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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稱呼學但為民 官場最忌諱的稱呼篇一
2023年04月24日 11:26 來源:南方周末 作者:孫甜甜 楊翹楚
“在一些部委,如果黨組書記和部長不是同一個人,有時下屬們也會叫黨組書記‘部長’。”
“別人叫他院長,他馬上就回答,尤其是大庭廣眾之下。如果是叫老師,他就好像沒聽見一樣。”
一些地方為了規范稱呼,甚至制作黨內互稱同志提示牌,擺放在黨委(支部)會議室、黨員活動室等場所的醒目位置。
某個晚上,一名中年男人叩開了郭振華家的門。“有個姓池的人找你。”女主人高聲招呼郭振華。“是池、池廳長?”郭問。“啊呀啊呀,池廳長您、您來看我們?”意識到來者的身份后,女主人恭敬地賠笑道。
這是官場小說《滄浪之水》的一個橋段,刻畫的正是官場中人對“稱呼”的嫻熟運用。
2001年,痛恨官場中丑惡風氣的閻真寫下了這本小說。盡管如此,這位北大畢業之后拒絕機關身份而選擇樂守象牙塔的文學教授,在現實中也不得不屈服于無處不在的官場“稱呼學”。
“一個科長一個小主任,官位叫出來他就高興一點。”閻真告訴南方周末記者,“我這么大年齡了,我叫我們單位的人,尤其是機關的科長、副科長和辦公室主任,我就叫他某某主任,盡量把這個位置叫出來。因為有些事要找他幫忙。”
類似閻真這樣的體會,某縣財政局的小丁也有。不久前她參加一次接待活動,直到見到《××調研組來縣接待手冊》,小丁才知道,她一直稱為“王處”的這位省財政廳領導,原來只是一個主任科員。
但她依然恭恭敬敬地繼續稱呼“王處”,因為她的局長也這樣叫。“局長說,當‘王處’還只是從下屬事業單位借調到省廳的科員時,他就開始喊‘王處’了!”
按中國的行政級別,這位局長和“王處”都是主任科員,相當于人們熟知的“科長”。正如人們從官場小說中所看到的那樣,在那些見諸文件的稱呼之外,官員之間還有另一套“稱呼”的學問,有許多難以言傳的細微講究。
“逢長必叫,叫大不叫小” 對于基層的許多官員來說,“逢長必叫,叫大不叫小”是相互稱呼時的慣例。閻真說,“在縣里,一個科級干部就很大了。一個局長其實是科級,但是我要叫他局長。股長比科長還要小,可在縣里也已經好大了,也是一個長嘛,也要叫出來。”
“叫大不叫小”的慣例不僅僅是基層的專利。一位資深媒體人對南方周末記者介紹,“在一些部委,如果黨組書記和部長不是同一個人,有時下屬們也會叫黨組書記‘部長’。正部級機構的領導叫主任或者局長的,他們的下屬會習慣于叫部長。”這不是為了追求虛榮,而是害怕與低級別的職務混淆。“部長級別高,而辦公廳主任也是主任。”
除去上述最基本的稱呼規則外,官員之間的稱呼還有許多微妙之處。“上級對下級常常以‘姓名+同志’相稱,但下級對上級當面一般卻只用‘姓+職務’或‘職務’。”華東師范大學的胡范鑄教授在他2000年發表的論文中指出。他的研究方向是應用語言學。
然而,有些時候這條規律并不適用。例如,一個機關的正副書記中有好幾位 姓王時,“叫某某書記是慣例”上述媒體人說,名字+職務的選擇很多時候“就是為了有一個很明確的區分”。
區分不同稱呼的,除了職務外,還有資歷與感情。一般來講,官員之間互稱官銜是較為客套和安全的,但一些職務不高的“老機關”卻常享有“豁免權”,可以將別人眼中的“王書記”省去姓氏,直呼其名。上述媒體人說:“在機關里稱名字,本身并不是冒犯,當然你要估量一下自己的地位,以及你和那個人到底有多熟。”
在官員中間,流行著種種特殊情況下的稱呼辦法。例如,對于姓付的書記,往往不能稱付書記,而要用名字稱“××書記”;當兩個書記同姓時,也要叫名+書記??熟練掌握著一套規則,幾乎是公務員的入門程序。
任中南大學文學院副院長的閻真發現,高校中的干部并沒有免俗于官場“稱呼學”。閻真說:“我認識的一個某學校年輕老師,新提了副院長,相當于副處級。他一天到晚說我們‘處干’(處級干部)如何如何”,“別人不說(叫)就不高興”。這位年輕的副院長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別人叫他院長,他馬上就回答,尤其是大庭廣眾之下。如果是叫老師,他就好像沒聽見一樣。”
“老大”與“老板”
除了大庭廣眾下的繁多稱呼,一些官員在酒酣耳熱、竊竊私語時的叫法也各不相同。
上述那位媒體人曾在縣鄉一級基層政府的飯局上見識過,一名干部起身敬酒,朗聲說道“我們老大??”。當面叫一聲“老大”,除了幾分親昵,更展現出明確的權力排序。與之相對的,所謂“老二”不僅不用做面稱,甚至不能公開排出來。
“一個省里面省委書記是老大,但是你也不能說省長是二把手,因為在政府口,他也是老大;你也不能說副書記就是二把手,因為按照慣例,在黨內,兼省長的書記(才)是。”這位媒體人說。
然而到了市級干部,這種江湖氣的“老大”、“老二”便有時被透著商業氣息的“老板”所取代。
一位官員告訴南方周末記者:稱“老大”在基層會比較多,更江湖氣一些。一般稱“老板”的,至少是市長、市委書記這個級別的。如果稱一個縣委書記為“老板”,會顯得特別可笑,因為縣委書記就是個處級官員,所以往往會稱“老大”;如果稱呼一個鄉長“老板”也不行,因為級別同樣不夠。
真正難以處理的是如何稱呼那些因為種種原因被降職的官員。江蘇省級機關一位工作人員,曾經在南京的頤和路上遇到過當年的無錫市長毛小平,這位工作人員竟然一時語塞不知如何稱呼。“喊他毛市長、毛主任都不合適,喊小平吧,你不覺得‘小平’是特指的嗎?所以后來我只好說‘哎——哎——你好’。”2023年毛因為嚴重違紀被開除黨籍,他一度被認為在江蘇省供銷合作總社擔任副主任,后又傳出降為處長。
江蘇省委辦公廳的一位工作人員告訴南方周末記者,現在縣里也常常稱省城去的領導為“首長”,不分級別。“之前,只有中央來視察的領導,不方便提前透露姓名或者不適合直呼其名的,我們才在制作席卡和稱呼時稱‘首長’。當面這樣稱呼時,級別差距至少要有3級。但現在,稱‘首長’已經沒有這么嚴格了。”
他回憶,自己第一次被縣里稱“首長”時,感到很不習慣,有一種“僭越”的感覺,但后來發現叫的人和被叫的人都心安理得,也就順其自然了。
但那些真正的“首長”們,卻似乎對職務稱呼極其超脫。2023年6月1日,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張德江到深圳調研,當tcl董事長李東生匯報工作稱呼“委員長”時,就被他打斷,“叫‘老書記’就行,叫張德江我就更高興了。”
2023年11月3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紀委書記王岐山在北京主持召開座談會,聽取專家學者對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的意見和建議。第一位專家發言剛提到“尊敬的王書記”,話沒說完,就被王岐山打斷,要求在場專家少說客套話,言簡意賅。
“同志”不夠親切? 在胡范鑄教授看來,“稱呼學”的流行和稱呼的變化,不能簡單地理解為社會風氣“變壞”了,更反映著社會心理的變化。
改革開放前獨步天下的“同志”,起初是有著共同理想與信仰的政黨成員之間的共勉。孫中山在1918年發表《告海內外同志書》和《致南洋同志書》,其遺囑常被總結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
1921年,中共一大通過的黨綱正式寫道:“凡承認本黨黨綱和政策??都可以接收為黨員,成為我們的同志。”這時的“同志”,還只在社會精英間流行。
1949年后,“同志”迅速成為正確甚至唯一正確的政治稱呼。毛澤東早在1959年就要求互稱同志。1965年12月14日,中共中央發出《關于黨內同志之間的稱呼問題的通知》,要求“今后對擔任黨內職務的所有人員,一律互稱同志”。
然而在社會秩序混亂的“文革”時期,即使同志這個稱呼也顯得不合時宜。胡范鑄說:“那時同志都不能隨便叫,叫什么都覺得不對,說錯了就會闖禍。”
盡管如此,出于表明立場、提防異己的原因,“同志”在民間成為了最保險的尊稱。在上世紀末的一些港臺劇中,劇中人物一旦踏上大陸土地,逢人即稱“同志”。在他們看來,“同志”似乎成了大陸文化的符號,否則就會被視作另類而引起麻煩。
今天的人已很難想象“同志”之稱所引起的重視。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的公報中曾經明確,“黨內一律互稱同志,不要叫官銜;任何負責黨員包括中央領導同志的個人意見,不要叫‘指示’”。
1984年,“同志”有一次不同尋常的亮相。當時的《武漢晚報》刊登了這樣一則消息:“小平同志:我這樣的稱呼,似乎不太禮貌,若有不妥之處,請給予責備。”這是1984年4月武漢一職工向鄧小平寫的申冤信。鄧小平在信上圈閱道,“頭一次看到這樣的稱呼,我很喜歡,酌重處理!”
在經歷了極度混亂的社會秩序后,黨內又能互稱同志,成了當時具有標志性的思想解放事件。
時間進入21世紀,“同志”有了更豐富的含義,使用起來也顯得很突兀。“每個人都在重新尋求自己的角色定位,個人的自主意識提升。當今社會是稱謂語最豐富的時代。”胡范鑄說道。
2003年,全國各地黨委都曾專門制定、下發《關于進一步繼承和發揚黨內互稱同志優良傳統的通知》,要求“對擔任黨內職務的所有人員一律稱同志,不稱職務”。
例如,甘肅省的文件就要求,“對擔任黨內職務的所有人員一律稱為同志,黨內刊物、文件和其它書面材料也要按此辦理。各級黨員領導干部要身體力行,帶頭繼承和發揚黨的優良傳統,做黨內互稱同志的表率。各級黨組織要制定完善相應的制度,并針對存在的問題進行整改,形成黨內互稱同志的有效機制??”
但種種跡象表明,重視并未使互稱同志重回流行。2023年10月,《人民日 報》轉載了題為“黨內稱謂容不得江湖氣”的評論,說“不知從何時起,互稱‘同志’的人越來越少,甚至一些脫胎于江湖綠林,裹挾著濃厚封建陋習的‘老板’、‘總管’、‘大哥’等庸俗化的稱呼,在某些部門或單位已滲透到黨內。”
一些地方為了規范稱呼,甚至“制作黨內互稱同志提示牌,擺放在黨委(支部)會議室、黨員活動室等場所醒目位置”,以“營造民主平等、團結和諧的良好氛圍,形成暢所欲言、集思廣益的工作作風”。
南京大學政府管理學院李永剛教授說,現在“同志”作為一種社會主義傳統保留下來,成為正式場合的莊重稱呼。但在現實官場中,在對稱呼進行“推敲”后,官員私下里往往不會互稱同志。在一位官員看來,現在如果見面還稱“同志”,不僅顯得怪異,還意味著拒人于千里之外,“下面的事都無法進行了”。
盡管存在著所謂的稱呼規則,但因地域、風俗及人情的巨大差別,官場稱呼并無放之四海皆準的規則。例如在湖南,一些稱呼就很獨特,官員們背后往往稱呼高級官員為“張嗲”、“李嗲”(“嗲”在長沙話中意為老者),同僚之間則會互稱“張哥”、“李哥”。
現在在一些地方,某些介于正式和非正式之間的稱呼如某局、某廳等,很流行。在一位觀察者看來,新世紀以來,官員群體的社會評價有所降低,經濟、社會地位、個人成就感、榮譽感都不可同日而語。張局、李局這種稱謂,一方面保有官場認同,同時也可以避免因為過于強調身份而引起他人反感。
官場稱呼學但為民 官場最忌諱的稱呼篇二
解析官場稱呼
社會萬象廉政瞭望舒煒2023-04-1
1有專家表示:“這么多人在這個官場稱謂上‘鉆研’,說到底,是虛榮心在作怪,還是官本位思想沒解決。
新中國成立以來,官場上的稱呼最開始是稱同志,領導之間也有直呼其名的,如恩來、少奇、小平等,這種比較親切的稱呼,體現出在一個黨內,為了一個事業,超越官職大小的一種關系。
其實,官方正式文件和場合中從未有過“官員”的稱呼,更多是用“干部”和“同志”來稱呼。在解放初期,毛澤東關于黨內稱呼問題作過專門的批示,意思是黨內不分職務大小一律都稱同志。但是,這樣的傳統并沒有堅持多久,一些干部更喜歡以稱職務代替名字。有專家表示:“這么多人在這個官場稱謂上‘鉆研’,說到底,是虛榮心在作怪,還是官本位思想沒解決。
“不過現實中,官場之間的稱呼卻有一些‘講究’,很多新晉公務員常常話一出口就得罪人了,他自己還沒明白過來。”有官員對廉政瞭望記者表示。
“千萬別直稱‘某巡視員’”
巡視員一般都是廳級干部,算大領導了,但在現實中,卻很少有人直接稱他們為某某巡視員。
“千萬別這樣喊,人家不樂意聽。更多時候,我們都還是會用他之前的職務來稱呼,比如王局、張廳、李主任等。”多名省級機關干部對廉政瞭望記者說,“但是正式行文時,要稱為巡視員。”
曾有一名媒體人回憶,自己剛入行不久時,跟著老記者去采訪某廳的一名副巡視員,很“莽撞”地直接管人家叫“某巡視員”,讓本來“和顏悅色”的對方“臉色陡變”。后來報社領導好幾年內都要拿這事給新記者做反面例子,讓自己好不郁悶。
但同為非領導職務,級別為處級的調研員在口頭稱呼上要隨意一些。“徐調、王調可以隨便叫,都不會在意的。”西部某市的一名處級干部王正偉說。“當然,并非說所有的調研員或者巡視員都是這樣,但我所打過交道的這類領導有數十名,基本符合這樣的情況。”
“歸根到底,還是一部分干部境界和心態的問題,你本來就是這個職務,人家這樣稱呼你是完全正確的。”王正偉的一名同事表示。
“大市長”和“二市長”
相較上述情況而言,在不少官員看來,對正職和副職稱呼,才更是一門“功課”。
廉政瞭望記者之前去東北采訪,聽當地官員在餐桌上聊起“大市長”、“二市長”來。當時是第一次聽到還有這么個稱呼,不解。
細問才明白:一個城市有一個市長,若干個副市長。向客人介紹時,過去不論正副只說蘇市長李市長,客人不甚明白到底是正的還是副的,于是,為了便于區分,說著方便,就把市長叫大市長,把常務副市長叫二市長。依此類推,可以叫出大縣長、二縣長;大書記、二書記之類。
當地人的解釋是,這個叫法透著東北式幽默,這也是一種創造。不過在軍隊中,對副職的稱呼一定要把“副”字帶上。把副職當做正職稱呼,那是絕對不允許的。比如,張副團長就是張副團長,你就不能叫張團長,團長只有一個。王副政委、丁副參謀長、熊副主任、江副連長,這些是電視劇《父母愛情》中的稱呼。
有時候,也是為了刻意套近乎,甚至可以通過稱呼的變化,來探查親密程度。有官員舉例說,“有的場合,在稱呼上級領導時只叫名不加姓了,如‘xx書記批示了什么,xx市長才和我吃過飯’,顯得自己和上級領導關系‘不一般’”。
有名干部曾自述道,自己在某縣委工作,37歲。鄉鎮和縣直單位的同志覺得:稱“老劉”吧,言外之意還有說人老氣橫秋、提拔無望之嫌;喊“小劉”吧,年紀也確實不太小了,好像也有點不夠尊重;最后只好依官場慣例,呼其官稱了。可我就那點官職,加上我知名度偏低,著實給別人帶來不少麻煩。于是,大家便依慣稱我為“劉主任”、“劉科長”、“劉秘書”、“劉會計”等等,或干脆送頂高帽——“縣委領導”。
姓氏和職務怎么搭配
2003年,上海特別發過一個紅頭文件,要求黨員干部做到對黨內擔任職務的所有人員一律互稱同志,黨內行文或報送其他書面材料也要照此辦理,曾得到媒體一度好評。
天津師范大學教授譚汝為發表過一篇文章,專門對官場上流行的簡稱作了分析。一般正職以姓氏加職務稱謂的第一個字,偶爾遇到姓氏諧音難題,如“范局”、“戴校”、“季院”、“史科”等,“此時就最好不要用簡稱了”。
同時,官場中人還特別注意上司姓氏與職務的語音搭配,如趕上傅、富、符、付、戴等姓氏的一把手,你叫“傅廳長”和“戴局長”,誤以為他是副職或臨時代辦呢。那咋辦呢?
據廉政瞭望記者了解,一些地方的做法是略去其姓氏,直稱官銜“廳長”或“局長”則可。但是有時候,領導只要扭臉出門走不了三步遠,一些下屬剛才的稱呼馬上改口,“張書記”立馬成了“老張”,“李局長”也變成了“李頭”。
曾有個段子是這樣說的。有一次,一個娛樂界的活動在某某鄉舉行,舉辦方的工作人員一口一個“李湘馬上要到了”,搞得觀眾翹首以待。當最后是一個漢子昂然出現時,人們才明白,工作人員說的是李鄉——李鄉長。還有一鎮長姓莫,有次上級打電話給鎮上,問:“你們哪個鎮長在?”接電話的人說:“我們莫鎮長(陜西方言,莫=沒)。”上級疑惑地反問:“怎么沒鎮長?”接電話的回答道:“就是莫鎮長。”
此外,還有一種名字加同志的叫法。有人說,如在干部交接大會上,彼此稱呼上就常常出現“xx同志”,會使語氣頓時加重了許多。這種叫法的重心在“同志”上,必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使命準備托付了,或是有什么問題要提醒了。“如果有一天上級領導突然在你的名字后面加上同志二字,那么,你就要留神了。”
x廳x處之外,官場上還喜歡稱自己的上司為局座、老板。實際上,田家英他們當年即稱毛澤東為老板。如陳巖《往事丹青》說到:他當學徒時所在的悅雅堂有次下戶采購到一套《三希堂法帖》。正趕上田秘書在,他看了看說:“等定了價,給老板送去。”陳巖解釋,他們稱毛主席“老板”,毛主席身邊的人都這樣叫。
在民間,對中央領導人的叫法則充滿了時代感和親切感,“小平你好”和“***”這種更親切的稱呼,使對領導人的稱呼,一下子有了更新的含義,成為普
通人心中的一種標志。
官場稱呼學但為民 官場最忌諱的稱呼篇三
官場稱呼有講究:千萬別直稱“某巡視員”
文_本刊記者 舒煒
新中國成立以來,官場上的稱呼最開始是稱同志,領導之間也有直呼其名的,如恩來、少奇、小平等,這種比較親切的稱呼,體現出在一個黨內,為了一個事業,超越官職大小的一種關系。
其實,官方正式文件和場合中從未有過“官員”的稱呼,更多是用“干部”和“同志”來稱呼。在解放初期,毛澤東關于黨內稱呼問題作過專門的批示,意思是黨內不分職務大小一律都稱同志。但是,這樣的傳統并沒有堅持多久,一些干部更喜歡以稱職務代替名字。有專家表示:“這么多人在這個官場稱謂上‘鉆研’,說到底,是虛榮心在作怪,還是官本位思想沒解決。”
“不過現實中,官場之間的稱呼卻有一些‘講究’,很多新晉公務員常常話一出口就得罪人了,他自己還沒明白過來。”有官員對廉政瞭望記者表示。
“千萬別直稱‘某巡視員’”
巡視員一般都是廳級干部,算大領導了,但在現實中,卻很少有人直接稱他們為某某巡視員。
“千萬別這樣喊,人家不樂意聽。更多時候,我們都還是會用他之前的職務來稱呼,比如王局、張廳、李主任等。”多名省級機關干部對廉政瞭望記者說,“但是正式行文時,要稱為巡視員。”
曾有一名媒體人回憶,自己剛入行不久時,跟著老記者去采訪某廳的一名副巡視員,很“莽撞”地直接管人家叫“某巡視員”,讓本來“和顏悅色”的對方“臉色陡變”。后來報社領導好幾年內都要拿這事給新記者做反面例子,讓自己好不郁悶。
但同為非領導職務,級別為處級的調研員在口頭稱呼上要隨意一些。“徐調、王調可以隨便叫,都不會在意的。”西部某市的一名處級干部王正偉說。“當然,并非說所有的調研員或者巡視員都是這樣,但我所打過交道的這類領導有數十名,基本符合這樣的情況。”
“歸根到底,還是一部分干部境界和心態的問題,你本來就是這個職務,人家這樣稱呼你是完全正確的。”王正偉的一名同事表示。
“大市長”和“二市長”
相較上述情況而言,在不少官員看來,對正職和副職稱呼,才更是一門“功課”。
廉政瞭望記者之前去東北采訪,聽當地官員在餐桌上聊起“大市長”、“二市長”來。當時是第一次聽到還有這么個稱呼,不解。
細問才明白:一個城市有一個市長,若干個副市長。向客人介紹時,過去不論正副只說蘇市長李市長,客人不甚明白到底是正的還是副的,于是,為了便于區分,說著方便,就把市長叫大市長,把常務副市長叫二市長。依此類推,可以叫出大縣長、二縣長;大書記、二書記之類。
當地人的解釋是,這個叫法透著東北式幽默,這也是一種創造。不過在軍隊中,對副職的稱呼一定要把“副”字帶上。把副職當做正職稱呼,那是絕對不允許的。比如,張副團長就是張副團長,你就不能叫張團長,團長只有一個。王副政委、丁副參謀長、熊副主任、江副連長,這些是電視劇《父母愛情》中的稱呼。
有時候,也是為了刻意套近乎,甚至可以通過稱呼的變化,來探查親密程度。有官員舉例說,“有的場合,在稱呼上級領導時只叫名不加姓了,如‘xx書記批示了什么,xx市長才和我吃過飯’,顯得自己和上級領導關系‘不一
般’”。
有名干部曾自述道,自己在某縣委工作,37歲。鄉鎮和縣直單位的同志覺得:稱“老劉”吧,言外之意還有說人老氣橫秋、提拔無望之嫌;喊“小劉”吧,年紀也確實不太小了,好像也有點不夠尊重;最后只好依官場慣例,呼其官稱了。可我就那點官職,加上我知名度偏低,著實給別人帶來不少麻煩。于是,大家便依慣稱我為“劉主任”、“劉科長”、“劉秘書”、“劉會計”等等,或干脆送頂高帽——“縣委領導”。
姓氏和職務怎么搭配
2003年,上海特別發過一個紅頭文件,要求黨員干部做到對黨內擔任職務的所有人員一律互稱同志,黨內行文或報送其他書面材料也要照此辦理,曾得到媒體一度好評。
天津師范大學教授譚汝為發表過一篇文章,專門對官場上流行的簡稱作了分析。一般正職以姓氏加職務稱謂的第一個字,偶爾遇到姓氏諧音難題,如“范局”、“戴校”、“季院”、“史科”等,“此時就最好不要用簡稱了”。
同時,官場中人還特別注意上司姓氏與職務的語音搭配,如趕上傅、富、符、付、戴等姓氏的一把手,你叫“傅廳長”和“戴局長”,誤以為他是副職或臨時代辦呢。那咋辦呢?
據廉政瞭望記者了解,一些地方的做法是略去其姓氏,直稱官銜“廳長”或“局長”則可。但是有時候,領導只要扭臉出門走不了三步遠,一些下屬剛才的稱呼馬上改口,“張書記”立馬成了“老張”,“李局長”也變成了“李頭”。
曾有個段子是這樣說的。有一次,一個娛樂界的活動在某某鄉舉行,舉辦方的工作人員一口一個“李湘馬上要到了”,搞得觀眾翹首以待。當最后是一
個漢子昂然出現時,人們才明白,工作人員說的是李鄉——李鄉長。還有一鎮長姓莫,有次上級打電話給鎮上,問:“你們哪個鎮長在?”接電話的人說:“我們莫鎮長(陜西方言,莫=沒)。”上級疑惑地反問:“怎么沒鎮長?”接電話的回答道:“就是莫鎮長。”
此外,還有一種名字加同志的叫法。有人說,如在干部交接大會上,彼此稱呼上就常常出現“xx同志”,會使語氣頓時加重了許多。這種叫法的重心在“同志”上,必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使命準備托付了,或是有什么問題要提醒了。“如果有一天上級領導突然在你的名字后面加上同志二字,那么,你就要留神了。”
x廳x處之外,官場上還喜歡稱自己的上司為局座、老板。實際上,田家英他們當年即稱毛澤東為老板。如陳巖《往事丹青》說到:他當學徒時所在的悅雅堂有次下戶采購到一套《三希堂法帖》。正趕上田秘書在,他看了看說:“等定了價,給老板送去。”陳巖解釋,他們稱毛主席“老板”,毛主席身邊的人都這樣叫。
在民間,對中央領導人的叫法則充滿了時代感和親切感,“小平你好”和“***”這種更親切的稱呼,使對領導人的稱呼,一下子有了更新的含義,成為普通人心中的一種標志。
新聞加點料
中國官場最忌諱的稱謂有哪些?
一般副職官員對這個“副”字,心懷抵觸,喜歡大家把這個字免掉,在稱呼上先行“扶正”。聰穎年輕的女部下,往往投其所好,只要正職不在場,這“副”字在面稱中輒悄然蒸發。但偶爾大意,在大庭廣眾之中,稱呼副職竟將“副”字省卻,坐在旁邊的正職一聽,怒火中燒:“我剛出去開兩天會,你們
就想搶班奪權啊!”
再次,由于“副”與“父”、“婦”同音,不免產生了一些意料不到的諧音后果。譬如某局有5位副局長,按年齡資歷為序,分別姓“祖”、“薄”、“舒”、“紀”、“岳”,局辦2位副主任分別姓“嚴”和“辜”。負責收發保管文件工作的科員,每天起碼得到5位副局長辦公室和2位副主任辦公室各去兩趟。于是,每天兩次輕叩屋門,親切招呼:“祖副”、“薄副”、“舒副”、“紀副”、“岳副”、“嚴副”、“辜副”。外人一聽,這是嘛日子?全家老爺們兒都到了!
官場稱呼學但為民 官場最忌諱的稱呼篇四
官場“稱呼學”
某個晚上,一名中年男人叩開了郭振華家的門。“有個姓池的人找你。”女主人高聲招呼郭振華。“是池、池廳長?”郭問。“啊呀啊呀,池廳長您、您來看我們?”意識到來者的身份后,女主人恭敬地賠笑道。
這是官場小說《滄浪之水》的一個橋段,刻畫的正是官場中人對“稱呼”的嫻熟運用。
2001年,痛恨官場中丑惡風氣的閻真寫下了這本小說。盡管如此,這位北大畢業之后拒絕機關身份而選擇樂守象牙塔的文學教授,在現實中也不得不屈服于無處不在的官場“稱呼學”。
“一個科長一個小主任,官位叫出來他就高興一點。”閻真告訴南方周末記者,“我這么大年齡了,我叫我們單位的人,尤其是機關的科長、副科長和辦公室主任,我就叫他某某主任,盡量把這個位置叫出來。因為有些事要找他幫忙。”
類似閻真這樣的體會,某縣財政局的小丁也有。不久前她參加一次接待活動,直到見到《××調研組來縣接待手冊》,小丁才知道,她一直稱為“王處”的這位省財政廳領導,原來只是一個主任科員。
但她依然恭恭敬敬地繼續稱呼“王處”,因為她的局長也這樣叫。“局長說,當?王處?還只是從下屬事業單位借調到省廳的科員時,他就開始喊?王處?了!”
按中國的行政級別,這位局長和“王處”都是主任科員,相當于人們熟知的“科長”。正如人們從官場小說中所看到的那樣,在那些見諸文件的稱呼之外,官員之間還有另一套“稱呼”的學問,有許多難以言傳的細微講究。
“逢長必叫,叫大不叫小”
對于基層的許多官員來說,“逢長必叫,叫大不叫小”是相互稱呼時的慣例。閻真說,“在縣里,一個科級干部就很大了。一個局長其實是科級,但是我要叫他局長。股長比科長還要小,可在縣里也已經好大了,也是一個長嘛,也要叫出來。”
“叫大不叫小”的慣例不僅僅是基層的專利。一位資深媒體人對南方周末記者介紹,“在一些部委,如果黨組書記和部長不是同一個人,有時下屬們也會叫黨組書記?部長?。正部級機構的領導叫主任或者局長的,他們的下屬會習慣于叫部長。”這不是為了追求虛榮,而是害怕與低級別的職務混淆。“部長級別高,而辦公廳主任也是主任。”
除去上述最基本的稱呼規則外,官員之間的稱呼還有許多微妙之處。
“上級對下級常常以?姓名+同志?相稱,但下級對上級當面一般卻只用?姓+職務?或?職務?。”華東師范大學的胡范鑄教授在他2000年發表的論文中指出。他的研究方向是應用語言學。
然而,有些時候這條規律并不適用。例如,一個機關的正副書記中有好幾位姓王時,“叫某某書記是慣例”上述媒體人說,名字+職務的選擇很多時候“就是為了有一個很明確的區分”。
區分不同稱呼的,除了職務外,還有資歷與感情。一般來講,官員之間互稱官銜是較為客套和安全的,但一些職務不高的“老機關”卻常享有“豁免權”,可以將別人眼中的“王書記”省去姓氏,直呼其名。上述媒體人說:“在機關里稱名字,本身并不是冒犯,當然你要估量一下自己的地位,以及你和那個人到底有多熟。” 在官員中間,流行著種種特殊情況下的稱呼辦法。例如,對于姓付的書記,往往不能稱付書記,而要用名字稱“××書記”;當兩個書記同姓時,也要叫名+書記……熟練掌握著一套規則,幾乎是公務員的入門程序。
任中南大學文學院副院長的閻真發現,高校中的干部并沒有免俗于官場“稱呼學”。閻真說:“我認識的一個某學校年輕老師,新提了副院長,相當于副處級。他一天到晚說我們?處干?(處級干部)如何如何”,“別人不說(叫)就不高興”。這位年輕的副院長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別人叫他院長,他馬上就回答,尤其是大庭廣眾之下。如果是叫老師,他就好像沒聽見一樣。”
“老大”與“老板”
除了大庭廣眾下的繁多稱呼,一些官員在酒酣耳熱、竊竊私語時的叫法也各不相同。
上述那位媒體人曾在縣鄉一級基層政府的飯局上見識過,一名干部起身敬酒,朗聲說道“我們老大……”。當面叫一聲“老大”,除了幾分親昵,更展現出明確的權力排序。與之相對的,所謂“老二”不僅不用做面稱,甚至不能公開排出來。
“一個省里面省委書記是老大,但是你也不能說省長是二把手,因為在政府口,他也是老大;你也不能說副書記就是二把手,因為按照慣例,在黨內,兼省長的書記(才)是。”這位媒體人說。然而到了市級干部,這種江湖氣的“老大”、“老二”便有時被透著商業氣息的“老板”所取代。
一位官員告訴南方周末記者:稱“老大”在基層會比較多,更江湖氣一些。一般稱“老板”的,至少是市長、市委書記這個級別的。如果稱一個縣委書記為“老板”,會顯得特別可笑,因為縣委書記就是個處級官員,所以往往會稱“老大”;如果稱呼一個鄉長“老板”也不行,因為級別同樣不夠。
真正難以處理的是如何稱呼那些因為種種原因被降職的官員。江蘇省級機關一位工作人員,曾經在南京的頤和路上遇到過當年的無錫市長毛小平,這位工作人員竟然一時語塞不知如何稱呼。“喊他毛市長、毛主任都不合適,喊小平吧,你不覺得?小平?是特指的嗎?所以后來我只好說?哎——哎——你好?。”2023年毛因為嚴重違紀被開除黨籍,他一度被認為在江蘇省供銷合作總社擔任副主任,后又傳出降為處長。
江蘇省委辦公廳的一位工作人員告訴南方周末記者,現在縣里也常常稱省城去的領導為“首長”,不分級別。“之前,只有中央來視察的領導,不方便提前透露姓名或者不適合直呼其名的,我們才在制作席卡和稱呼時稱?首長?。當面這樣稱呼時,級別差距至少要有3級。但現在,稱?首長?已經沒有這么嚴格了。”
他回憶,自己第一次被縣里稱“首長”時,感到很不習慣,有一種“僭越”的感覺,但后來發現叫的人和被叫的人都心安理得,也就順其自然了。
但那些真正的“首長”們,卻似乎對職務稱呼極其超脫。
2023年6月1日,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張德江到深圳調研,當tcl董事長李東生匯報工作稱呼“委員長”時,就被他打斷,“叫?老書記?就行,叫張德江我就更高興了。”
2023年11月3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紀委書記王岐山在北京主持召開座談會,聽取專家學者對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的意見和建議。第一位專家發言剛提到“尊敬的王書記”,話沒說完,就被王岐山打斷,要求在場專家少說客套話,言簡意賅。
“同志”不夠親切?
在胡范鑄教授看來,“稱呼學”的流行和稱呼的變化,不能簡單地理解為社會風氣“變壞”了,更反映著社會心理的變化。
改革開放前獨步天下的“同志”,起初是有著共同理想與信仰的政黨成員之間的共勉。孫中山在1918年發表《告海內外同志書》和《致南洋同志書》,其遺囑常被總結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
1921年,中共一大通過的黨綱正式寫道:“凡承認本黨黨綱和政策……都可以接收為黨員,成為我們的同志。”這時的“同志”,還只在社會精英間流行。
1949年后,“同志”迅速成為正確甚至唯一正確的政治稱呼。毛澤東早在1959年就要求互稱同志。1965年12月14日,中共中央發出《關于黨內同志之間的稱呼問題的通知》,要求“今后對擔任黨內職務的所有人員,一律互稱同志”。
然而在社會秩序混亂的“文革”時期,即使同志這個稱呼也顯得不合時宜。胡范鑄說:“那時同志都不能隨便叫,叫什么都覺得不對,說錯了就會闖禍。”
盡管如此,出于表明立場、提防異己的原因,“同志”在民間成為了最保險的尊稱。在上世紀末的一些港臺劇中,劇中人物一旦踏上大陸土地,逢人即稱“同志”。在他們看來,“同志”似乎成了大陸文化的符號,否則就會被視作另類而引起麻煩。
今天的人已很難想象“同志”之稱所引起的重視。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的公報中曾經明確,“黨內一律互稱同志,不要叫官銜;任何負責黨員包括中央領導同志的個人意見,不要叫?指示?”。
1984年,“同志”有一次不同尋常的亮相。當時的《武漢晚報》刊登了這樣一則消息:“小平同志:我這樣的稱呼,似乎不太禮貌,若有不妥之處,請給予責備。”這是1984年4月武漢一職工向鄧小平寫的申冤信。鄧小平在信上圈閱道,“頭一次看到這樣的稱呼,我很喜歡,酌重處理!”
在經歷了極度混亂的社會秩序后,黨內又能互稱同志,成了當時具有標志性的思想解放事件。
時間進入21世紀,“同志”有了更豐富的含義,使用起來也顯得很突兀。“每個人都在重新尋求自己的角色定位,個人的自主意識提升。當今社會是稱謂語最豐富的時代。”胡范鑄說道。
2003年,全國各地黨委都曾專門制定、下發《關于進一步繼承和發揚黨內互稱同志優良傳統的通知》,要求“對擔任黨內職務的所有人員一律稱同志,不稱職務”。
例如,甘肅省的文件就要求,“對擔任黨內職務的所有人員一律稱為同志,黨內刊物、文件和其它書面材料也要按此辦理。各級黨員領導干部要身體力行,帶頭繼承和發揚黨的優良傳統,做黨內互稱同志的表率。各級黨組織要制定完善相應的制度,并針對存在的問題進行整改,形成黨內互稱同志的有效機制……”
但種種跡象表明,重視并未使互稱同志重回流行。2023年10月,《人民日報》轉載了題為“黨內稱謂容不得江湖氣”的評論,說“不知從何時起,互稱?同志?的人越來越少,甚至一些脫胎于江湖綠林,裹挾著濃厚封建陋習的?老板?、?總管?、?大哥?等庸俗化的稱呼,在某些部門或單位已滲透到黨內。”
一些地方為了規范稱呼,甚至“制作黨內互稱同志提示牌,擺放在黨委(支部)會議室、黨員活動室等場所醒目位置”,以“營造民主平等、團結和諧的良好氛圍,形成暢所欲言、集思廣益的工作作風”。
南京大學政府管理學院李永剛教授說,現在“同志”作為一種社會主義傳統保留下來,成為正式場合的莊重稱呼。但在現實官場中,在對稱呼進行“推敲”后,官員私下里往往不會互稱同志。在一位官員看來,現在如果見面還稱“同志”,不僅顯得怪異,還意味著拒人于千里之外,“下面的事都無法進行了”。
盡管存在著所謂的稱呼規則,但因地域、風俗及人情的巨大差別,官場稱呼并無放之四海皆準的規則。例如在湖南,一些稱呼就很獨特,官員們背后往往稱呼高級官員為“張嗲”、“李嗲”(“嗲”在長沙話中意為老者),同僚之間則會互稱“張哥”、“李哥”。
現在在一些地方,某些介于正式和非正式之間的稱呼如某局、某廳等,很流行。在一位觀察者看來,新世紀以來,官員群體的社會評價有所降低,經濟、社會地位、個人成就感、榮譽感都不可同日而語。張局、李局這種稱謂,一方面保有官場認同,同時也可以避免因為過于強調身份而引起他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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