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全國學生聯合會的一次集會,羅家倫雖然貌不驚人,但他是當時名聲遠揚的學生領袖,他親筆起草的《北京學界全體宣言》,在當時大學生中間爭相傳閱。當時,羅家倫一出現,就讓現場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他激情澎湃的演講更是讓現場成了沸騰的海洋。上海女子學校的女學生張維楨站在臺下,她滿臉紅暈,用一雙深情的眼睛專注地默默注視著羅家倫,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手勢和每種表情都讓清秀文雅的她著迷。此刻的羅家倫就站在張維楨的面前,他的演說一字一句地敲擊著她的心扉,貼近,火熱,直入她的心田。在這一瞬間,愛情產生了,張維楨被愛情賦予了強大的力量,她在人山人海中居然擠到了會場的最前面,大聲地對羅家倫說:我名叫張維楨,今后請你多多指教!說完,她把自己的聯系地址寫在一張字條上遞給他。面對張維楨的熱情大方和青春美麗,羅家倫的心在那一刻被驚動了,原本口才出眾的他竟然靦腆得像個不知所措的小男孩,只是慌亂地說著:好,好!
都說一見鐘情的愛情經不起時間的考驗,但是,張維楨和羅家倫卻用真實的愛情經歷證明:即使是一見鐘情的愛情,也有在一開始便注定會相愛一生的。
愛情大多是有信物的。羅家倫給張維楨的愛情信物,是兩張風景明信片和兩張小型風景照片。雖然并不名貴,卻包含著羅家倫渴望和張維楨比翼雙飛的心意。張維楨讀懂了其中的含意,她回贈給羅家倫的愛情信物,是自己的一張玉照。一個女孩子把自己的玉照送給一個男人,自然是意味著心中的愛慕。羅家倫在日記里寫道:就是你的照片,使我看了生無限的愉快。從此,張維楨和羅家倫開始鴻雁傳書,漫長的愛情之旅啟程了。
1920年8月,羅家倫從上海到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留學,他本想與張維楨在上海見面,暢敘一下與她別后的相思之情。不巧的是,此時的張維楨已從上海女子學校轉學到湖州的一所女校讀書,而羅家倫到了上海后又一直發高燒,無法去看張維楨,雖然上海和湖州相距不過是幾百里,他倆卻沒能見面。
在分別的幾年時間里,張維楨收到了羅家倫寄來的好幾本書,還收到了許多信。在這些信件中,張維楨看到羅家倫字里行間出現的微妙變化,比如對她的稱呼,羅家倫從維楨吾友自然變成了維楨、維楨吾愛,到最后成了我生生世世最愛的維維。張維楨明白,她從此成了羅家倫心目中最珍愛的人。張維楨讀著羅家倫那一封封漂洋過海的信,心中暖意彌漫。
1926年4月,張維楨接到羅家倫的信,說他決定回國了,想想就要回到心愛而相思的女子身邊,他的心情很是激動。可就在這時,張維楨卻申請到了美國密歇根大學的獎學金,計劃在秋天進入研究院。張維楨知道,羅家倫在國外的這幾年來,忍受著分別的痛苦,一直盼望著她到國外留學,與他日日相見,如今自己要到國外去了,可是,羅家倫偏偏又要回國了。張維楨非常體諒自己心愛的人。為了讓羅家倫早日回到上海當面向他表白心事,她給羅家倫匯去了錢,讓他早日回上海見面。羅家倫接到張維楨的匯款時,他的心放下了,他明白了,張維楨是在告訴他,她愿意為他們的愛情而等候。
1926年6月18日,在張維楨的殷切盼望中,羅家倫在馬賽登上了回歸的船,經過一個星期的行程,他終于回到了張維楨的身邊。在一個多月的甜蜜日子里,兩個相愛的人互定了終身。
1927年11月13日,他和她在上海結婚了,當時,他們都已年近三十了。8年的相思,終于換來了朝暮比翼飛,同心度人生,深情依依,真摯動人。
世間有一種愛情,一開始便已經注定了一生,不論是一見鐘情,還是相識已久,只要真心相愛,就是一生的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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