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麻子的尷 尬事
以前的時候,人們衛生知識和醫療條件比較落后,不象現在兒童小時候就打防疫針,種牛痘,預防了天花。那時候麻子人數是比較多的,只要是大一些的單位,人數多一些的單位總能找到一兩個麻子。在麻子那個群體中,多數人是護短的,忌諱別人說他的這個特點。也有一些麻子,全不在意自己這個特殊的面象。我認識的一個仁兄,他就是那個群體中比較特殊的一個,是一俏皮的麻子,他常常拿自己開玩笑,弄的他的那些同伙都有些怕見到他。仁兄姓張配字廣林,小時候出天花,沒有及時治療落了一臉的麻子。由于生性活躍,參加工作后,在單位也是一個活躍分子。他參加會議時,每次發言后總愛說一句歇后語:“我剛才的發言是張廣林照鏡子——個人觀點。”通常會惹的別人哈哈大笑。一個麻子照鏡子,他觀看到的不是麻點是什么?這是他自己開自己的玩笑,有時他還會捉弄別人。文化大革命后期,文革期間那些造反派的大大小小頭目,被組織起來統一在省城辦學習班。學習班期間除了學習文件,交代文革期間自己的錯誤外,還要參加一些慶祝游行活動。張廣林文革期間是造反派小頭目,也被通知參加了省里的學習班。一天,學習班要參加省直單位的慶祝游行活動。那時大街上的慶祝游行活動,每個單位除了有鑼鼓,印有單位名稱的旗子,還會有一個彩旗隊。彩旗隊通常八到十人,這些都是走在單位隊伍前面的。張廣林自報奮勇參加彩旗隊在隊伍前面舉彩旗,隨后,他又去通知其他人來參加彩旗隊。等到彩旗隊人都到齊了,一起舉起旗子往外走時,一個參加彩旗隊的人發現整個彩旗隊的人全是麻子,當時氣的大罵了張廣林一通,扔下旗子換別人了。這是他自己開自己玩笑和捉弄別人的事,后來的一件事,卻自己被自己捉弄了,弄出了一個天大的尷尬事。從省城學習班回來不久,張廣林去北京出差。他是坐火車去的,車到天津時,車上上來了一個穿著入時的年輕女旅客。這個女旅客上了列車后就在張廣林斜對面,隔著人行通道的一個座位上坐了下來。年輕女旅客長的也很漂亮,鵝蛋臉,雙眼皮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在閃動,透著春意。眼皮上兩條眉毛濃淡的恰到好處,像是描上去的。更有趣的是,她臉上還淡淡的開放著幾顆天花,不注意是看不出來的。用仁兄的話來說,那不是麻子,那就是一塊玉石上雕琢上去的幾朵小花。張廣林看著看著,看的有些入神了,其實是入迷了。當時的他還是單身,找對象已是他那一階段的首要任務。他看著列車很快就要到北京站了,再不有點動作,以后可能就沒有機會了。于是他找出筆寫了一個紙條。紙條上是這樣寫的:“你麻我也麻,我倆談對象吧。”紙條上還寫上了自己的通信地址和自己的姓名。紙條寫好后,趁那個女的不注意時,一下子扔了過去。見有人扔了紙條過來,那位女士把紙條拾起,理開認真地看了看。一看又羞又氣,臉滿通紅。她把紙條揉了揉,隨手又扔了過去。這時的張廣林,扔過紙條后,就把頭低了下來,他怕那女的萬一變臉找他麻煩。紙條扔過來時,他也沒有看到。這扔過來的紙條其實沒有扔到張廣林那兒,而是扔到了和張廣林背靠背坐的一位旅客身上了。張廣林沒有看到這位旅客,這位旅客也沒有去注意張廣林。這位坐在張廣林背后的旅客,見那位漂亮的女士給自己扔過來一個紙條,看了一下暗自竊喜,趕忙收了起來。也就這么一會的功夫,火車到站了,人們擁擠著下了火車,出了車站。故事到這時并沒有結束,而是精彩的過程要開始了。原來,拿到紙條的這位旅客也是一位麻子,他也天天為自己的個人問題發愁呢。見有這么一個美女給自己扔紙條,并明確地表示了要和自己談對象,真的是心花怒放。那個紙條是張廣林寫的,他沒有看到,是張廣林扔給那個女的,后又被那個女的錯扔過來,他也沒有看到。幾天后,張廣林在單位收到了一封熱情洋溢的來信,這是那個拿到紙條的旅客,按照紙條上的地址寫來的,張廣林誤以為是那個女的寫來的。于是兩個麻臉的男人認認真真的互通書信談起了戀愛。這樣的過程進行了有半年的時間,兩個人越談越熱乎,都想迫不及待的見見面,把事情敲定下來。在他們約好見面時,他們相互見面后,那個尷尬情景,不說也能想的出來了這事原來是沒人知道的,還是張廣林在一次酒后自己說出來的,于是這個故事也就流傳了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