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人在英國曼徹斯特大學物理系學習時,指導老師出了一道物理學考題:如何利用氣壓計測量一座大樓的高度?他的回答是:先把氣壓計拿到頂樓,然后綁上一根繩子,再把氣壓計垂到一樓,在繩子上做好記號,把氣壓計拉上來,測量繩子的長度,繩子有多長,大樓就有多高。結果,老師給他判了個零分,理由是這個答案不是物理學上的答案。年輕人表示不服,堅持自己應該得到滿分,師生倆為此爭執起來。最后,兩人同意去找學校物理系主任——著名物理學家歐內斯特·盧瑟福仲裁。
盧瑟福覺得這個問題太簡單了,只要是本校的學生都應該答得出來,根本不存在爭議。聽老師倒完“苦水”說明原委后,他認為這個年輕人“挺滑頭的”,決定當面考查一下。
他把年輕人叫到辦公室,給他六分鐘的時間,讓他就同樣的問題,再作答一次。盧瑟福特別提醒說,答案要能顯示物理學的原理。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了,盧瑟福看到他面前的紙上仍然一片空白,便問:“年輕人,你是想放棄嗎?”
“噢!不,盧瑟福主任,我沒有要放棄。這個題目的答案很多,我在想用哪一個作答比較好,你跟我講話的同時,我正好想到一個合適的答案呢!”
“對不起,打擾你作答,我會把問話的時間扣除,請繼續。”盧瑟福感到十分驚訝,但他依然不動聲色。
年輕人聽完,迅速在白紙上寫下答案:把氣壓計拿到頂樓,丟下去,用秒表計算氣壓計落下的時間,用X=O.5at2的公式,就可以算出大樓的高度。
盧瑟福轉頭問他的同事,說:“你看這個答案怎樣?”
“我同意給他九十九分。”
“年輕人,你的意見呢?”
“主任,教授,我同意并接受這個分數。”
盧瑟福盯著年輕人的眼睛,問:“我很好奇,你說有很多答案,可不可以說幾個來聽聽?”
“答案太多了。”年輕人顯得很興奮,臉上泛著紅光,說話開始滔滔不絕。
“你可以在晴天時,把氣壓計放在地上,看它的影子有多長,再量出氣壓計有多高,然后去量大樓的影子長度,同比例就算出大樓的高度。”
“還有一種非常基本的方法,你帶著氣壓計爬樓梯,一邊爬一邊用氣壓計做標記,最后走到頂樓,你做了幾個標記,大樓就是幾個氣壓計的高度。”
“還有復雜的辦法,你可以把氣壓計綁在一根繩子的末端,把它像鐘擺一樣擺動,透過重力在樓頂和樓底的差別,來計算大樓的高度。或者把氣壓計垂到即將落地的位置,一樣像鐘擺來擺動它,再根據‘徑動’的時間長短來計算大樓的高度。”
“好孩子,這才像上過我們學院物理課的學生!”盧瑟福臉上露出了贊許的笑容。
“當然,方法是很多,或許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氣壓計帶到地下室找管理員。”跟他說:“先生,這是一根很棒的氣壓計,價錢不便宜,如果你告訴我大樓有多高,我就把這個氣壓計送給你。”
盧瑟福一聽,哈哈大笑。末了,他一本正經地說:“我問你,你真的不知道這個問題傳統的標準答案嗎?”
“我當然知道,主任。”年輕人撓了撓腦袋,有點不好意思,“我不是個沒事愛搗蛋的壞學生,我只是對老師限定我的‘思考’感到厭煩!”
在獲諾貝爾獎的前一年,玻爾倡議成立了哥本哈根大學理論物理學研究所,并領導這一研究所長達40年之久。這一研究所培養了大量的杰出物理學家,在創建與發展科學的同時,還創造了“哥本哈根精神”——這是一種獨特的、濃厚的、平等自由地討論和相互緊密地合作的學術精神。直到今天,很多人還說“哥本哈根精神”在國際物理學界是獨一無二的。
曾經有人問玻爾:“你是怎么把那么多有才華的青年人團結在身邊的?你成功的秘訣是什么?”他回答說:“第一,我不怕承認自己知識的不足,不怕承認自己是傻瓜。第二,我不喜歡‘標準’,習慣打破‘標準’的囚籠來思考問題,哪怕因此招來嘲笑也不在乎。”
思路決定出路,成功的人生沒有標準答案。對一個成功者來說,“標準”不重要,重要的是思考和尋找這個標準答案的過程。也許,這個過程是“非標準”的,但就是這個“非標準”,指引著我們,最終找到了最正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