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個人在宿舍聽著歌對著電腦發呆,天氣很冷,冷清的宿舍很平靜,很安詳。放假兩個星期的假,雖說還是有很多事要做,但總算是有些時間了,能靜靜地享受閑暇的感覺。宿友都出去了,小琨和老源去了亞運城,波哥去了華農,而此時的我只想聽著歌,在腦里努力地回憶,回憶明光的那些人、那些事,可是很悲哀地竟有點模糊,模糊得讓我害怕。明光有誰呢?是該想想了,找回點東西,即使很零碎,也嘗試地去拼湊拼湊!
記得是有個很郁悶的同桌,喜歡寫日記,好像每個夜修都會花點時間寫寫日記。記得有一次去偷瞄了下,看到了Mr.W這幾個字母,然后她就做出很夸張的表情很夸張的動作,我只能笑笑吧,不知道是什么笑。在高三的第二學期的下半階段,她每次周末回??倳б淮蠖训牧闶常孟袷前阉纸o她買衣服的錢都用去買零食了,真是個郁悶的孩子·····零食里有麥片和杏仁酸,每晚夜修就沖麥片加杏仁酸,我總的幫忙撕麥片的袋子,因為她撕不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那么笨,有時我還得去打開水,出賣勞力啊,就換那杯麥片。
到了后來有一次,我沖了兩杯沒有加杏仁酸的麥片,她吃了一口就又發出很夸張很夸張的表情,但最后還不是老老實實地吃了,不過現在她還會偶然提起,依舊那么夸張。記得是她叫我文學青年的,有時總會傻傻地想找個人聽我念念我覺得很好的文章(老毛病了),也就她會很認真地聽著,聽納蘭的“人生若只如初見”,也許現在才知道當時只道是尋常?,F在都不想念了,很難找到想聽的了,聽的又不一定聽的懂。和她吵吵鬧鬧地結束了高三,在高考那天還吵了,原因已經不記得了,7號晚上我生氣地到隔壁教室去學習,回來她在桌上還給我留了牛奶,當時怎么想的不清楚了。8號下午考完試留下來幫她搬東西,搬到挺晚的了,回家后她發信息說:“你解放了,不用再被我氣了?!?/p>
其實吵鬧了那么多次都習慣了,哪有什么氣不氣的,只是嘴上還是那么硬。6月8號,8號以后一切都不一樣了,不用再抱怨那么多的考試了,也沒有麥片加杏仁酸了,那兩個位置上空空的了,誰又會知道那里坐過哪兩個人,兩個不再是同桌的人?,F在還是順口叫同桌,她會提醒我是前任同桌。的確是前任的了,也是最后一任了。
她說為什么很多人總是喜歡納蘭的“人生若只如初見”,因為他們同樣傻,傻傻地以為真的能只如初見,心里其實比誰都明白什么叫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