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一座光禿禿的,黃土坡的窯洞里,一位年約四十,梳著齊劉海,臉色異常淡白的婦女,不安的回想著丈夫他媽用生硬的語氣說著自己被強迫懷孕的話。婦女白皙的雙手緊緊地握住了前幾天丈夫在醫院的檢查報告結果。這十幾年來,婦女一直生活在村里所有人指指點點流言蜚語不斷的,痛苦的日子里。
可如今望著丈夫身體檢查報告,已經焦頭爛額的婦女,內心不斷的掙扎,自己到底是應該高興還是痛苦?想起丈夫是一個極為膽小且無主見的怯懦男人,他無論家里有什么事情,一切都只聽從自己母親的主意,婦女心里一陣無奈感油然而生。
最致命的是,丈夫的父親死的早,丈夫的母親又是一個極度重男輕女的封建老人。自己家母每天在背后,與村里的人說自己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雞。這些,自己都忍了。可令自己最不能接受的是,婆婆居然哭著,祈求自己與一個遠房堂哥茍合,并趁此珠胎暗結,幫家族開枝散葉,延續后代。最終拗不過婆婆的再三哀求以及以死相逼,婦人含淚答應了。
那晚,夜色還是那樣朦朧,只不過多了一份不知名的蟲聲,在月色傾瀉點染了銀河般美麗的葉子。由于家母的妥善安排,房間里暗淡的黃光,床頭上硬是照射出一個,陌生的赤裸的男人的輪廓。老舊床頭上的泛黃的結婚照中的丈夫臉上洋溢著笑容。
在淬不及防中,婦女默默的承受著這罪與惡的野蠻撞擊,心里另外一個想法卻在暗暗的發芽。最后,伴隨著男人的一聲怒吼,朦朧的黃光左右搖晃,而一臉淚水的婦女深深的感受到一股恥辱感快速的襲上心頭。那晚,男人走了,婦女甚至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十個月后,在婆婆的精心侍候之下,婦女誕下了一名男嬰。就在婆婆和丈夫還洋溢在幸福的時光里的時候,婦女悄悄地離開了,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只留下了一封信:心死了,你我緣分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