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屆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獲獎感言
莫言說:我的中國名叫做閉嘴
歷屆諾貝爾獎獲獎人演講稿
我其實不是一個人站在這領獎臺上。
小時候我和小伙伴喜歡在戶外玩耍,但是每當夜幕降臨,疲憊的村婦們一起坐在農舍邊的長凳上開始講故事時,她們的聲音就會像磁石一樣吸引我們。
這些婦女沒有一個人有丈夫、父親或者兄弟。
二戰之后,我幾乎看不到村子里有男人出沒。
戰爭期間,四分之一的白俄羅斯人喪生,有些死于前線抗擊敵人,有些死于后方和敵對游擊隊的戰斗。
我從童年時代就已經明白了愛的真正內涵。
每當我走在街上,記錄下聽到的各種詞匯、短語和感嘆時,我都會在想:有多少小說都沒有痕跡地消失了啊
人們還不能直接把他們生活中的對話記錄下來作為文學作品,因為人們不懂得去欣賞這些對話,也不會因為讀它們而感到驚訝或者快樂。
我喜歡人類交談的方式,我喜歡寂寞的人聲。
為什么關于戰爭
因為我們是戰爭中的人——我們一直在戰爭或者準備戰爭。
在家里,在街上。
這也是為什么這個國家的人命如此廉價。
一切都是戰爭。
在一次旅行中,我遇到了一個女人,她在二戰期間是一名醫療兵。
她告訴我一個故事:冬天她們穿過拉多加湖時,敵人注意到了風吹草動,開始朝她們射擊。
人和馬都摔在了冰上,這一切都發生在夜里。
她抓住一個受傷的人,開始把他拖向岸邊。
‘我拉著他,他全身赤裸濕透,衣服都被撕爛了。
’她對我說。
到岸后,她發現自己拽的是一條巨大的受傷的鱘魚,這個女人想到:人類在受苦受難,但是動物、鳥和魚,它們做了什么
在另一次旅行中,我聽到了另一個醫療兵的故事。
在一次戰斗中,她把一名受傷的士兵拉到彈坑,突然發現這是一名德國兵。
他的腿斷了,不停流血。
他是敵人
怎么辦
自己這邊的人全死了。
但是,她還是幫德國兵包扎好,隨后又跑出來,拖著一名失去意識的蘇聯兵來到彈坑。
蘇聯兵見到德國兵時,雙方都拔槍想殺了對方。
我給了蘇聯兵一耳光,又扇了德國兵一耳光。
我們的腿都浸沒在血泊中。
彼此的血融在了一起。
女人的戰爭,而不是英雄的戰爭,不是一方英勇地殺死了另一方。
我記得女人們頻繁地哀嘆:一場戰役后,你穿過田野,他們都躺在那里……都很年輕,很英俊。
他們躺在那里,看著天空。
你為他們感到難過和惋惜,戰爭雙方的人。
戰爭無非就是殺戮。
這是女性記憶中的戰爭模樣。
‘消失’是女人談論最多的東西,戰爭可以很快將一切化為烏有,不管是人命還是時間。
男人們十七八歲就志愿上前線,但并不意味著他們想殺人。
但是,他們準備隨時赴死。
為了祖國而死。
為了斯大林而死。
這些是無法從歷史中抹去的詞。
俄羅斯文學的有趣之處在于,它講述了在一個大國實施一場實驗的故事。
我經常被問到:你為什么總是寫悲劇
因為這就是我們的生活。
現在我們住在不同的國家,但是‘紅’人無處不在。
他們來自同一個國家,曾擁有相同的生活,有著相同的記憶。
在我的祖國,孩子們從小就了解死亡。
我們被教育了死亡的含義。
我們被告知人類的存在就是為了奉獻一切,犧牲自我。
我們被教會如何用武器去對待別人。
邪惡是冷酷無情的,你必須要對此打個預防針。
”阿列克謝耶維奇說,他們是在行刑人和受害者之間成長起來的,他們的生活環境是被玷污的,“我已經寫了五本書,但我感覺到它們都是同一本,都在講述烏托邦的歷史。
過去有段時間,整個20世紀沒有一個政治理念可以和共產主義(以十月革命為象征)相提并論,共產主義比任何其他事情都更強烈且富有感染力地吸引著西方知識分子。
但是實際上,共產主義理想已經至少2000多歲了。
我們可以在柏拉圖的理想國里找到它的淵源;在阿里斯多芬尼斯有關‘萬物共享’的夢里看到它的影子;歷史上還有托馬斯·莫爾和托馬索·坎帕內拉,圣西蒙,傅里葉和羅伯特·歐文這些人。
俄羅斯人的骨子里有一種精神推動著他們去試圖把這些夢想變成現實。
我那位至死都相信共產主義的父親把黨員卡留到了最后。
我的父親、我的朋友以及我身邊的許多人,他們都來自同一個地方——社會主義,他們之中有許多理想主義者、浪漫主義者。
但在今天,他們會被稱為‘被綁架的浪漫主義者’,或者‘烏托邦的奴隸’。
我相信他們所有人本都可以過上不一樣的生活,但他們還是選擇了蘇聯式生活。
為什么會這樣
為了找到答案,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
我行走于這個曾被稱為蘇聯的幅員遼闊的土地,并留下了成千上萬的磁帶。
我一點點地回顧社會主義的歷史,回顧社會主義對人類的影響。
我發現人類其實是很小的概念,尤其具體到我們每一個人。
但在現實中,人類讓一切發生皆有可能。
白俄羅斯的土地,那里是我父親的家鄉,那兒有我的整個人生;烏克蘭,我母親的家鄉、我出生的地方;以及俄羅斯的偉大文化,沒有它我不能想象自己。
我很愛這三個家。
但是在這個時代,我們很難談愛。
誰有Yeats 諾貝爾文學獎的獲獎感言的譯文
服了你們老師,給你們出這么難的題目,這不是小孩子該想的,他表達的情感太復雜,或者說被人們太多復雜的解讀,都不是大人能搞明白的。
他寫的都是災難的時代,或者他自己感受過的種種苦難,我估計是小孩子的時候挨餓,給他創傷太深,同樣的事情,兒童眼里看來就會特別殘酷,而且這種殘酷和討厭虛偽的感覺,到老不能改。
所以,他寫了一個無情但無私的世界
一個母親善良但社會虛偽惡劣的世界
你不覺得這很分裂嗎。
那些個時代荒謬,但人們的邏輯并非那么不可理喻,跳出來看,為什么會犯錯大體是清楚的。
我不是說不存在深切的虛偽和苦難,還有人性的種種惡劣不光明的一面,政治也有骯臟的一面,就像你鄧爺爺說的,制度訂的不當,會讓好人不能充分做好事,壞人趁機干盡壞事(甚至好人也能干壞事)----------這些道理,我們全民早懂了阿
------我不知道看些精致的怨言有什么教益,易地易時作人,你也會同樣陷進坑里。
我可以理解,或者說盡量理解他的苦難,但是不接受他的觀點,也不喜歡找他的文章看,我寧愿要紀實文學,或者現實主義的描寫(就像那誰說的,到老了明白最好的文學是直接去寫,不要靠賣弄才氣--------我好像也明白了),不要變形,夸張和嘲弄--------不要講故事的書看。
---------對了,他告訴你,他描寫的人物,原型和小說很不同的,我在意這個。
-----------------------------------對了,他的文章原本應該是寫給我們這些國人看的,他不可能寫作時就想象到哪篇為爭取諾獎而寫-------這一點對于怎么理解他,和他的文章,并非不重要。
-----尤其是中國人,都懂得,嘛叫內外有別?
閱讀莫言領諾貝爾文學獎獲獎感言及演講《講故事的人》,就你感興趣的語段談談你的看法明天早上就要,急
瑞典皇家文學院認為我的作品有資格獲得這一最高的榮譽,我對此謹致謝意。
對于自己是否超過了其他我所崇敬的作家而當之無愧地獲獎,我在內心深處表示懷疑;但毋庸置疑,我對自己能有幸獲獎,則是既欣喜而又引以為豪的。
依照慣例,獲獎者應就文學的性質與方向發表學術見解或個人之見。
可我認為,在這特定的時刻,思考一下作家的崇高義務和職責,倒是十分適宜的。
諾貝爾文學獎和我此時站立的這個講壇名聞遐邇,因此,我不應該像一只感恩戴德的老鼠一樣,吱吱地抱歉不休,而應該如一只雄獅那樣,為自己的職業以及長期以來從事這一職業的偉人和善者發出吼聲。
文學不是由一群蒼白懦弱、吹毛求疵、在空曠的教堂里祈禱的教士們傳播的,它既不是供深居簡出的特權階層娛樂的,也并非是陷于絕望、但又喜好自吹的乞丐們的一種游戲。
文學與言語一樣源遠流長,它是應人們的需求而產生的,除了對這種需求的日益增長外,文學并沒有發生什么變化。
吟唱詩人、行吟詩人和作家并不是獨立的和相互排斥的,從一開始,他們的作用、義務和職責就由我們人類規定好了。
人類一直經歷著陰沉暗淡的混亂年月。
我的偉大先驅,威廉`福克納在此地發表演說時,曾把這種情形稱為一種普遍的生理恐懼而導致的悲劇;這種情形持續了如此之久,以至于精神問題已不復存在。
正因為如此,唯有相互沖突的人類之心才值得描寫。
福克納比大多數人高明,他既了解人類的力量,又了解人類的弱點;他知道,理解和消除恐懼是需要文學家存在于世的一個重要理由。
這并不是新穎的觀點。
作家自古領受的任務并沒有改變。
他們負有暴露人類那許多可悲的缺點和失敗的職責,并且為了人類進步而有責任把我們的陰郁噩夢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此外,作家有義務宣告并贊美人類經過考驗而形成的能力,即豁達的胸懷,崇高的精神,雖敗不餒的斗志,以及勇敢、熱情和仁愛。
在同怯懦與絕望進行的永不停息的斗爭中,這些是充滿希望和進取精神、振奮人心的光輝旗幟。
我認為,一個作家如不滿懷激情地相信人類具有臻于完美的能力,那么他在文學方面就會毫無建樹,也不該在文學領域中占有一席之地。
當前普遍存在的恐懼是,我們在認識和處理物質世界的一些危險因素時,引起了一種滾滾向前的浪潮。
誠然,人類認識的其他階段尚未趕上這一巨大的步伐,不過,絲毫沒有理由假定,這些方面不能或不會與之齊頭并進。
無疑,作家的部分職責就是確保它們一起向前發展。
人類曾堅定不移地與一切自然界的仇敵進行斗爭,有時幾乎不可避免的失敗和毀滅,既然我們有著如此悠久并值得自豪的歷史,那么,倘若我們還未能取得偉大的勝利就逃離戰場,那我們就成了懦夫和愚人。
(還有幾段文字看不清楚,怪書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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