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洗完澡或者早上起床,媽媽總要問我:“內褲穿了沒?”我的回答:“沒穿!”于是,媽媽就給了我一個日本人的名字——梅川內酷。
五月三十日下午,學校進行六一匯演節目彩排。今天的彩排要穿演出服裝,我也不例外。
正當我專心致志地看別人表演時,忽然,我記起自己的內褲沒穿,想到待會兒要當眾脫衣換演出服,我的屁股好像安裝上了彈簧一樣,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轉過身子,跨過椅子往校門口的方向跑。這時,潘沛辰迎面向我走來,他看見我這副火急火燎的樣子,便問:“胡凌岳,干嘛跑得這么快?馬上要輪到我們上場了!”
“呵呵,我的銅錢忘了帶過來了,它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呀,沒有它在身邊,我不踏實。我要回家拿!”我一邊胡亂找個理由搪塞他,一邊馬不停蹄地往校門口沖。
一路上我跑得像一陣風,顧不得路人投來奇怪的眼光。
到了家門口,我上氣不接下氣地按響門鈴。媽媽開門看見我這副狼狽樣,關切地問:“凌岳,你不是去彩排了,怎么又跑回來了?”
“我沒穿內褲。”我邊回答媽媽邊沖進臥室翻箱倒柜找內褲。媽媽在一旁幸災樂禍:“梅川內酷,這回你這日本人要吸取教訓了吧?活該!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無心和媽媽斗嘴,找到一件內褲,回頭看看時間,“哎呀,來不及了!”我大叫。急急忙忙地穿好內褲,套上外褲,徑直往家門口走去。媽媽跟在我后面,她看了看我的褲子,哈哈大笑,馬上對我說:“梅川內酷,你的褲子穿反了!”
“是嗎?”我看了看褲子,朝屁股的一面變成前面,還真穿反了。
“可能是外褲與內褲第一次親密接觸,高興地竟然找不著北了。”我沖媽媽一笑自我解嘲地說。
于是,我馬上脫掉外褲,認認真真地再穿一遍。這次沒錯了,我便安心地走出家門。
路上,我邊跑邊想:“雖然穿上內褲很難受,但是為了避免再遇到今天這種尷尬事,還是要穿內褲。不過,我那媽媽唯恐天下不亂,以后說不定又會給我再起一日本名——有川內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