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來年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出自哪首詩
不第后賦菊 詩 (
—884),曹州冤句(今牡丹區西南)人,出生于鹽商家庭,富有財產,本人也從事販賣私鹽的活動。
他長于騎射,愛扶危救急;也愛讀書,參加過進士考試,不中。
不滿于唐王朝的腐朽政治,875年響應的起義,在冤句率眾起義。
被殺后,黃巢繼續戰斗,號沖天大將軍,深得人民群眾擁護,880年攻陷長安,即皇帝位,國號大齊,年號“金統”。
起義失敗后,黃巢為叛徒所殺。
[不第后賦菊]: 待到秋來九月八[1], 我花開后百花殺[2]。
沖天香陣[3]透長安, [4]。
[注釋]: [1]九月八:古代九月九日為重陽節,有登高賞菊的風俗。
說“九月八”是為了押韻。
[2]殺:凋謝。
[3]香陣:陣陣香氣。
[4]黃金甲:金黃色的鎧甲,此指菊花的顏色。
[講解]: 黃巢除了精通武藝外,也愛讀書,能詩能文。
他曾到京城長安參加,但沒有考中。
不過,科場的失利卻使他有了另外的收獲:那就是看到了考場的黑暗和吏制的腐敗,使他對的本質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考試不第后,卻豪情倍增,借詠菊花來抒寫自己的懷抱。
待到秋來九月八”,點明菊花開放的季節是在秋季。
尤其是農歷九月九日,這是中國古代傳統的重陽佳節,這一天親友聚會、登高飲酒、欣賞菊花,正是菊花大展風姿、引人贊賞的日子。
這種風俗在唐代特別盛行,比黃巢早140多年的不是曾經與朋友約定“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嗎
黃巢在這里特別強調了“九月八”這一天。
用了“待到”二字,表示了堅定的信心:九月八日這一天一定會到來的。
人們對重陽節也是盼望的,“待到”二字也起到了促使人們迎接這個佳節到來的作用,向人們展示了美好的前景。
詩的第二句寫菊花的威力:“我花開后百花殺”。
百花的凋零與菊花的開放本沒有必然的聯系,在詩里卻寫成菊花一開百花就枯萎了,變成了因果關系,這正是強調了菊花的威力。
唐代是崇尚牡丹的,把牡丹視為國花。
據唐人李肇載:“京城貴游尚牡丹三十余年矣。
每春暮,車馬若狂,以不耽玩為恥。
”黃巢一反傳統的觀念,對菊花大加贊揚,你看,“我花開”與“百花殺”恰成為鮮明的對照,更顯出菊花精神抖擻、威力極大。
重陽,是菊花的節日。
詩的三、四兩句描寫重陽節的景象。
第三句寫味,“”,這香,不是幽香、不是清香,而是“沖天香陣”。
天,在封建社會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它是至高無上的權威,是天地萬物的主宰,就連作為人間最高統治者的封建帝王,也只能稱為“天子”。
他父天母地,是奉上天之命來管理萬民的。
但菊花的香氣卻可以“沖天”;不僅“沖天”,還能充塞京城長安。
一個“沖”、一個“透”,表現了菊花、從而也體現了詩人那種藐視天地的雄偉氣魄。
第四句寫色。
如果第三句是傳菊花的“神”,那么,第四句則是寫菊花的“形”。
“”,“滿城”是說菊花無處不有,遍滿京都;“盡帶”是說這遍滿長安的菊花,無一例外地全都披上了黃金甲。
身披黃金鎧甲,屹立在颯颯西風之中,抗霜半寒,傲然怒放,這形象是何等英武
何等俊偉
況且,“滿”城“盡”是,如同云霞,映照著天空;如同烈火,燃遍了長安
這里所歌詠、所塑造的,不是單獨某一株菊花,而是菊花的“英雄群像”。
這首詩是以菊喻志,借物抒懷,通過刻劃菊花的形象、歌頌菊花的威武精神,表現了作者等待時機改天換地的英雄氣魄。
當農民起義的“重陽佳節”到來之日,那些封建統治階級威風掃地,不是如同那些“百花”一樣凋零了嗎
當浩浩蕩蕩的義軍開進長安之后,那身著戎裝的義軍戰士,不是象這滿城菊花一樣,金爛爛輝光耀目、威凜凜豪氣沖天嗎
這首菊花詩是封建社會農民起義英雄的頌歌。
詩雖然只有短短四句,既寫了菊花的精神,也寫了菊花的外形,形神兼備;既寫了菊花的香氣沖天,又寫了菊花的金甲滿城,色味俱全,形象十分鮮明。
語言樸素,氣魄宏偉,充滿了使人振奮的鼓舞力量。
黃巢 《詠菊》,求賞析
詠菊詩雖不始于陶淵明,但陶翁的愛菊,由于宋人《愛蓮說》的推許而更出名,有人甚至推陶為菊花的護花神。
菊花以黃色顯示自己的容貌。
《禮記·月令》:“季秋之月,鞠有黃華。
”“黃花”在詩人筆下成了菊花的代詞。
“忽見黃花吐,方知素節回。
”初唐王績見到菊花吐艷,醒悟到重陽節的來臨。
杜甫在戰亂中度過重陽,“舊采黃花賸,新梳白發微”;“苦遭白發不相放,羞見黃花無數新”。
——從時序的推移中覺察到自身的衰老。
李白卻用“九日龍山飲,黃花笑逐臣”;“黃花不掇手,戰鼓遙相聞”,顯示他所特有的豪情。
白菊可算是后起之秀。
最早詠白菊的當推劉禹錫和白居易。
令狐楚家中有白菊,劉一再見諸吟詠:“家家菊盡黃,”“梁園獨如霜。
”花的潔白有如“仙人披雪氅,素女不紅妝”;花的嬌貴使得“桂叢慚并發,梅蕊妒先芳。
”白居易回憶經歷的杭州、洛陽、蘇州“三處菊花同色黃”,晚年見到“滿園花菊郁金黃,中有孤叢色似霜”時,不由得既興奮又感慨。
中唐時白菊還是如此珍稀,到晚唐李商隱筆下,便是“霜天白菊繞階墀”了。
相應地詠白菊詩也多了起來。
司空圖對白菊懷有偏愛,寫有《白菊雜書四首》和兩組《白菊三首》。
詩人喜歡菊花,看重的是“寒花開已盡,菊蕊獨盈枝”(杜甫)。
元稹說得更直接:“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后更無花。
”僧齊已贊它“無艷無妖別有香”,聲明自己“栽多不為待重陽”,“卻是真心愛澹黃”。
東坡一句“菊殘猶有傲霜枝”,既贊菊花的品格亦隱喻自己的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