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一起上?秋言的聲音恰時地響了起來,輕輕悠悠地走到鹿飛亭身旁,挑唇笑笑,朵朵,不是你的東西,還是還給別人吧。
哼。郢慕朵雙手環抱于胸,冷冷地瞥了一眼秋言,甩甩頭,艷紅的秀發隨風揚起,是么?不見得是她的吧?何況她并非是佟柯陣中人吧~你于理于情,幫的人,應該是我吧
梔~夏兩只樹袋熊不知什么時候醒了過來,兩雙明眸楚楚可憐地看著梔夏,嘴角還吐著一絲血,大王蒼狼大王,來了~
在場的佟柯軍中人咽了咽口水,說得出名字,那就是不可否認的了吧。郢慕朵兩手握拳,纖細的手指指骨青白,薄唇輕咬狠狠地刮著梔夏,明知理虧卻還是不肯就此作罷。
小朵,你可不可以看在我的份上,放了那兩只靈獸?離冬陽輕輕柔柔的聲音響起,他藍眸里隱隱地泛起一絲溫柔,昕長的手指慢慢地揉了揉郢慕朵的頭,聽話。
不、可、以!郢慕朵看著離冬陽溫柔帥氣的樣子,語氣明顯軟了許多,但還是不肯松口。
師父師父師父梔夏滿腦袋里都是毛毛茗茗的話語,余光瞥見離冬陽和郢慕朵在這個節骨眼上還在親密,心中莫名來由地一陣火。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其余三指彎曲,狠狠地朝左手手腕上劃去,一道血痕深深地嵌在了手腕之上,血汩汩地滑落出來,滴落在地板上暈開一朵朵鮮艷的花。
翎綺,血咒!
梔夏左手一揮,鮮血瞬間揉進梔夏的幻技能量飛濺到毛毛茗茗的身上,慢慢地滲進了他們的肌膚內。
鹿飛亭驚奇地看著梔夏的一舉一動,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梔夏,秋言正想上前阻止的時候,郢慕朵卻揮手一擊直沖梔夏的胸口。
梔夏撇了一眼,口中輕語,絲毫不管郢慕朵揮出的一掌。
以吾之血,祭奠吾民,增其生靈,萬物歸宗!
毛毛茗茗身上頓時紅光猛現,與此同時郢慕朵揮出的一掌紅光也轉眼到了梔夏面前,電光石火間,毛毛茗茗就掙脫了袋子,朝梔夏掠來,郢慕朵的一掌也踏踏實實地落在了梔夏的身上。
剛才的一幕,不過幾秒。
梔夏,還好嗎?郢慕朵打在梔夏身上的一掌用了幾乎一半的靈能量,將梔夏轟出了半空,離梔夏最近的鹿飛亭反應最快,想都不想就躍上了半空穩穩地救下了梔夏。
毛毛茗茗此時也到了梔夏身旁,輕輕地蹭著梔夏的手,敏燕戰隊的人都圍了上來,離冬陽冷冷地撇了一眼郢慕朵也急速趕到梔夏身邊。
隊長,要不要把那兩只靈獸搶過來?千達戰隊的人緩過神來,緊張兮兮地看著郢慕朵,有幾個人更是召靈完畢準備開打。
郢慕朵冷不防地被離冬陽兇了一把,狠狠地哼了一聲,又不得不介意剛才梔夏使用的秘術,走!
天已亮,千達戰隊的人眨眼消失不見,秋言靜靜地抱起梔夏走進來了敏燕的廂房,將她放在了床上,向她的手腕處小心翼翼地輸入了一些靈,仔細檢查無礙后便拎著毛毛茗茗兩只靈獸走了出去。
說!秋言慵懶地將它們扔進了離冬陽剛剛設好的靈域結界之中,上下細細地打量著毛毛茗茗,淡淡地笑了一聲,祈愿梔夏和你們是什么關系?
毛毛茗茗眨眨眼,很冷靜地看著秋言,對視一眼后撇撇嘴,沒有說話。
誒,你們兩只靈獸在拽什么?信不信我夏焓一口氣上來就準備教訓、下毛毛茗茗,卻被一旁的千凱攔了下來,話峰一轉,提到了,祈愿梔夏,言,你是打算讓祈愿梔夏留在敏燕戰隊嗎?我不同意。
我秋言張張嘴,無言。
切。毛毛眨眨眼,冷冷地瞥了一眼千凱,輕笑一下,悠悠地出聲道,不過一個小小的佟柯軍竟敢如此不自知,盛島睿真是越來越糊涂了!
我去你的!一只小靈獸拽什么拽,有本事就從靈域中給我出來!秋言狠狠地刮了一眼毛毛,看得它渾身不禁一個冷戰,又對秋言對自己設下的靈域如此之自信很是不屑。
你說的。茗茗輕笑一下,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小小的柔柔的爪子輕輕地拍上靈域的光壁,只一眨眼間,靈域便化作星星點點消失不見。
望著敏燕戰隊里留下的鹿飛亭、千凱、夏焓、麥梵、離冬陽和秋言幾人,毛毛冷笑,若不是為了方便到梔夏的身邊的話,也不至于用自己千年的英明去故意被一群小子創傷,也不知道里面的那個死丫頭抽什么風,直直地就往它們身上打,一招比一招兇,一下比一下狠。搞得他們差不多都要死絕了。梔夏的血有特性,很快就痊愈了他們的傷勢,還有了一點點長進,想要破一個小小的靈域,易如反掌。只是若被蒼狼大王知道了它們吸食了梔夏的血,那就不是玩完那么簡單了。
秋言嘴角隱隱地抽搐著,自己辛辛苦苦創設的靈域,明明都加強了注入的靈力,這兩只靈獸還是破得這么易如反掌,面子上實在是掛不住。
一直坐在窗臺上翹著二郎腿的離冬陽緩緩地開聲道,蒼狼大王是誰?他側側臉,半邊臉隱在光影之中,半邊臉顯露在光下,界限并不十分明顯,柔和地混在他五官陰柔的臉上,很是帥氣。
一干人等現在才想起來剛剛兩只靈獸失言所說的,所謂的蒼狼大王。千凱只是蒙了一下,目光驚疑地看著離冬陽,薄唇輕輕喃語,除了他自己,誰也聽不到他究竟在說些什么。
算了秋言輕輕地揉了揉眉心,看著千凱他們跟兩只小靈獸還處于下風,一直都在吵架、斤斤計較,那么較真的樣子,只覺得三叉神經隱隱作痛。
冬陽你做主。秋言長眉輕蹙,一甩手就將這個問題推給了離冬陽。
離冬陽兩眼怨氣地看著秋言,嘴一橫,一撇,翻身便跳下了窗臺,若無其事地向外走去,卻不知天下鮮有的絕色美景都印在了剛才他的不滿乖俏的神情之中。
秋言正想又繼續推給別人的時候,窗外悠悠地傳來一聲,留吧
千凱慢慢地握緊了拳頭,抿抿唇,卻并未出言組織。
毛毛茗茗靈敏地跳到了梔夏的身邊,不露聲色地看了一眼千凱,無言。
第三日的午時時分,梔夏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一起來,就只覺得身邊癢癢的、擠擠的塞了什么東西,順手一拎就將茗茗提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看了半天才緩過神來,隱隱想起了昏迷時的事情方才將睡得死死的茗茗放了下去,翻身坐了起來。
環視四周還是敏燕的廂房便知道自己還沒有離開佟柯軍時,竟莫名的心安了下來。坐在椅子上,望著銅鏡里自己蒼白的臉,低眉靜靜地回憶著當初在祈愿森林里的日子,竟不自然地心痛起來,毫無預兆。
身后傳來門開的聲音,腳步聲一下一下,又輕又穩。
從小生活在祈愿森林里,與靈獸共生,嗅覺自然是靈敏于常人。輕輕一嗅,便知道了來人是之前見過的鹿飛亭。
我好像毀約了梔夏頭依然還是一陣陣的眩暈,全身軟軟的毫無力氣,坐著都只覺得快要摔趴下了似的。
鹿飛亭眨眨眼,還重要嗎?離冬陽都說要她留下來了,千凱也沒有出聲,也無所謂了吧。聳聳肩,隨意披散在肩的黑色長發微微被自己行走掠起來的風吹起,配上陰柔的五官,猶若天人。
無所謂了,冬陽都說要你留下來了。你就乖乖留下來吧。鹿飛亭放下手中的托盤,雙手捧起湯碗,走到梔夏的面前,狡猾地笑了一笑,聲音猶如妖魅,乖~張口。
梔夏很是無語地看了看鹿飛亭,自己的確不大,可也不小了吧?輕輕撇過頭,輕啐一聲,雙手還是伸去拿湯碗,不小心碰到鹿飛亭冰涼冰涼的手,猛地打了一個冷戰,十指瞬間彎曲成拳。
似是惡作劇一般,鹿飛亭伸出右手就貼在了她的頸間,冰得梔夏的血管仿佛都倒流了一般,身軀輕輕地抖了抖。梔夏躲開他的手,嘟著嘴,很是幽怨地看著鹿飛亭,明顯還是在為上次堂內他所說的一番話生氣。
鹿飛亭看著梔夏嘟嘴的樣子撲哧一下就笑了,右手食指輕輕地戳戳她的腮幫子,又將湯藥放在了她的嘴邊。
梔夏一張嘴,手也不動,就讓鹿飛亭輕輕地就著她吞咽的速度抬起湯碗,讓湯藥順勢而下,流進她的嘴巴里。梔夏也毫不客氣,撲通撲通地就將湯藥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豬!鹿飛亭輕笑一下,柔柔的烏發隨著身體的顫抖而揚起,颯是好看。他放下湯碗伸出右手食指輕輕地抹去了她嘴邊劃出的湯汁。
梔夏就好像是一眼看穿了他的詭計,拍開他的手,雙手環抱于胸,冷冷地看著他,怎么?道歉也不說一聲?說罷便意味深長地撩起他披散著的烏發,又看看他身上與眾不同的華紗,似笑非笑。
這個小屁孩,就像狐貍,又像兔子,實在是太不可愛了。也怪秋言那家伙,這像是自己的風格嗎?而且不是說小屁孩什么的很容易迷惑嗎?離冬陽這小子又誆我。
梔夏放下手,轉過頭坐好,算了算了。我還是聽你們的話吧~最后一個字乖俏地揚起,很是甜美。
鹿飛亭一下子就滿頭黑線了。不過,總算確定她能夠留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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