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陽光懶洋洋地灑在干凈卻冷清的街道上，暖洋洋地令人有了幾分乏意。突然，一個穿著很舊卻洗得很干凈的襯衣的女孩，怯生生地闖進了這幅明亮慵懶地畫面，她穿著與干凈的路面格格不入地有些泛黃的球鞋，齊耳地短發被整齊的梳在腦后，緊擰的眉下是一雙略顯憂郁的烏黑的眼睛，她有些猶豫地站在路邊，目光不時的掠過對面一家咖啡館的門上。肖像描寫表現人物的身份、神態及內心世界，也交代了故事發生的地點，很自然。

躊躇了一會兒，女孩兒終于鼓足勇氣走進了這家看起來顧客不是很多的小店。

“歡迎光臨，小姐要喝點什么？”店后門的柜臺旁，一個略微有些禿頂的微胖中年人笑瞇瞇地問。神態描寫，與下文中年人神態的變化形成對照。

“我……”女孩兒抬起臉，舉起手中早已揉的皺巴巴的煲粥，深吸一口氣道：“我想找份工作，你們這兒會是不是缺個服務員？”

中年人皺起眉：“這是上個月登的廣告，我們……”

“啊！我剛剛從室友那里看到這張報紙，也沒仔細看……”女孩兒有些失望地說。

“不過，我們仍沒招到合適的，很多人都嫌薪水太低了，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來試一試。”中年人微笑著說。

“沒事兒，我不嫌薪水低的！”女孩兒露出了笑容。女孩的神態變化不動聲色的表現出來，可以表現其復雜的內心。

“那么，你對咖啡知道多少呢？”中年人沉吟道。

“這個……”女孩兒的臉有些漲紅，她是剛從老家到這兒上的大學，家里母親病重，常常臥病在床，小妹妹又太年幼，家里家外全靠父親一人承擔，生活很是拮據，她上大學的錢也是東拼西湊的……她根本不知道咖啡是啥滋味兒，她只是想為父親減輕點兒負擔才到這兒來打工做兼職的，之前，她沒少碰壁，難道這一次又要……女孩兒的眼眶忽然有些熱。

中年人有些遺憾地聳了聳肩：“那沒辦法了，我們根本沒有那么多時間和人力來訓練一個什么也不知道的服務員。”

女孩兒的眼淚刷地下來了，她的腦海里不停地浮現出父親那枯瘦的手指，半百的頭發，佝僂的脊背……終于不再遲疑，她筆直地朝中年人跪了下去，她不是沒有自尊，但想到父親那沉重的嘆息，她的心便如刀絞般疼……

中年人震驚地看著他，店里的三兩個顧客也都向他投去了指指點點的目光，但她只是低頭輕聲啜泣著，任淚水一滴一滴地打濕了那種舊舊的襯衣。

“你起來！”中年人板起了臉，聲音里也沒有了剛才的笑意，突然變得異常嚴肅。

女孩兒猶豫片刻，慢慢地站了起來。

“孩子。”看到她紅通通的眼眶，中年人嘆了口氣：“你把求職當做什么了？”

女孩兒震了一下，抬起眼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求職，不是乞討！”中年人揮揮手：“你回去準備準備吧，一周后你再來。如果我們仍沒有合適的服務員，而你又合格了的話，我會很歡迎你的加入，不過記住，下次不要再向我乞討了，我可沒有錢給你哪。”說到最后，他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