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東逝,淘得盡的是那名垂千古的英雄,淘不盡的湮埋于歷史的滄桑。
——題記
是誰在江畔徘徊,困惑何人初見月?
是誰對明月淺吟,感慨何年初照人?
江月怡人,年年總相似。卻不知,人世滄桑,江月待何人。
透過窗口,遙望那古老卻依舊澄清的月。仿佛,置身于那個詩歌鼎盛的時代。隱約中,看見詩人那瀟灑的身影,在江畔吟誦了那一首注定將流傳千古的絕唱。奔涌的江水,從此便與這怡人的明月,結下了一段不解之緣。無數的崇拜者來了,又走了。宛如那流不盡的江水,道不完的滄桑。而一副只存在于夢中的畫卷,又吸引了多少為之追求一生的遷客騷人。
昨天的江水已不復存在,今日的水流又終將過去。江已不再是那時的江,而月卻依舊不改當初的清輝。
我們就生活在這樣一個周而復始的循環之中。貌似一臺永遠沒有結局的舞臺劇,卻終究只徘徊在上場與下場,這個有些單調而乏味的怪圈之中。
時間的溪流悄無聲息的流動著。我們企圖用手截斷他的去處,哪怕只是片刻的停留。正當我們高興地以為成功之時,卻發現滿是縫隙的手掌,終究無法阻擋那無孔不入的溪流。于是拔出寶刀,企圖以此斬斷時間的牽連,怎奈何“抽刀斷水水更流”。
一個王朝延續著另一個王朝,一個時代繼承著另一個時代。不同的是這人這事,相同的是這月這江。盡管水已不同但流經的山川卻依舊沒變。它們見證了這不斷的江流,不斷的歷史。江岸那滿是傷痕的,便是這最佳的證明。歷史的痕跡造就了這揮之不去的烙印。
江依舊是江,只不過比昨天老了一點;人依舊是人,只不過比昨天成熟了一點。而人終究是老不過江的。
江很老,因為它將歷史的一切都浸沒在自己的波涌中,希望將一切過去了的付諸東流。江與人最大的差別在于,江能穿越古今,卻無法改變。而人著眼于眼前,卻只能改變現在。這是莫大的遺憾。
江水東逝,淘盡了古今英雄。然而卻終究無法淘清這歷史的滄桑,淘盡這定將持續到永遠的遺憾。