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八仙之一,卻只可以在渡東海前的伴奏下抒著韞愉的情愫。
在他仙能常下凡除妖滅鬼之際,我卻只能在南天門踏著白云朵朵上吹著只含愁緒的蕭。雖說隨時(shí)可下凡除鬼,卻沒有任務(wù)那種瀟灑與纏綿。
鳥瞰凡下,街中人流如汩汩流淌,不知東海女的后裔何處,卻到處可見奔放的海流。也許是長(zhǎng)久自由的肇起……
天云始終與凡塵存在著隔閡,我頓時(shí)自豪了許多,作為一個(gè)仙,坐峰巔、騎狻猊,已足以表達(dá)出自由的乏味。不僅回溯起成仙前的人生,一樣的自由,一樣的快樂,重要的卻是有著追求,對(duì)逍遙的追求,對(duì)瀟灑的追求,對(duì)愛的追求。
因你那雙明眸,令我無法擺脫纏綿的糾纏,可能已深深鑲嵌入我的心扉,最終讓我踏上不歸的成仙之途,離開了凡塵,告別了凡愛。
斗東海龍完,慶功宴日后,我就成了各新仙的配角。雖太白金星也是,但他至少卻可以做一個(gè)不可缺少的配角。
踱步仙庭數(shù)月,前幾天才剛乖乖地成了唐三藏的大徒弟—頑猴又來了,正希望它只玩弄鐵大哥的骨拐。記得上次他來借“畫中畫”,把眾八仙揍了一頓,我當(dāng)時(shí)就很憤怒。仙本來就是在如來之下,眾生之上,怎么這更在眾生之下的猴子竟敢在仙庭,在八仙殿中撒野。
憶起東海岸邊,也許在那,我才能奏出不受禁錮而真正自由的曲子。或許在呂巖出鞘那刻,亦可奏出不可丈量的天籟。也許東海岸邊與東海底正蠢蠢欲動(dòng),又也許久保寧?kù)o。
等霨之際,雨之時(shí)。我駐歩東海沿岸,望鷗鳥翩翩之飛,問怒濤卷霜雪,感水滔滔依舊滾滾,我含著蕭口驚醒夢(mèng)中龍;待東海沉,西日墜。我愿被龍王劐穿心臟,鮮血盡淌。
海浪汲取走了所留下的血,只剩下的是最后的一口仙氣,已足夠讓我行尸走肉地活著,不如留下一句話:
已過英雄之時(shí),留著英雄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