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危機
周五晚上,許蕾從商場出來,發(fā)現(xiàn)外面下起了大雨,秦天的公司就在附近,她隨手撥了他的電話。
秦天說:“我還在加班,你先打車回去吧。”“這種天氣哪里好打車嘛,”許蕾帶著些許撒嬌的語氣,“我在商場一樓咖啡店等你。”
大約1小時后,秦天到了,車窗打開,一個年輕女孩坐在副駕座上,沖她盈盈地笑。許蕾心里“咯噔”一下。那女孩倒也識趣,見許蕾面露不悅,連忙說自己坐到后面去。
這時,后面?zhèn)鱽砑贝俚镍Q笛聲,秦天催促道:“別磨蹭了,后面堵了。”許蕾只得強笑著說:“我坐后面就行。”
上車后,許蕾冷著臉,不想說話。倒是那個女孩側(cè)過身子跟許蕾打招呼:“許姐好,我叫林曉,常聽秦總提起您,說您之前是舞蹈老師。”許蕾禮貌地笑笑。林曉這個名字,許蕾并不陌生。她是秦天新聘的助理,秦天曾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夸獎林曉。
20分鐘后,車子開到一個小區(qū)門口。秦天冒雨跑到后備箱拿了把傘給林曉。車子重新啟動,許蕾扭過頭,看到林曉仍站在雨里揮手。“真夠殷勤的啊。”她酸酸地說。“你不懂,現(xiàn)在遇到個能干又可靠的人不容易。”秦天不以為意地說。
回到家里,秦天才想起來問:“兩個小家伙呢?”“我爸媽接去了。”許蕾說。其實,兩個孩子是許蕾主動讓父母接走的。許蕾原想跟秦天好好過個周末,如今有了“你不懂”這一出,興致全無。
平心而論,盡管秦天這兩年越來越忙,但他還是很顧家的。只是,他對許蕾的態(tài)度確實變了。今天,林曉的出現(xiàn),倒像一記警鐘,重重地敲在許蕾心上,提醒她危機來了。
開辦舞蹈工作室
許蕾決定改變,接下來的一個月,她變得異常忙碌。
這天晚上,她鄭重地交給秦天一份少兒舞蹈工作室的計劃書。在這份計劃書里,許蕾詳細(xì)地闡明了自己開辦舞蹈室的思路,包括選址、裝修、前期宣傳以及師資配備。
秦天認(rèn)真看完這份計劃書,有點不相信出自許蕾之手。“孩子怎么辦?”他問了一個最直接的問題。“我爸媽說了,他們晚上幫我接孩子,周二周四晚上還有周末,我要上課,就得拜托你抽時間輔導(dǎo)孩子的學(xué)習(xí)了。”許蕾有條不紊,安排得明明白白。
秦天皺眉:“說實話,我真不建議你搞這個。”秦天的反應(yīng)完全在許蕾的意料之中。她耐心說:“現(xiàn)在少兒培訓(xùn)市場這么大,我有專業(yè)能力,也有之前的人脈關(guān)系。而且,我考察過了,咱們小區(qū)附近還沒有類似的機構(gòu),勝算很大。”
秦天看了許蕾好一會兒,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她一樣。半晌,他說:“行吧,你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
許蕾得意地笑了。這些年,秦天獨力撐起這個家,壓力不可謂不大,但作為男人,哪怕再難他也得咬牙撐著,如今,她愿意幫他分擔(dān),她相信他會接受的。
兩人達(dá)成口頭協(xié)議,從家庭財產(chǎn)中拿出20萬為許蕾提供資金支持。但秦天也追加了一條:“若工作室虧損,我絕不再追加投資。”
創(chuàng)業(yè)并沒有想象中的容易。租場地、辦執(zhí)照、裝修教室、招聘員工、張羅生源……許蕾壓力頗大。第一個月,許蕾幾乎每天都在接待免費試課的孩子。這樣龐大的工作量每天都要消耗很多時間和精力,但許蕾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完全不知疲倦。
找到自我價值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試課,許蕾的舞蹈室正式營業(yè)。首批學(xué)員不到10個孩子,雖然沒有達(dá)到預(yù)期,但許蕾并沒有失望。
如果說,她當(dāng)初堅持出來工作,最大的目的是為了找回婚姻的平衡;然而,在創(chuàng)業(yè)的過程中,她最大的收獲卻是找回了自己。
工作室運營半年后,學(xué)員突破了30多名,許蕾又請了3位專職老師。除去固定設(shè)施,工作室已基本收回成本。
這天,許蕾請工作室的小伙伴吃飯,給她們加油鼓勁。中途,她接到秦天電話,問她什么時候結(jié)束,他來接她。聚餐結(jié)束,許蕾剛出餐廳,卻看見秦天已經(jīng)站在門口了。“怎么不在車?yán)锏龋俊痹S蕾問。“你不是說喝酒了嗎,我不放心。”秦天說著,攬過她的肩。
“呀,公開撒狗糧。”工作室的3個小姑娘開始起哄。“咱們老板,要事業(yè)有事業(yè),要家庭有家庭,簡直是人生贏家啊。”有個小姑娘羨慕地說。
許蕾笑了笑,抬頭看看秦天,他也是一臉自豪地笑。許蕾知道,他們婚姻的天平,已經(jīng)悄悄恢復(fù)了平衡。
回去的路上,許蕾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公司的林曉怎么樣了?”“我升她當(dāng)主管了,聽說談了個男朋友,也挺優(yōu)秀的。”秦天隨口答道。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她呢。”許蕾突然笑起來。“感謝她?”秦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許蕾只是笑,不再做聲。說真的,她要感謝林曉,更要感謝自己。你若盛開,蝴蝶自來,萬般皆苦,唯有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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