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東半島的蓬萊仙閣是傳說中八仙過海的起源地,這已是無人不曉的了。可是八仙所到達的目的地,桃花島的事情就很少有人知道了。
桃花島本是個無名小島,僅有九百平方公里,距離大陸800海里,一千年前還是個無人島嶼,也沒有什么桃樹和桃園,整個小島山嵐起伏,樹木茂盛,雜草叢生,野花遍地,由于是標準的海洋氣候,空氣濕度大,三天兩頭有“太陽雨”光顧,山上綠色植被,山下泉水叮咚。也稱得上風景秀麗了。
傳說,當年秦始皇嬴政,國力大盛,為長生不老,東下求其仙藥,迫使一百對青年男女乘筏浮于海上,終極此島落地,以漁業為生。經過多年繁衍,島上已有近萬人之多。雖然是精挑細選勁男靚女,但由于是近親成婚,后代多是個頭欠長,模樣倒還算漂亮,他們祖代相傳仇恨秦政,總想壯大后報復大陸,他們發奮圖強努力學習知識,發展經濟生活好于大陸許多,成了名符其實的桃花島。上個世紀四十至六十年代,大陸解放后不斷搞政治運動,有部分“地富反壞右分子”乘船潛逃于此島謀生。后來兩岸也有些私下往來。
七十年代的一個寒冬的早上,一艘由桃花島駛來的船只靠岸,走下一個身穿舊軍衣的漢子,身高五尺有半,膀闊腰圓,濃眉下一雙大眼里沖滿殺氣,背了一條血跡斑斑的麻袋,直奔城鎮公安局。
“我要報案,我殺人了……”他大聲嚷著進了接待大廳。
民警聽了,不敢怠慢,馬上向上級通報,局長親自掛帥,成立了立案小組。那男人跪倒在大堂上。
“你是何許人也,家住何村,殺的何人?”局長文縐縐的開始問話。
“本人何須仁,家住何家村,殺的何家人。”那男人流利的回答。
局長大怒:“怎么不回答我的問話。”那男人一臉無奈,他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回答。局長總算明白:“大膽何須仁,你何時何地何因要殺何家人?”那男人聽到不耐煩了。站起身了,打開麻袋,咕嚕嚕,倒出四顆人頭來。局長見了嚇了一跳。何須仁不慌不忙,有條不紊,就像商販擺貨攤一樣,把人頭按年齡大小一字排列,整齊的擺在地上。
局長為防意外,命令手下給何須仁帶上手銬,何須仁毫不在意,就像帶了兩塊手表一樣。
“這都是你的什么人?”局長繼續問話。何須仁指著一顆白發蒼蒼的老翁的頭說:“這是我的父親和女婿的頭,75歲。”又指著一顆長發年輕女人的頭說:“這是我女兒和我媽媽的頭,25歲。”又指著一顆男學生樣的頭說:“這是我外甥和我弟弟的頭十二歲,后邊這個是我外甥女和我妹妹的頭八歲,介紹完畢”何須仁口齒清楚,語言簡練,就像軍人在給首長匯報戰績一樣。
局長聽了一頭霧水,糊里糊涂,要求何須仁詳細說明案情。何須仁一一道來。
一晃十年過去了,何須仁轉業,帶著愛人和兒子在煙臺港務局工作,愛人在市醫院工作,和一個何須仁同村的女醫生是同事關系,那個女醫生的丈夫是做外事工作的。有一次愛人和那個同事發生矛盾,吵架中相互對罵,那女醫生罵道:“我破鞋,也比你女兒強,在桃花島生了一窩沒有輩分的孩子。”說的無心,聽的有意,愛人回家和何須仁說了。
何須仁在部隊是偵察連的連長,很有偵查能力,經過一番準備后,他趁港務外事的機會登上了桃花島,他化裝成商人,一家一戶的走訪調查,在島上有很多在大陸無法生存的離奇夫妻逃到島上生存,他們都有難言之隱,有的是兄妹夫妻,有的是母子夫妻,有的是父女夫妻,有的是舅舅外甥女夫妻,有的是小姨外甥夫妻……五花八門,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過爺爺孫女夫妻的還很少,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個月的時間暗訪,他終于在島上找到了自己的父親和女兒,果真是有了一個四口之家。
面對這樣一個非法制的世外桃源,非法夫妻還都生活的很好,有的孩子一大群,何須仁做了一番倫理、道德、法制的思想斗爭,他可以假裝沒有找到,讓他們好好地活著,可是他天生是一個愛鉆牛角尖的人,雪恥大于法律的概念,最后還是在一個荒誕的事件中做出了荒唐的抉擇,他以為維護倫理,保護道德,出于情理就可以超越法律。錯誤的決定,極端的行為,給他帶來的是法律的審判,倫理之錯,罪不該死,即使過錯也應有法律制裁,四條人命還要追加一條,何須仁被判死刑立即執行。那個多嘴的醫生和愛人也受到了嚴重處分。
有道是:爺孫失德惹殺身,孩子都屬無故人,非法報復判死刑,多嘴傳話遭報應,缺乏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