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快點!不然遲到了?!毙∶方辜钡暮爸?/p>
“知道了,我馬上?!蔽疫吇貞∶愤吙戳丝磿r間,哇塞,這下子完蛋了。學校規定星期天下午五點必須著正裝去操場集合。而現在怎么辦,都四點五十了,我和小梅還沒打到車,怎么辦,怎么辦?
正當我的眼神在來往的車輛間游離,思想在宇宙中漫游時,小梅狠狠地用胳膊4肘擰了一下我。“喂,大小姐,你還在想什么呢,還不趕緊給老師打電話。真佩服你,這種時候還有時間發呆!”是哦,給老師打電話是當務之急。“陳導,我是XX班的李雪兒,我旁邊是XX班的張小梅,然后那個我們今天下午因堵車所以晚到學校,希望老師能夠批準,我們一定以最快速度趕到學校?!蔽乙豢跉庹f完了所有的話,感覺突然間輕松了好多,本想著老師能夠很爽快的答應。沒想到電話那邊傳來了震撼人心的聲音“哦。你就是那個XX班的李雪兒……現在都幾點了,你才給我打電話……限你們二十分鐘趕到學校。”
嗡嗡嗡嗡嗡,電話掛了,我李雪兒也快要掛了,二十分鐘,老天,你睜睜眼吧!車站到學校最少打車都得四十分鐘,而現在,現在,再看看站在一旁的小梅,她正焦急的等待著我的好消息。我沒顧那么多,急忙拉著她向另一個站牌駛進。“二十分鐘這個時間觀念一直在我的腦子里盤旋盤旋,我不顧自己的淑女形象,抄路攔截的車,讓的車師傅們膽戰心驚,只好停下車來讓我們上車。“師傅,我們去XXXX學院,麻煩你開快一點,我們趕時間?!钡能噹煾德犃?,只好無奈的點點頭。整個過程,小梅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我想她應該什么都懂,只是暫時保持沉默而已。
車停下來了,我付了錢,趕緊拉著小梅向學校的大門沖去。然后急急忙忙的上了宿舍樓換了衣服,似火箭發射般奔到了操場。
“天啊!眼前的一切,我想我永世都難以忘懷,我想小梅也是?!报D――全系的老師和同學都站在操場上等待著我們的歸來。同學們個個“雄姿待發”老師們個個“橫眉以對”而陳導則更是有吞了我們的沖動。這個學校,以往是最痛恨大型集合遲到的,而我們今天碰到釘子口上了-無力回天了。
“還不趕快過來集合,傻在哪兒干嘛?”正當我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住時,這個聲音驚醒了我。我準備拉著小梅快步跑過去的時候,我才猛然間發現,小梅早已逃之夭夭。“小梅這個叛徒,關鍵時刻竟然扔下我自己逃脫,真不夠朋友,看我下來怎么收拾你。”正想著,已經來到了大隊伍當中。各班匯報了一下人數,全部到齊。其它班陸續帶出了操場,只剩下我們XX班和XX班。接下來等待我們的是殘酷的訓練,我懂,我非常的懂,但是這場殘酷的訓練如果連累到別人,著我就相當不懂了。也許是“本是同根生”的緣故吧,我只能這樣的慰藉自己。
“李雪兒,你過來”突然聽見有人叫我,于是我忙向聲源地跑去。叫我的本是別人,正是陳導。“今天怎么遲到了?”“堵車”“別人也堵車了,都來了。什么原因?”“真的堵車,我沒騙你?!保疤煊胁粶y風云,人有旦夕禍?!闭f話間,不知道什么時候腳里面跑出來一只小蟲子,不停的啃我的鞋,然后又慢慢的爬入我的腳內,啃我的腳趾頭,讓我奇癢難耐。啊哈哈……啊哈哈……隨著這只蟲子不經意間的攻入,我失聲笑了出來。全場的人被我的笑聲給震驚了,向我這邊投來了驚訝的目光,隨之傳來了陣陣的議論聲。陳導也被驚著了,但他又很快恢復了平靜的神態?!胺噶隋e,還笑得這么開心,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去,操場十圈?!笨赡苁翘珰鈶嵉脑虬?,他讓我們班所有的同學陪著我跑了五圈。
五圈結束了,同學們帶隊走了,操場上只剩下了四個人,陳導、我、張小梅、班長。“還有剩下的五圈,繼續跑,跑完為止。”我們倆接到了命令,氣喘吁吁的向第六圈進軍。第六圈堅持下來了,第七圈也堅持下來了,第八圈我沒有一點力氣了……我倒下了,頓時感覺天昏地暗,哇塞,今晚的星星好多呀!當我醒來時,已經到了宿舍。宿舍空無一人,舍友們都去上自習了。
帶食物進教室
“起床了,起床了……”隨著舍友的叫喊聲,我慢慢的從被窩里爬了出來。伸了伸懶腰,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哎呀,趕不上吃早飯了,于是趕忙給死黨小梅打電話帶飯。
不知道陳導會不會來教室,他一向是不讓同學們帶飯進教室的。老天爺,希望你發發慈悲,別讓他來教室。我邊啃著手中的包子,邊祈求著各路神仙來幫忙。要知道如果被他發現我在教室吃飯,那我真的是死定了。
他的到來,讓我平靜的心再次不平靜;他的到來,讓班上的同學為之瘋狂:他的到來,注定了一場暴風雨的來到。“周末大家玩得開心嗎?”“開心?!贝蠹乙卉S而同的回答。只有我一個人在那構思我的完美計劃。神知道,我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袄钛﹥?,談一下你周末都干嘛了,為什么會遲到?”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我周末大集合遲到,還這么問我,你存的什么心???“李雪兒,你在想什么呢?有沒有在聽我講話?”說話間,他已經走下了講桌,來到了我的桌旁。“你在想什么呢?”他又重復道?!拔摇覜]什么呀!”“等一下,什么味道?”他突然把注意力轉到了我的課桌旁?!澳銕э堖M教室了?我說的什么?你給我重復一遍?”“我,我……”“你,你什么?”他嘴角邊剛開始的弧度轉瞬間又變成了另一種下弧度。我害怕了,他會不會打我。聽同學說他以前練過跆拳道,怎么辦,誰來救救我?嗚嗚嗚嗚……現在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也不靈呀!“你是不是把我講的話當耳旁風了?是不是?”他的咄咄逼人讓我真的不得不欽佩!我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出去,去外面站半個小時!”他的話讓同學們驚呆了,但是我認為更多的驚訝應該來源于我。因為我才是最終受害者。
我很聽話的出去罰站了,盡管外面的天氣很冷。我想起了我的中學時代,因為我忘記做一道題,而被老師罰站,當時我哭了,哭的很傷心??赡苁乾F在長大的緣故吧,我眼中沒有一絲淚痕。小時候的罰站讓我學會了做作業的重要性。而現在的我不得不說讓我明白了銘記。也許是他良心發現,我只在門外徘徊了一分鐘,他就把我叫了進來。我沒有屈服,站夠了十分鐘,才進了教室。他看了看我,又望了望同學們,沒說什么,就走了。
沉默有時候也是對某件事情的默許或肯定,我時常這樣慰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