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暑假,廣場上各式各樣的興趣班都競相開放,每走過一個地點,便投來老師殷切的目光和期待的眼神。
鬼使神差,我居然開始在琳瑯滿目的興趣班中穿梭,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堆了厚厚一疊“招生簡章”。舞蹈班的老師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哇,小妹妹,你身材高挑,很適合學習舞蹈哦!”禁不住她的夸獎,我停住了腳步,旁邊的美術老師也朝我使勁的使眼色,于是,我把腳步又向她那邊挪了挪:“我們這邊的收費明顯比她們低,教學質量也好,來我們這兒學吧……”正聽得入神,原來教我學習鋼琴的老師忽然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動地說:“終于放假了,明天趕緊的回來鞏固喲……”
影影綽綽,我忽然感覺自己飄了起來。半空中,看見我的好朋友,都邁著奇怪的步伐。我努力地想跑過去,可是,我的拉丁舞步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弄的我好不氣惱,我多想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可是卻怎么也不會走路了;抬頭遠望,只見小李也正一小步一小步地走著,原來是她的芭蕾舞需要用腳尖走,比我還要難受;小佳跳著踢踏稍微快一點的過來了.......這不到200米的路程,我們仨可走了足有2個小時。等好不容易聚攏了,大家都還是不能停息地跳著,這可把我們急壞了,大家都恨得牙癢癢,可沒辦法,還是停不了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只見呂老師扭著秧歌過來了,他朝我們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大家才停了下來。
見了好久沒見的小李,小佳,我很激動的拉著她們的手,想說;好久不見了,我可想你們了,沒想到卻蹦出來一句英語:”howoldareyou?“小李卻用日語說著:“お帰(かえ)りなさいokaerinasai。”小佳也用俄語自顧自的說著,看到我們都說著對方聽不懂和不著邊際的話,呂老師大發慈悲說了一大堆咕嚕咕嚕的話(國際通用大舊嗲覺得山地就發語),把我們引到了一個語言翻譯機前。終于,我們的語言被翻譯成了中文,讓我們了解了彼此的意思,大家高興的準備一起去玩了,可是玩什么呢?沒有翻譯機的幫助,小李只能踩著芭蕾,嘴里用日語哼著她自認為唱得很好的歌曲搖頭晃腦;小佳走著踢踏用俄語嘿嘿哈哈的,一板一眼的練習著武術;而我呢?只能一邊跳著拉丁,一邊彈著鋼琴;無奈,我們只有守著翻譯機,大眼瞪小眼……
大概一個小時后,呂老師悠閑地回來了,他使勁的拍地,然后咕嚕咕嚕的大叫一陣,我們終于恢復了正常,然后統一用中文在操場上,雙手做喇叭狀:“讓興趣班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