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牛經(jīng)典散文

在過去的農(nóng)村，家家戶戶都養(yǎng)牛。那時候，牛是一個家庭彌足珍貴的寶貝，種地、犁地、施肥、收割等均離不開它。盡管當代的農(nóng)用機械完全取代了曾經(jīng)的老黃牛，可過去的那些事依然記憶猶新。

在我記事的那個年代，農(nóng)用機械已普遍應用，因而村里養(yǎng)牛的人家已不多，印象中只有三戶人家養(yǎng)著牛，或許他們打心眼里覺得老黃牛犁的地長出來的麥子比較好，又或者是他們還在堅守過去的那一份純真。總之，那時候養(yǎng)牛的已為數(shù)不多。

盡管機械化的時代老黃牛的用場已不太多，可總有那么些小場合能用上一二。誰家要翻三分菜地或者向地里送些肥料，這一類小活老黃牛來干再合適不過。如果開輛拖拉機去干那些小活倒顯得大材小用，在上世紀的農(nóng)村，家家戶戶都有幾分菜地，春耕時期也正是耕牛遍地走的時候。

村里僅僅就那有限的幾頭牛，因而得預先找牛主人預定。有時候村民也為了爭牛而費勁腦汁，種菜的最佳節(jié)氣也就幾天的工夫，一旦過了則耽誤農(nóng)時影響菜的質(zhì)量。借牛耕地在當年非常多見，然而自家卻不用為這個而傷腦筋，村南頭的.伯父便是養(yǎng)牛的人家之一。

那時家里需要耕種菜地之時隨時去牽即可，只要伯父自己不用。那頭老黃牛在我的心里印象很深，至今我依然清晰記得，它的渾身上下都是金黃的，兩只彎彎的牛角，一雙深邃明亮的大眼睛，時時噴氣的鼻孔以及反芻青草的大嘴。長長的尾巴時常左右搖擺驅(qū)趕蚊蟲，四只堅硬的蹄子偶爾在地上重重剁幾下，好像給我們說它餓了要吃草或者累了要休息。

很喜歡那頭牛，曾經(jīng)每天上學放學的途中，都會看到它。小學生時常經(jīng)過伯父家門口的牛圈時，總會學著牛叫聲，“哞哞眸……”地叫喊個不停，也惹得那頭老黃牛不停地叫喚，好像在向我們問好，并告訴我們要好好學習珍惜當下的幸福生活。對于小孩的調(diào)皮，伯父并不覺得生氣，反而笑瞇瞇地打趣那些小孩道，“誰學牛叫，晚上牛兒便找誰去睡覺。”每每聽到這話，那些小孩便一哄而散地向?qū)W校飛跑而去。伯父眼巴巴地看著蹦跳著去上學的小孩們，一陣陣地哀嘆，我知道，那是他在為自己嘆氣，早年沒讀到書，因而只能和那頭老黃牛一起將畢生的心血灑在腳下的黃土地里。伯父鑒于自己吃了虧，因而總以自己的親生經(jīng)歷殷切教育后輩們要珍惜時間，把握美好年華。

老黃牛一年到頭幾乎都是忙碌的，雨雪天氣除外，每次看到它，不是在地里拉犁就是往田地送糞，或者麥收時節(jié)拉著碌碡在碾場。它總是那般不辭勞苦、兢兢業(yè)業(yè)，但有時老黃牛不知道是真的累了還是調(diào)皮的緣故，剛剛套上犁，還沒走幾步便停下來一動不動，只顧得反芻嘴里的食草。每每這時伯父便揚起皮鞭，空氣中立刻傳來幾聲清脆的“啪啪”的響聲，老黃牛好像得了征戰(zhàn)的令箭一般，迅速拉起鐵犁一步一步地哼哧哼哧地，喘著粗氣徐徐向前走去。

說起那頭老黃牛拉犁的時候，還是非常的有意思。每隔幾天總有那么幾次快要拉到地頭的時候，便不走了，或許是那一刻它真的累了。不論拿青草哄，還是用皮鞭嚇，甚至用腳踢使勁拉，所有招數(shù)全部用完也無濟于事。這時伯父也沒轍只能揮起皮鞭狠抽幾下，打在牛身，痛在他心。牛拉完犁，臥在地頭喘氣，伯父心疼地撫摸皮鞭印下的那一道道傷痕。

那頭勤懇的老黃牛正如這塊黃土地上千千萬萬的勞動人民一樣，每天反反復復從事繁重的農(nóng)活，晨起斗志昂揚地扛著鋤頭走進田地，傍晚托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雖然他們可以享受“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的喜悅。可當那些農(nóng)產(chǎn)品換成有限的人民幣的時候，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又愿意繼續(xù)從事那樣繁重的勞動呢？

因而在當今時代，越來越多的年輕人甚至是中年人紛紛放下農(nóng)耕時代的文明，投向日新月異的大都市。也只有那些永遠無法走出黃土地的老人，或者那些依然為了在這塊黃土地上證明自己價值的農(nóng)民，依然在堅守那一份原始的文明。

如今，伯父已駕鶴西去多年，那頭老黃牛也早已淡出我們的視線。只剩下伯父門口的那根拴牛樁依舊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每天注視著生活在這里的每個人和發(fā)生在這里的點點滴滴。不知道，麥收時節(jié)，它看到一輛輛的聯(lián)合收割機的時候有沒有想到自己的老伙計呢？或許，它真的有太多的話要說，又或許它和老黃牛已生活多年，早已習慣了沉默是金的生活。

老黃牛歷來是勤懇的象征，在我的人生世界里，時常以老黃牛為楷模，認認真真、一絲不茍做好每一件事，真誠友善地對待身邊的每個人，不為名利，只為心中的那一份純厚的信仰。

我個人性格不算開朗，也不善交際，更不喜奉承。唯一的愛好便是時常在電腦上敲敲打打，將某一刻的心動或者所見所聞的感想及時記下來，久而久之也不少，足足有兩百多篇，這也可以算是一筆無形的財富吧。我的文字沒獲過獎，也沒出過專集，但我始終堅持那一份原始的心動。

在工作之余的每一個瞬間，我都在想，過去做的那些事到底對不對，之前的決定究竟合理不合理。俗話說一切朝前看，可適當?shù)幕匚兑彩侨松械囊坏里L景。看到過去的錯，日后方知怎么做才是對的，也才能更好地指導未來前進的方向。

我來自農(nóng)村，是農(nóng)民的孩子，也是一名農(nóng)民。如今雖然生活在城市，可內(nèi)心深處卻時刻在想念遠方的家鄉(xiāng)和那塊黃土地上每天發(fā)生的點點滴滴。即使今生今世，我已注定永遠無法向祖輩們那樣，牽著老黃牛套著鐵犁將全身的汗水灑在腳下的黃土地里，可我的心永遠屬于那塊黃土地，永遠牽掛那塊黃土地上的一草一木以及揮灑熱血的鄰里鄉(xiāng)親。

那頭老黃牛的優(yōu)美散文

記得初解放的時候，我家就養(yǎng)著那頭大黃牛。老黃牛已經(jīng)很老了，隅牙都沒了。吃草的時候，只能慢慢地嚼，慢慢地咽；走路慢慢騰騰的；拉車犁地，顯得很費力。聽父親說，這頭老黃牛是有功之臣，它在我家已經(jīng)服役三十多年了。

犁地是老黃牛的主要工作。那時候，還沒有成立農(nóng)業(yè)合作社，各家自種自收。我家的那三十多畝地，全憑這頭老黃牛耕作。父親說，老黃牛剛剛口齊的時候，一天能犁五六畝地。我家的那三十多畝地，四五天就犁完了。犁完了自己家的地，就幫別的人家犁。掙點草料錢，也給鄰里鄉(xiāng)黨幫了忙。現(xiàn)在牛老了，干不動了，犁不到一畝地就歇套了。有時候，牛實在犁不動了，父親就讓伯父扶犁，他自己在一旁拽著繩索幫老牛拉犁。

不管是犁地還是拉車，父親從不用鞭子打牛。父親也有鞭子，他的.鞭子是用來導航和驅(qū)趕牛虻的。老黃牛很有靈性，在岔道口或是該轉(zhuǎn)彎的地方，父親的鞭頭示意一下子，它就知道該去哪兒了。它犁地雖然慢，但很賣力。用詩人的話去說：老牛自知夕陽短，不用揚鞭自奮蹄。

老牛越來越老了，我家的經(jīng)濟不寬裕，沒錢買更好的牛。另外，父親也不愿意把老牛送進殺房，他不忍心“老牛力盡刀尖死”的下場。就這樣，老黃牛一直在我家養(yǎng)著。記得那時候，每天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抬牛”：大忙天，老牛干了一整天的活，累壞了。它硬胳膊硬腿的，臥在牛圈起不來了。開始的時候，父親揚著鞭子，嚇唬幾下子，吆喝幾聲，牛就起來了。可是到后來，你喊破嗓子，它也無動于衷了——它實在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爬不起來怎么辦？還有農(nóng)活要干呀！要犁地，要拉車運糞土，要磨糧食……于是，父親就拿來一根繩索，把繩頭的一端從牛肚子下橫著拉過去；然后挽個套，打個結(jié)，再用一條杠子從打結(jié)的地方穿過去。一切就緒了，他就和伯父各抬杠子的一頭，同時大喊一聲：“一二！”于是老牛就勢一躍，“忽”地一下子，爬起來了！于是，又重新開始了一天的工作——犁地，拉土，套磨子……

老黃牛雖然已經(jīng)老邁無能了，但是父親對它的愛護，還是一如既往。墊圈的土，都是又干又凈的細沙土。老牛尿濕了，立馬就換干的。牛身上的粘土結(jié)了痂，從不用鐵刷子刮，怕傷著了牛皮。每次都是用水洗了又洗，然后擦得干干凈凈的。別人家的牛，渾身上下臟兮兮的。我家的牛，從頭到尾，看不到一點臟東西。沒事的時候，父親就拉把凳子，坐在老牛旁邊，用蠅拂驅(qū)趕叮在牛身上的牛虻，或者在牛的身上，這里撓撓癢，那里撓撓癢。冬天一大早，太陽剛剛露臉兒，他就把老牛拉出來拴在院子的木頭樁上曬太陽。

終于，我家的老黃牛什么也干不成了，它臥在圈里，再也抬不起來了。屠宰場的老吳頭，到我家來了幾次。他反復給我父親做工作：趁老牛還能出幾斤肉，有一張完整的皮，殺了是上策，不然牛死了，一分錢都不值了。老牛力盡刀尖死，就是這個理兒。

父親什么也不說，他挖了一鍋煙，又挖了一鍋煙，只是狠狠地吸。

終于，那頭老黃牛被老吳頭弄走了。也許，這只能是它最后的歸宿。

老黃牛的媽媽散文

我出自農(nóng)村，祖祖輩輩是土生土長的莊稼人。

我有一個親愛的媽媽，或許她容顏已經(jīng)衰老，或許她年輕時也容顏丑陋，但她是我們姐弟三人最親愛的媽媽。

小時候，家里窮，常常艷羨同齡的小孩穿新鞋子，我常常也吵鬧著要穿新鞋子。于是，媽媽就白天挑水澆菜、挖地鋤草，夜晚在煤油燈下剪鞋樣，納鞋底，讓我也有新鞋子穿。那時候的布鞋，都是廢舊的輪胎做的鞋底，很厚也很結(jié)實，由于光線暗，媽媽常常把手扎的鮮血直流。等我們長大的時候，媽媽的眼睛已經(jīng)由于長時間在光線昏暗的煤油燈下做布鞋而花了。

上學后，由于衣服少，為了讓我們有干凈的衣服換洗，媽媽常在四九天，寒風凌冽，河水都結(jié)上了厚厚的冰層，頂著刺骨的河水鑿冰洗衣。為此，媽媽每年冬天手上都炸開縱橫交錯的裂紋。

如今我們長大成人了，成家立業(yè)了，媽媽還是不肯放下手中的勞作。依然每天早早的`下地，等到日頭過子午線了，才回到家做飯吃，然后再下地，不到天開始黑是不會回來。我們常常勸她，故意的吵她，但她還是不改。為此村上都送了她一個綽號—老黃牛。

每次快到我們生日的時候，她都會提起問我們怎么過。我們問她生日什么時候過的時候，她都已經(jīng)不記得，由于戶口本上當時迷信，日子是后來報的，想給她過一個生日都過不成。

現(xiàn)在，由于天天長時間的勞作，風吹日曬，媽媽的頭發(fā)已經(jīng)全斑白了，雖然她才五十五，但看上去和六十五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也由于長時間的勞作，身體已經(jīng)佝僂，常常感冒發(fā)燒，腰酸背疼。但是她卻依然不肯放下手中的農(nóng)活。

媽媽，你什么時候才肯聽兒女們的勸，讓兒女們盡盡自己的力，也讓你自己安度一個美好的晚年。

老黃牛隨筆

01

在一馬平川的田野里，高大的黑騾子、高大的棗紅馬，它們看上去都很神氣。它們拉車的時候，它們耕田的時候，一個個都把頭高高地昂著。它們跑起來的時候，蹄子還能發(fā)出“嘚嘚嘚”的響聲。棗紅馬仰天嘶叫時更顯得威武。

老黃牛可就不同了。它走起來慢騰騰的，耕田犁地的時候總是把頭向前低下去，越是用力的時候，頭就向下低得越狠。平常也很少聽到老黃牛的叫聲，即使偶爾“哞哞”地叫兩聲，也是平平的聲音，遠遠沒有馬和驢的叫聲響亮。老黃牛的樣子也和黑騾子、棗紅馬、驢的樣子不同。它看上去很笨拙，沒有棗紅馬那樣的神氣。

我喜歡老黃牛。

我問大伯：“老黃牛力氣大不大？”

大伯說：“大得很呢。”

我就想，既然老黃牛的力氣大，可拉車時，驢可以和騾子、馬配套，同拉一輛車，而老黃牛卻沒人用。

也許是因為老黃牛個子低，長得也胖，不好看？可拉車、干活是靠力氣的，原本也用不著看樣子。

我就問大伯：“為什么不讓老黃牛拉套呢？”

大伯說：“老黃牛走得慢。”

哦，是這樣的。老黃牛的確總是慢騰騰的樣子。

但我卻在心里為老黃牛辯解了：老黃牛平常走得慢，那是因為它在用心呢。它把心思都裝在了肚子里，所以它的肚子就大，它的頭也大。它應該是滿腦子的思想，滿肚子的思想。

老黃牛比騾子、比驢都有思想，所以它會干很多種農(nóng)活。干活，只出力氣，不動腦子，是不行的。

02

老黃牛總是慢的，就像人平常說的牛一樣的速度。

它吃草是慢的。它是要慢慢地嚼，把吃的草都變成力量。所以牛的塊頭大，有渾身的勁。

老黃牛走路是慢的。它一步一步地走，每一次踩下去，就留下一個深深的印記。它一定是在想，前面的路該怎么走，要認準了，要走得沉穩(wěn)些。所以牛的眼睛就總是睜得大大的。它是要看路的。

老黃牛干活是慢的。它慢慢地用力，力氣像總也用不完似的。它的心中一定是有數(shù)的，它知道它要干很多很多的活，每一樣活都要干好。

慢，是不是缺點呢？老黃牛原本是屬于干活的那一類，不是屬于奔跑的那一類，也不是屬于鳴叫的那一類。一年四季，老黃牛總是干很多很多的活。不過，我也想，難道老黃牛就沒有走得快的.時候嗎？

我問大伯：“老黃牛就不會走快嗎？”

大伯說：“老黃牛也會走快的。”

“對。”我急忙說。

我忽然想起來了，在田野里，有時候老黃牛的尾巴一揚，它飛跑起來，不僅快，看起來還很有力量呢！那力量使人見了要畏懼三分的。老黃牛果真跑起來，它跑得并不慢。而且，這時候它要是叫起來，那“哞哞”的叫聲是令人興奮和激動的，與它平常的叫聲是完全不一樣的。

看到牛狂奔、“哞哞”亂叫的樣子，大伯就會說：“那是牛在耍脾氣呢！”

我卻想：那是牛在顯威風呢！

牛是有耐力的。干完一天的活，也看不出它有什么累的。慢，其實是老黃牛的一個好性子。它走路慢，吃東西也慢。平常它總是不緊不慢的樣子，總也看不到它有急躁的時候。大伯說，牛的性子，他是喜歡的。

我說：“牛的性子，我也是喜歡的。”

我突然明白了：我喜歡老黃牛，是因為它沉著有力，有心眼。它能把每一步都邁得平平穩(wěn)穩(wěn)的，踏踏實實地踩出一個個腳印。

老黃牛的本領(lǐng)是大的，能干的一頭牛就能拉起一輛車。

我想，有時間的時候，總該為老黃牛說幾句話，或者寫一點什么。

想著，想著，我心里就高興起來。我要寫一篇文章《老黃牛》。

我想，我也想做一頭老黃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