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村官張廣秀,家住在臨沂市的羅莊區橋西頭村,她今年27歲,穿著樸素,個子不高,圓圓的臉蛋,眼上戴著一副近視眼鏡,一說話就面帶笑容。
我們來到沂州府會館,下午,我就對她進行了采訪。
她靦腆的對我說:“我干的工作時間很短,也沒有干出轟轟烈烈的大事業,就是幫助老百姓干了些瑣碎的活兒,替老百姓跑跑腿,動動嘴,動動手。”
我說:“就是從這些瑣碎的事情當中,才會體現出一個人的品格,一個人的精神。”
她給我講述了她剛參加招考大學生村官的經過,當時,家人不同意,親戚不同意,連自己的好友們都不同意;只是她的班主任孫老師,大力的給與了支持和鼓勵。
是啊,一個農村出去的孩子,上了四年大學,再回到農村,讓誰誰也會有想法。
但是,張廣秀卻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大學生村官這個職業,她說:“我出身農村,家里祖祖輩輩都是農民,在農村照樣能干出大事業,我們的鄰村王廷江同志也是在農村,干的卻轟轟烈烈,你看人家村,家家戶戶住別墅,哪一點比不上城市。”
張廣秀談的最多的是對大家的感謝,他說:“大家對我的幫助和支持,太多太多了,我無以報答,只能以感恩的思想,拼命的工作來報答他們的恩情。黨和國家領導人習近平、李源潮、李云山、華建敏,還有衛生部部長陳竺,山東省領導姜異康,姜大明,還有煙臺的領導、臨沂的領導,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他們給我支持,給我力量,使我增加了戰勝病魔的信心。”
說到這里,張廣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使我最難忘的,是《黨建》雜志社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們,總編輯劉漢俊叔叔,還經常到醫院看望我,記者陳方大哥,冒著風雪把我接到北京治療,他推著我走進隔離艙的時候,我看到他淚流滿面,還說‘等你走出來的時候,我推著輪椅還來這里等你’,那時,我真想痛哭一場,但是我忍住了,我當時想,不能把自己的痛苦,轉移到朋友的身上。”
我聽了張廣秀的話,為她那種處處為別人著想精神所感動。
我問她:“我看過報道,你在壚上村干得很出色。”
她笑了笑說:“多虧了哪里的領導好啊,福新辦事處的孫麗娟書記,既像是我的母親,又像是我的大姐,從生活上,學習上,工作上給與了大力的支持,她以身作則,給我樹立了榜樣:壚上村黨支部書記王子龍同志,他涵養很高,事事處處都拿我當個小孩子一樣呵護,我也把她他看做是我的老父親,有一次上級檢查,我喝了一杯酒后就吐了,他看到后對其他人說,無論在什么場合,都不準讓廣秀喝酒;還有于會計,我叫他于叔叔,我們經常在一塊,工作中他給我指導,給我幫助,我所做的一切,是在大家的呵護下做的。”
我問她:“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她說:“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等痊愈后,還當村官,再回壚上村去工作,我欠那里的很多,我只能用自己的拼命工作來報答他們。”
我聽了說:“是啊。人的一生遇到幾個好人,是最大的幸福,你很堅強,能夠以平靜的心情面對病魔。”
她笑了一下說:“說我很堅強,但是有時候我也很脆弱。你想想,那時我才24歲,得了不治之癥,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我在臨沂醫院,醫生把父親叫去,懷疑我是白血病,我偷聽到后,精神一下子就崩潰了,但是,當父親回到病房,我看到父親那呆滯的眼睛,我心里是啥滋味?我知道這時的父親比我還難受,我不能在父親那受傷的心上再撒上一把鹽,那時我那若無其事的樣子,全是我裝出來的。我和父親去了天津血液病醫院,檢查結果出來以后,我拍打著父親的胸膛說:‘誰讓你和我來的,我說不來吧,你們偏來,我要回家!’那時父親眼里含著淚水說:‘孩子你放心,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治好你的病,’聽了父親的話,我還能說什么。”
說到這里,她笑了笑說:“生活給了我一個大苦果,同時也給了我蜂蜜的甜心,這就是生活吧。”
我一邊聽著,一邊記錄著,聽了以后我說:“是金杯銀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之所以大家這樣的對待你,是因為你的工作,贏得了大家的認可,得到了全社會的認可。”
結束了我當天的采訪,我仍然還被他那種執著,樸實的工作態度感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