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腳步聲雖然已漸漸臨近,股股寒意卻仍然霸占著天空早已生硬的溫柔,殘雪已使枝頭不堪重負,僅有流動的風(fēng)攜帶著雪沙掠過臉龐,使我不禁壓了壓帽子,豎起衣領(lǐng),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善良啊?”走在路上思想空白的我又想起了與朋友那場至今仍無結(jié)果的辯論。“別想了,那個老人根本就是個托兒,她是受人雇傭?qū)I(yè)跪在那里乞討的。你不僅不鄙視她,還要給她饅頭,收起你泛濫的愛心吧!”我近似發(fā)怒地說道。“天氣那么冷,老人穿的單薄,即使她真是騙子,她年紀很大,我們不應(yīng)該關(guān)心嗎?”“算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實質(zhì)是偽善!”“嘭”,朋友帶著憤怒與傷心摔門而去。
前方的喧嚷將我?guī)Щ噩F(xiàn)實。隱隱約約露出牌子的酒店前為什么被群眾圍得水泄不通?愛湊熱鬧的我發(fā)揮見縫插針的本領(lǐng)硬是擠進了人群。可見到的一幕令我大吃一驚:一位年近70的老伯“平穩(wěn)”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左肢被身子壓著不得動彈,右手用力地按壓著地面,想要將自己撐起,但他右腿仿佛受了傷,用不了力,使他的努力無濟于事。難道周圍這么多人沒有一位好心人嗎?
環(huán)顧四周,幾位打扮入時的女生皺著眉頭議論紛紛,幾個學(xué)生模樣的人很是著急,左顧右盼,卻不敢前進。身旁的一位青年已邁出了走向老人的步伐,卻被一旁的女伴一把拉住:“別去,不然人們會以為是你撞的,要負責(zé)任的。”“是啊,幾天前一個大學(xué)生救了一個老太太就被索要了20萬。”剎那間,時間仿佛凝止了。
不一會兒,飯店里走出一位手拿羽絨服的女人,不顧人們異樣的眼光,將衣服蓋在老人身上。接著,路旁一家理發(fā)店的胖老板,氣喘吁吁地跑來為老人送來熱水袋,一位青年撥打了120,終于兩個十幾歲的孩子跑去將躺了近半小時的老人攙起……
看著DV拍下的一切,看著懦弱的我被朋友拉去扶老人的那一刻,朋友與我臉上的笑容,善已在我們心中漾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