎情理,人物刻畫是否讓人感覺真實,過渡是否自然。但一旦這樣想,就很容易不自然。它不讓你的文字流出,而是小心地一個一個蹦出筆尖,生硬地催淚亦或是令人感動。但那些東西中很少能讓我再有一種同感,一種聽完看完后激情澎湃血管膨脹的感覺。所以我想寫的是不受拘束的文字,這才是創(chuàng)作。如果有一天當你提起筆來,隨意調(diào)侃都驚覺無話可說,這才是文學界的悲哀。
偏偏我的應試作文很多次扣分很多,我感覺我盲目地轉(zhuǎn)了幾個圈,蒙著眼睛把鼻子貼在了耳朵上。對于題目認識不夠,嗯,就算是認識不夠罷。難得一文章寫完大舒一口氣,高興地告訴自己這次作文一定會分很高。但我明明認為是很有創(chuàng)作性的幾個句子全被認定為【病句】,看著一分一分被扣去,嘴角整體抽搐起來。是,從魯迅到郭敬明,從朱自清到韓寒,他們成名后創(chuàng)作的東西不論怎樣都能帶動一個時代,但我的創(chuàng)作叫做【病句】,多像一面透明得很多人都曾撞上去的窗戶。我不知道是繞過還是打破。如何讓自己帶動一個時代呢?先出名罷?如何出名呢?是否還是要走墨守成規(guī)的道路,不可知,不可知。或者說,成不成名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創(chuàng)作是給自己看的。
縱然當又提起筆的時候,不知是因為無從下筆而刻意,還是因為刻意而無從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